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在一家茶館定了個雅間。
晏霖進來後,他讓旁邊沏茶的服務員離開包廂,親自給晏霖倒了杯茶遞過去。
晏霖沒有接。
“段總,我忙得很,來這兒不是為了跟你喝茶的。”
晏霖拉開椅子坐下,點了煙,歪起頭看向段祺。
段祺點著頭笑笑:“是,晏總來這兒的目的,我清楚。”
晏霖看著他,等他往下說。
段祺偏不直正題,端起自己茶杯,抿一口茶,才開口:“以前不夠了解晏總,沒想到晏總你是這麽有有義的好兒郎。這就是傳說中的英雄難過人關啊!”
晏霖冷眼掠過去:“他媽廢話,老子跟你這種慫不一樣。易初出事前就跟你領證了,自己老婆因為你被綁架,你躲屋裏當頭烏,真夠有種的。”
段祺並沒有被這番話激怒,反而笑起來。
“怎麽說呢?晏總,咱們都是生意人,而且是功的生意人。功的生意人最擅長什麽?最擅長權衡利弊。易初出這事兒時,我不是沒有想過去救,可當時,我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晏霖不搭腔,等他往下說。
段祺給自己續了杯茶:“我問自己,值得嗎?如果為了救易初,丟掉命,真的值得嗎?”
說完,段祺搖了搖頭,看了晏霖片刻,笑道:“救的那個人,最該是你,也隻能是你。值得你救,因為的是你。”
這話聽得晏霖輕笑,他不信。
“段祺,我跟易初怎麽著,不用你瞎猜。不我,我心裏清楚。”
“不。”段祺晃著腦袋,挑起一邊眉,“你沒明白我這話的意思。不是不想你,隻是不敢你,也不能你。是個很有骨氣很要強的人,當初你那麽不拿當回事兒,要是還敢你,那就怪了。”
晏霖:“你到底想說什麽?”
段祺笑道:“你就不好奇,我們為什麽會結婚?你想知道我倆睡了麽?”
晏霖揪心了一下,沉默不語。
段祺:“我倆領證後就一起住,你覺得呢?”
聽見這話,晏霖本就沉的臉更是烏雲布。
看他眼可見沉鬱下來,段祺噗嗤笑出聲:“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倆啥事兒沒有。”
晏霖還真不太信。
然而,易初就算跟段祺發生過什麽,他也沒有資格指責。
心裏不痛快歸不痛快,又能怎麽樣?
放開,離開?
晏霖做不到。
他不言語,段祺繼續說道:“易初不讓我,我想親一下,都要躲。有一回試著喝酒把自己灌醉,結果喝了就吐,也不知道是真吐還是假吐,總而言之,很抗拒別人。咱們都是正常男人,這麽久咋忍啊,不讓我,我就出去找別人。我以為時間久了,就能妥協了,可惜我低估了的定力。”
晏霖並沒有被這番話說服:“不讓你,隻是因為不喜歡被你,跟不我沒關係。”
段祺不無挫敗地點了點頭:“或許吧。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是第一個男人,又跟了你這麽些年,照這子,應該不可能跟別的男人有什麽。即使有,也是裝出來騙你的。”
沉默一會兒,晏霖說道:“過去的事不提了。你倆要是離婚,本人必須出現,我得跟你說下,現在況有點特殊。”
段祺不解,晏霖把易初失憶的事告訴他,聽完後,段祺沉思片刻,也告訴了晏霖一個。
“其實,易初願意跟我結婚,是為了救裴運。”
晏霖點頭:“猜到過為什麽跟你在一起。你放出消息要收購裴氏後,我有朋友看見易初跟你回家了。不過沒想到你們會結婚。”
晏霖以為,易初願意以跟段祺在一起為條件救下裴氏,因為裴運是父親生前好友,當初念念被拐賣,裴運也曾鼎力相助尋找過。
然而,當晏霖從段祺口中,得知裴運才是易初的親生父親時,他不免陷震驚。
“真這麽跟你說的?”晏霖擰著眉問。
“嗯。這個不難理解,如果不是為了救親生父親,誰會做出這麽大犧牲?”段祺說。
那倒也是。晏霖忽然想到,如果有朝一日自己有難,念念或許也會為了救他而犧牲自己,隻是自己作為父親,並不會讓念念做出這種犧牲。
想到這裏,晏霖攥拳頭,越發恨起裴運。
易初會被綁架,歸結底還是因為裴運。
裴運不僅犧牲親生兒的婚姻來拯救自己的事業,兒救他於危難之時,等到兒因他陷危難,他卻當起頭烏!
晏霖越想越生氣,越生氣就越心疼易初。
他猶豫著,拿不準裴運的事到底要不要告訴易初。
如果不告訴,怎麽跟解釋和段祺的婚姻?
如果不解釋和段祺的婚姻,怎麽說服出麵去離婚?
可如果讓知道裴運這事,該有多難多痛苦……
段祺見他久久不開口,最後說道:“總之,事我都跟你說明白了,要怎麽跟易初解釋,你自己決定。”
晏霖微微頷首,起離開包間。
昨晚易初都沒怎麽睡,累得快虛,晏霖走後,一直補覺到下午五點過,晏霖什麽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醒來後易初起床洗澡,再出來時,晏霖已經進到房間了。
“我做了晚飯,要不要下去吃?”晏霖問。
這會兒見到他,易初又想起昨晚的種種,害起來,紅著臉躲避他的目,上問:“你還會做飯?”
晏霖喜歡看害的樣子。
越害,他越想使壞,抓著腕子將拉自己懷中,臉近的臉:“以前不會,為了你學的。”
易初別過臉,又被他著下扳正,不許躲。
易初臉紅得像番茄,結結開口:“謝、謝謝你!”
晏霖昨晚好不容易嚐到了甜頭,這會兒又來了勁,開始饞了。
“別說不練啊,打算怎麽謝?”他摟著,目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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