拿到離婚協議的那個瞬間,我還是恍惚。
回到車上後,我仔仔細細的辨認霍聿珩的字,筆鋒雖不如以往淩厲,可確確實實是他的字無疑。
他是在什麽況下讓簽名變的如此潦草?
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他和曲雲煙一種難以言說的畫麵,我寧可他是在極其不耐煩的況下簽的名字,這種解釋竟然能更讓我接一點......
王藝穎的電話,打破了我的胡思想,“聽杜卓說你回來了?你現在真是神出鬼沒,連我都抓不到你了。”
我笑笑,“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王藝穎在電話裏也跟著笑,“出來見一下,你之前拜托傅易博幫你關注的事,有著落了。”
“是嗎?一切還順利嗎?”
我說著囑咐司機往嘉誠律所開,“我這就過去。”
“不是很順利,地點很蔽,傅易博開車跟了幾次,幾次都跟丟了。”
“他們長時間幹這種勾當,肯定是萬般小心,司機沒準也是專業聘請的,注意別讓傅易博被發現,再打草驚蛇。”
王藝穎也跟著嚴肅下來,“但也不是一點收獲也沒有,見麵說吧。”
一路沉默,我想著霍聿珩既然如此執著地選擇了曲雲煙,那離婚之日,我是不是也應該送給他一份大禮。
我想象不到他看到我的這份大禮時,會是什麽表,是離婚的瞬間更彩,還是看見曲雲煙彩人生時更刺激。
此時此刻我還沒有意識到,我早已經在他斷崖式消失的那一刻起,緒便無法自控......
在這樣的日子裏,他還是他,我卻不是我......
到了律所,王藝穎端給我一杯茶。
我放在鼻尖輕嗅,卻沒有喝。
“這個很貴的!你嚐嚐!”王藝穎力薦。
我忍不住笑了笑,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說正事吧。”
“可真叼,也不知道誰給你養的。”
王藝穎無奈地抱怨了一句,說完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哪怕有安心這層關係在,和霍聿珩也算不得朋友,可即便如此,也知道,霍聿珩最喜歡喝茶。
安心和霍聿珩在一起,什麽茶沒品過?
我無奈,“你別在意,我最近睡眠不好,喝茶要失眠的,小時候一起張喝過雨水的人,你以為我會喝不慣你的茶?”
我說著重新端起茶杯放在邊輕抿,茶水還沒等接到,就被王藝穎攔下,“我才沒多想。”
“失眠還喝什麽喝!”把茶杯端走,甩給我一個厚厚的信封,“你看看吧,都在這裏。”
“傅易博安全嗎?”
“他沒關係的,你知道的,他是私生子,和他爸關係本就張,哪怕他認祖歸宗,他爸也不待見他,如果他不主出擊,不知道還要忍多年,他特意讓我轉告你,他不是為了你,是為了他自己。”
我顛了顛信封,“不管怎麽說,這份人我記下了,以後他要是有什麽需要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嗯,我和他說。”
我拿起照片一張一張地翻看,眉頭不自覺蹙起。
照片無一例外全都是跟拍,經過特殊理後主人公的臉龐清晰可見。
上麵男的是年近六十的傅南朔,的是二十出頭的曲雲煙。
王藝穎打趣道,“曲雲煙口味也真夠獨特的,放著......大帥哥不親,跑去親一個老頭子,你說是不是缺父啊?”
我盯著照片,上一陣陣發寒。
曲雲煙不是缺父,而是傅南朔有著特殊的癖好。
嚴格意義上來講,曲雲煙的年齡是不符合要求的,但一米五八的高,重還不到七十斤,正好滿足他的胃口,事到如今,我終於明白為什麽小時候媽媽攔著我爸爸不讓我認傅南朔做幹爹,看來早就知道......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況下,我的媽媽保護過我不止一次,可我還因為這件事和吵過架。
間瞬時有些哽咽,我連忙控製住緒,看了下傅易博提供給我的照片,都是傅南朔和曲雲煙各種花式親照,“不管怎麽說,我有這些東西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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