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加更    ******    夏大姑就時辰不早了，讓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夏至從東屋出來，並沒有往西屋去，而是徑直去了廚房。黑魚兒就也不肯先回去歇著，要陪著夏至。    兩個孩子到了廚房。劉嫂還沒歇息，忙陪笑著問夏至和黑魚兒，是不是要吃些宵夜。珍珠沒吃晚飯，這件事劉嫂知道。夏至看到案子上有包了一半的豆腐皮包子，就猜是劉嫂給珍珠準備的。    “劉嫂你忙你的吧，我自己來做。”夏至就笑著問劉嫂要了一些泡好的江米，又要了一些粽葉子另外泡了。    因為臨近端午節，夏大姑家幾口人又都喜歡吃粽子，所以劉嫂提前買了江米回來泡了。算著時辰，應該已經泡的差不多了，就等著夏大姑吩咐下來，再泡了粽葉子就打算包粽子了。    劉嫂就笑著問夏至：“表姑娘是打算包粽子啊？還是我來吧，表姑娘早些歇著。”又，“這粽子不好包咧。”    粽子確實不大好包，夏至有親會。剛開始學包粽子的時候，包出來的不是了就是鬆了，包一隻粽子要用好半。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後來就已經能包的很好了。    “劉嫂，我打算包幾個粽子送人。現在先準備上，明早上才能包。就不多幾個，我一個人就行了。”夏至告訴劉嫂，“你還是趕給珍珠準備吃的，估計一會就該了。”    劉嫂忙答應著，又去繼續包豆腐皮包子了。    夏至就另外拿了兩個盆子，將泡的差不多的江米撈出來一些。一盆又多放了一些水，另外一盆將水倒掉，略微醃製。然後，又拿了一塊多瘦的五花，用秋油等調料醃製起來。這些都做完了，又向劉嫂要了一些粽子葉泡在了水裏。    等夏至將準備的工作都做完了，夏大姑也打了紅過來珍珠了要吃東西。劉嫂忙就讓紅端了剛蒸好的豆腐皮包子送上去。    夏至微笑，知道夏大姑應該是哄好了珍珠。就跟劉嫂了一會話，等紅端了空盤子回來，才和黑魚兒慢慢地走回上房。    西屋裏，珍珠已經重新梳洗過，隻是眼睛卻又紅又腫，顯然曾經哭的十分厲害。夏大姑就坐在珍珠旁邊，母倆低低的聲音話。    看到夏至和黑魚兒進來，珍珠略微遲疑，但還是站起，蚊子似的聲音了一聲老舅和四姐。的目在兩人臉上掃過，隨即就低下了頭。    然而這樣也很難得了。    夏大姑的臉上笑瞇瞇的，也站起來，照看著三個孩子安置下，才將蠟燭吹滅，出去掩上了門。    黑魚兒很快就睡著了。珍珠輕輕地翻，似乎有些難以睡。夏至閉著眼睛，也在想事。……田來寶沒有來。    本來料著田來寶今會來找和黑魚兒，所以才沒往文山書院去。田來寶今沒來，那麽暫時就不會來了。    桂香齋那邊還是有疑慮啊！    夏至暗暗歎氣。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實際上事的展已經算是比較順利的了。所謂好事多磨。可以等。

    一夜無話，第二夏至早早地就起來。先到廚房裏包了二十來個粽子放到鍋裏煮了。這個時候，大家夥都才起來。    吃過早飯，夏大姑就要去看夏二叔和夏二嬸。“珍珠跟我去。”然後又問夏至和黑魚兒要不要一起去。    “我和老叔就不去了。我們今去文山書院。”夏至就。    “那也好。”夏大姑和郭姑父都點頭，夏至今要去找夏秀才，讓夏秀才出麵管管夏二叔。    “我和珍珠雇個轎子去藥王廟胡同。讓家裏的車送龍和十六。”夏大姑安排道。    “姑父和長生哥也要用車吧。我和老叔雇輛車就行了。大姑你們放心，我和老叔丟不了。”夏至就。    “那不行。我不能陪你們去，再讓你們雇車，那我怎麽放心得下。十六，你再這樣，可就是跟大姑見外，大姑要生氣了。”    夏至就不再什麽了。    夏大姑讓裁王嫂趕工給夏至和黑魚兒做的裳一大早就被送了過來，夏大姑就非要讓他們穿了新裳，才肯讓兩個人出門。還將那匣子點心拿出來，讓夏至去送給李山長。    夏至不肯。“大姑，我包了幾個粽子，打算給李山長送過去。”點心匣子雖然貴重，但對於李山長來卻算不上什麽，隻怕這端午節他收這樣的禮都可以堆積山了。但親手包的粽子則不然。那是的一份心意，也更加別致親切一些。    “十六這孩子，有時候比我們大人想的還周全。”夏大姑歎息，知道夏至還是想將那匣子點心留給他們。不過，也是打定了主意，不能收這個點心匣子。“正好捎信兒的人還沒走，這匣子點心就給你爺和你捎回去吧。”    這一下，夏至也不能反駁了。也沒往心裏去，要給夏大姑家東西，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不在這一時上。    夏至穿了簇新的裳，覺得還合。因為選的是細絹，比綢緞更樸素一些，穿起來也很舒服。王嫂為人暫且不，但是那裏做出來的裳還真沒的挑。    黑魚兒也穿了新裳，高高興興地牽了大青。等夏至去廚房裏提了裝了粽子的食盒，兩個孩子就坐上馬車往文山書院來。    這次馬車沒有在書院門口停下，而是徑直進了書院。夏至還記得李山長那院子裏的位置，就指引著車夫將馬車趕到了院子門口停下。    因為不知道會在書院裏停留多久，夏至還是先打了馬車回去，明和黑魚兒回想辦法自己回西市街。    剛提著食盒邁步進了院門，就有廝急匆匆地從旁邊迎了上來。    “夏姑娘來了！”廝恭恭敬敬地招呼夏至和黑魚兒。夏至也認出這廝是上次曾經見過的，沒想到他還記得們，而且知道們是誰。    廝很恭敬，也很客氣：“姑娘是來找爺的？爺不在這，請姑娘稍等一等，的這就去請爺過來。”

    “李夏去哪兒了？”夏至就問了一句。    廝告訴：“爺被幾個同窗去辯論文章，離這裏不遠。”    “哦。”夏至點點頭，又問廝李山長在不在，“我想見見李山長。李夏他有事就讓他先忙著。”    “山長在的，我就替姑娘稟報去。”廝這麽著，還笑嗬嗬地告訴夏至，“爺吩咐了，隻要姑娘來了立刻就要的去他。什麽事都沒姑娘的事重要。”    這廝就去了上房，很快就出來告訴夏至和黑魚兒，李山長請他們進去。然後他就向夏至行了個禮，急急忙忙地去找李夏了。    李夏不止囑咐了他一個。這個差事誰搶到了，不僅討好了李夏，還能得到一筆不的賞錢。李夏公子出手曆來是大方的。    沒出院子之前廝還隻是快步走，不敢失態。等出了李山長的院子，他就撒開跑了起來：要快點兒去給爺通傳好消息！    李山長正在寫字。夏至進門就將食盒放在一邊，等李山長將字寫好抬起頭來，才和黑魚兒上前給李山長見禮。    “十六，龍，你們來啦，快坐快坐。”李山長讓服侍的人送上點心和甜湯（招待兩個孩子，他沒讓上茶水，而是吩咐廝另外給準備了甜湯），這才坐下跟兩個孩子話。“你們要我辦的事，已經辦好了。”    這的是不給夏秀才預支工資的事了。    “多謝山長。”夏至笑的眉眼彎彎。    “哎，”李山長就歎氣，“我可是做了惡人哦。”    “山長要是預支了工資給我爹，那才是好心做壞事。現在山長做的，對我爹，對我們，都是大大的好事。”夏至忙就道。    李山長嗬嗬的笑，問兩個孩子在家是否堅持練字，又問他們怎麽今有空來書院。夏至就回答和黑魚兒每都在練字，至於這次來書院……    “快過節了，我們當然要來看山長。”夏至著，就將食盒提過來打開，“這是我親手包的粽子，是一點兒心意，請山長嚐嚐。”    “十六親手包的粽子？”李山長探過頭來往食盒裏看了看。    夏至包的粽子比平常的粽子要一些，一隻隻整齊地擺放在食盒裏，又致又漂亮。因為是剛從鍋裏撈出來的，還帶著微微的熱氣。    李山長就聞到了淡淡的粽子香。    “是什麽這麽香？”李夏清朗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夏至忙就轉頭，正看見李夏邁步進門。灑在李夏的臉上。李夏滿臉的樣子，讓夏至再次笑的眉眼彎彎：“李夏！”    李夏先給李山長行禮問安。    李山長瞇著眼睛在兒子的臉上打量：“凰兒，心不錯啊。”    李夏沒吭聲，心想你要是不在人前我凰兒，我的心會更加不錯。然而這話是不能出來的。    “十六，老叔，你們來啦，我正想去找你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