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嗚滴嗚的警車聲，將整片老城區鬧得轟。

這一片老城區一直都在規劃建設中，很多準備待拆，這麼一吵鬧，讓附近的鄰居害怕會不會影響到進度，一時間來了好多人，一直在問。

看到蓋著白布的尸被抬出來，好多人手捂著鼻子發出怪。

還有人則拿著手機，準備第一時間發上網，或者發到群里侃侃而談。

在人群外面，趙慧慧站在角落里，心跳非常快，惴惴不安地著這頭，但臉上的神是冷漠麻木的。

人是碳基生，這一生的腸道都在消化各類雜食，死后自然免不了沖天的臭氣，所以，早早料到了有這麼一天。

現在擔心得是，會不會查到什麼。

雖然已經努力將自己的所有指紋都掉了，可萬一還有呢。

畢竟這是第一次殺人，當時腦袋一片空白，像是被可怕的魔鬼占據了，后續慌清理現場，努力做到將每個地方抹去，可是，可是……

忽然，耳朵聽到不遠的便利店有人在說話，提到了監控兩個字。

趙慧慧豎起耳朵，但不敢回頭，渾僵著。

便利店老板一開始不愿意，不過對方出手很闊氣，老板讓他等等，很快拷貝出來給他。

除卻這家便利店，另外一邊也有人在詢問。

趙慧慧悄然打量，這些人沒有出示任何份證件，不像是便。

尋常的殺人案件可不輕易驚有頭有臉的人，所以……

趙慧慧臉徹底白了。

早就已經無家可歸，像是一個流浪者寄生在這座城市，現在，賴以生存的最后這塊地方，也不能留了。

趙慧慧握手指，很不甘心地轉離開。

同一時間，還有另外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便利店前正在討要監控視頻的孫雄手下們。

但這雙眼睛離得比趙慧慧要遠。

慕丘舉著遠鏡，一個個看去，忽然，他的鏡頭看回到之前站在角落里的一個單薄人影上。

著邋遢，但是頭臉包裹嚴實。

雖然是冬天，這樣的包裹很正常，但是這個人的頭肩比，讓慕丘覺得眼。

很快，慕丘的腦中鎖定了一個人，趙慧慧。

看著趙慧慧一路跑走，慕丘的遠鏡一路相隨，同時，慕丘喚醒智能語音，要它撥通一個號碼。

正在被迫轉移目的的莉莉坐在保姆車后座，煩躁地接起：“喂。”

“我看到趙慧慧了。”

莉莉眉頭一皺：“在哪？！”

坐在另外一邊正在看一份信息報告的易微微挑眉，轉過頭去。

慕丘把現在的位置說出后，緩緩道：“不過很可惜，你不能過來，冷夜霆的手下已經第一時間被驚，這一片很快將被監控。”

莉莉喜道：“那也好，借他們的手，不是更方便？”

“那麼，易怎麼辦？”慕丘反問。

莉莉剎那頓住，目下意識看向易。

易也正在看。

慕丘繼續道：“不要忘了，是知道易的真實份的，如果為自保，將易供出去，那麼……”

莉莉咬牙：“所以，我們還要趕在冷夜霆之前，殺了。”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