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緩緩睜開了眼睛,對麵,繆傑微微一笑:
“換命?換命是沒有用,沒有意義的。沒有人會和敵人換命,換命,隻是無可奈何之下的選擇,你,很被。”
“我在抵擋你的神雷之後,就預判到了你的注意力集中在我上。於是我施展真元,變出了一個虛影立在天上,你以為那是我,其實我早就來到了你的後。”
“同時間,我預判到了你驚慌失措之下,會下意識的橫著一劍劈向後。我同時也知道,我隻要剛好避開你那一劍,你就會死。所以,我劈下一刀的時候,本就不會把我的‘位置’站實,而是往後,手往前邊夠。我不需要用多大的力量,也不需要多麽華麗的招式和步伐,我隻需要——比你長兩厘米。”
“隻要我比你長兩厘米,那麽你打不到我,但是你死。”
“而需要做到這些,需要兩個前提。第一是觀察力,三分鍾前你拿出這把劍的時候,我就目測出了你劍的長度。這為後邊我站什麽位置,打下鋪墊。第二是距離,在無數次生死搏殺的實戰之中,索出來的距離,什麽距離不被打到,什麽距離剛好打到別人,這學不來,這是經驗。而這樣的經驗,太荒走出的每一個人都有。”
‘咕嚕’
紅塵吞了口唾沫。著頭頂的刺痛,也不敢。因為自己的生死在繆傑的掌控之中,他隻需要手腕稍稍用力下,自己的腦袋就會被切開。
兩厘米的切口,從頭頂到下。剛好將頭骨切開一條口子,剛好能讓自己瞬間斃命,腦漿子流出來……
他不敢。
此時,刀尖在頭皮上,那並沒有開刃的刀口,卻用側麵的棱角將自己頭皮切出了一條細微的口子。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紅塵有些驚恐了,第一次,覺到了驚恐。
腦子裏,隻是蹦出了一句話——所謂境界的差異,在他麵前,毫無用途!
他的戰鬥,就是這麽簡單暴。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每一個作,每一個想法,都是奔著用最簡單的方式殺掉對手而去的。
但境界的差異究竟是什麽?
是力量更強,是真元更雄厚,是速度更快。這樣的差異,能讓絕顛和九品之間如同鴻,能死一大片九品。
但是在他麵前,沒有意義。沒有用途。
因為你本不備,也不配打到與他的機會。你麵對他的時候,你的一切優勢都發揮不出來,那麽就相當於,你本沒有優勢!
而讓你沒有優勢的原因,是他一步步的計算。
這種計算,全部都是下意識的。是經驗與實戰。
‘簌’的一聲,繆傑收刀。
紅塵下意識的嚇的一抖。
繆傑笑道:“我知道你不服。我再給你兩次機會。”
懂了……
紅塵心裏有些炸,他剛才說,三招殺我?原來,意思並不是說三招之殺了我。而是,三招,每一招都殺我。殺我三次!
!!
紅塵憤怒,自己又一次被辱了。
但是憤怒中,卻帶著驚恐。那種下意識讓靈魂都到懼怕的驚恐。
他後退了好幾百米,退到了一個非常安全的距離,驚疑不定的看著繆傑,怒吼一聲:
“大意了,我剛才……”
芙蓉城炸了。
車前,芙蓉城總督倒吸一口冷氣,他剛才沒有看清,太快了。隻是看見漫天神雷,然後繆傑就把刀架在了紅塵脖子上。
縹緲宮宮主,輸了?
輸了?
就這麽輸了?
如果不是繆傑留一手,縹緲宮宮主就這樣隕落在玉帶河了。
“繆傑,到底是什麽人啊。華夏的絕顛強者,在他手裏,一招都走不過嗎?”
而此時。全城的萬族人們也炸裂了。
玉帶河邊,一個穿著校服的年激的對著邊的同學說:
“是這樣的,是這樣的。武聖,武聖啊!”
“果然是武聖!”
“我們星球的書上記載過,太荒歸來者,都是超級實用主義者。沒有任何華麗的招式,沒有任何複雜的作,所有人拿著刀槍,隻會兩個作,刺,或者劈。我一直在想,隻會這兩個作,如何與人打鬥呢?太簡單了,容易被敵人悉套路應對。”
“現在我明白了。真諦,這才是戰鬥的真諦和真正的奧義啊。實戰中,本就沒有那麽多的花架子。刺和劈是殺傷力最強的,他們隻需要運用這兩個最強的招式就可以了。”
“我也看過記載。記載中,武聖殺人,從來不會超過兩招,因為武聖隻會兩招。哪怕是和妖魔的帝王戰鬥,也都隻用兩招。而妖魔的帝王,卻也隻會兩招。他的長矛隻有刺,還有橫掃千軍。隻有兩個作……我一直疑,兩個寰宇最強者,竟然隻會兩招,這是什麽意思?隻會兩招,為什麽又能打鬥二十天難分上下?”
“我懂了,他們打的本不是華麗的招式,而是戰鬥的經驗和智慧。這才是實戰。想必,兩個武聖戰鬥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兇險與刺激,兩個隻會兩招的人,打鬥二十天,必然是互相見招拆招,不停的化解,同時找機會進攻。”
“武聖!武聖!武聖啊!”
“這是真正的武聖!”
“我再不懷疑了,這個世界,本不存在如此實戰主義的武者。所有的武者都是華麗的招式,牛的氣勢。也隻有從太荒歸來的人,才能修煉出這樣強悍無敵的招式。”
“太可怕了。”
“真正的……化繁為簡。隻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做到化繁為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