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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1575章 島

蕾娜塔才順著樓梯走上二樓就聽見了其中一間臥室瘋狂打砸東西的噪音,微微擡頭放輕了腳步無聲無息地走到了那聲音來源的房門前,趁著裡面的人發泄緒的時候打開了一條門

在裡面瘋狂打砸的自然是剛纔的安娜,整個奢華的遊艇臥室都被毀得一片狼藉,被撕開的枕頭飄散出大量的天鵝絨紛飛在臥室裡,像是玻璃皿類似的東西全部被丟在了牆壁或者鋼化玻璃上砸得碎。

好一會兒屋靜才消停了下來,藉著門,蕾娜塔看見安娜坐在滿是天鵝絨的牀上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麼,直到許久之後忽然擡起頭來,快步走向了大門這邊,推開了門。

安娜扭頭看向因爲海浪略微搖晃的走廊兩邊,目冷靜,在沒有見到哪怕一個人影后,這才輕微鬆了口氣重新退回了房間順帶把門帶上了。

沒有發現的是,在自己轉的時候,自己的背後多出了一個影子,幾乎完地藏在的視野盲區中,和做著一樣的作走進了屋

在安娜關上門轉的時候,看見的也只是被自己糟踐得一團的臥室,但現在的緒卻忽然變了,變得相當穩定,彷彿剛纔發瘋似的打砸臥室的不是一樣。

安娜從牀底下出自己在打砸時候刻意保護起來的揹包,從裡面出了那個細繩捆好的牛皮筆記本打開,滿是裂痕的玻璃外照進落在筆記本的容上,滿是海圖筆記,圖上詳細地標繪了航海所需要的資料,如岸形、島嶼、礁石、淺灘、水深、底質、水流等等數據,無數條航跡推算的線路被細地畫了出來,最後又被打上了紅的小X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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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這樣的海圖筆記幾乎填滿了整個筆記本的前半部分,每一條航線都是這個筆記本的主人,也就是安娜的母親芙拉親自走過的,有些航線甚至重複走過數次才被判定爲錯誤,而判定錯誤的標準自然是亞特蘭提斯的存在證明。

比起一個考古學家的筆記本,這個筆記本更像是航海家的筆記本,不過考慮到安娜的母親芙拉·坎貝爾的職業就是海洋保護家,再加上探索的蹟多藏在水下,所以和大海打道的經驗富也是有可原的,每一個海洋學家基本都是航海家,大海就是他們的人。

除了海圖以外,偶爾的頁裡也有著一些大型海洋的照片,比如印度洋上里求斯的觀鯨季的留影,穿著白短襯衫的人戴著墨鏡笑著趴在快艇邊上出水面的鯨魚後背,遠還有羣的海豚在海上彩虹下跳躍而起的抓拍。

安娜拇指輕輕過照片裡人的笑臉,微微深吸了口氣後繼續將筆記本囫圇往後翻,在過半之後,那些錯綜複雜的航線漸漸地變了起來,轉而開始變了簡化的整個印度洋海域圖,開始用紅圈在海域的不同位置畫圈,再將圈經過的航線統計出來,同時據時間的不同統計航線當日的天氣。

很明顯,這些數據都是筆記本的主人按照那些經過畫圈的航線上的船員一個一個問來的,在通過比對之後尋找降雨量異常的航線來進行區域排除。

再更之後,這種辦法也開始被淘汰了,轉而在筆記本上開始出現的是類似於日記一樣的自言自語,沒有的年月日,有的只是一些雜話以及像是忽然想起,然後隨手記在筆記本上的信息,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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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驟雨有助於水資源的平衡,可以爲地下水系統補充水源,讓水資源的循環更加平衡,這也代表著經常到暴風雨洗禮的島嶼植會被更加茂盛,可能通過航線上植被覆蓋率更大,更茂盛的島嶼來確定正確的航線?】

而才記下的一些想法和點子可能隔夜馬上就否決了。

【不行,不能通過自然島綠化的程度來確定,誤差太大了,而且實地考察的風險以及時間也很大。】

【或許從已知的航線去搜索一個縹緲的傳說本就是錯誤的選擇?我這是在集合之通過數據統籌法尋找集合之外的東西,難道我從一開始就在浪費時間嗎?那麼多年的努力全是白費功夫嗎?】

字跡有些潦草,而從這之後好幾篇都是日期和海上天氣的記錄,偶爾記錄了一些船上的趣事,比如誰誰誰釣魚釣到鯊魚被扯下了船差一點被捲到船下淹死,哪艘船安保問題沒做到位,在靠岸的時候被晚上溜上船的小把纜繩走了,直到第二天啓航才發現這件事給船長氣得不輕。

之後似乎是通過了一段時間的心態調節,筆記本主人的筆終於開始輕鬆了起來,恢復了以往的冷靜和邏輯

【可能從傳說本手也是一個辦法,雖然有些笨,大概率也會得到錯誤的報,但空來風未必無因,只要整合大量有關傳說的報,再將這集合外的數據與集合的數據。】

【我在里求斯當地的村莊裡找到了一位老人,他聲稱瞭解亞特蘭提斯的傳說,不過在當地人們似乎稱亞特蘭提斯爲伊甸園,並且堅信那是上帝創造的第二塊陸地.我的確聽過“上帝先創造了里求斯,再創造了伊甸園”這句話,不過這不是馬克·吐溫說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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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當地人似乎堅信在印度洋上存在著一伊甸園,地點飄忽不定,被上帝和里求斯一起創造。

那位老人聲稱在比較早以前,大概是四十年前左右的樣子,他還是一位海員的時候,在一艘萬噸遠洋貨在印度洋的一自然島邊拋錨擱淺,大量的貨零散地飄在海上等待著救援的人來打撈彌補損失。

他記得那時候時間是晚上8點多,貨甲板上的人發現海面像沸騰了一樣,涌起大量泡沫,無數各種各樣的魚從水面蹦出來,甚至直接就蹦到甲板上,場面震撼而恐怖。

要知道以萬噸貨的甲板高度,平時船釣都很難釣上魚來的,那些魚就像是逃難一樣上躥下跳,用盡了全的力氣蹦躂,只爲了離開大海,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威脅他們。

那時候甲板上的大家紛紛拎著塑料桶去撿魚,唯獨船長知道這件事後瘋了似的衝到甲板上,讓所有人下船,通過救生船前往不遠的自然島避險。

當時那位船長的威很高,雖然命令有些莫名其妙,但船上的人還是遵從了他的命令,拋下了所有鉸鏈和船錨固定貨船,通過救生船駛向了自然島。

老人是最後一個上島的,他聲稱自己前腳上島,後腳就發現一團風暴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從天邊捲來,隨後就是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可怕景象——難以置信的颶風、巨大的漩渦、數條龍吸水狂舞,大量的漁民一輩子都撈不到的魚從海面升起飛到天上,最後就像雨點一樣砸落在自然島上,滿眼都是麻麻的水滴和彷彿在空中游的魚類。

所有人都抱頭鼠竄尋找窟躲避風暴,也有不倒黴蛋直接被颶風捲進了大海里消失不見,藏在窟裡的人膽大地向外去,只能看到彷彿要將世界塌的黑雲掛在頭頂,大海上傳來了難以置信的吼聲,像是漆黑的大海深藏著什麼怪,正在隔著千萬億噸的海水向著整個世界咆哮,有些信仰的人都在跪下祈禱,而沒有信仰的人則是臨時找到了自己的信仰,並且後半生堅定不移地爲之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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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雨過天晴的時候,倖存的人走到滿是蹦躂著的魚羣的沙灘上,赫然發現他們那艘萬噸重拋下了所有鉸鏈和船錨固定的滿載擱淺貨不知何時已經漂盪在了海平面的盡頭.那場風暴來得很快,去得也很快,前前後後不過半小時,但這半小時,給那位老人帶來了一輩子的心理影,同時也讓那個曾經天不怕地不怕意圖征服大海的年輕人,變得開始敬畏起了自然和神明。

老人之後有機會跟船長流,那位提前預警所有人的船長說這“龍兵過”,傳說是有龍從海下巡遊而過,而龍會帶來災害和風暴,所有的魚類都會恐懼地躲避,沿途之上寸草不生,這也是爲什麼這個世界上罕有見過真龍的人,因爲真龍的邊永遠都帶著凡人無法穿越的可怕災厄。

很有意思的傳說,我詢問了老人當年那條航線,不過可惜的是,老人已經忘了,並且聲稱伊甸園是居無定所的,如果想要找到它,那麼就必須懷著虔誠的心,那麼它自然會找上你。雖然我聽不懂這句話裡的道理,但我還是姑且把它記下來。】

筆記本再之後就離了想一出些一出的隨筆,轉而變了大篇大篇的嚴謹紀實類民間傳聞合集,大概每一篇上傳到《怖客》或者《故事會》上都能得到不菲的稿費。

安娜快速地翻著這些筆記,很多故事來來回回都看了不下幾十遍,有些是充滿著傳奇氣息的故事,也有些更像是爲了編造出來唬人的恐怖故事,比如筆記本的主人在採訪一位退休的海員時,他聲稱亞特蘭提斯本就是地獄的口,在島上只有過去的亡魂。

安娜翻筆記本,上面記載下的故事紛萬千,就像是某種大海版的聊齋志異:

【今天找到了一個退役的海員,聽說他曾經在海上遇到了相當靈異的事件,他本不想說,但在我的追問下還是得到了他的故事。

他自述說曾經是船上的一位老水手,負責掌舵,而讓他留下心理影的是一次晚上的出行,他們遭遇到了一場風暴,他和大副監控著雷達,船長通過傳呼機莫名其妙讓他趕左滿舵,可他和大副觀察雷達前面明明什麼都沒有,爲什麼讓他們打舵?而且周邊也沒有船啊,哪來的障礙

可是傳呼機裡的命令特別急促,一直吼著:左滿舵快快快。

大副選擇去親自確認一下況,於是頂著暴風雨爬上了頂層甲板,只是看了一眼就向著傳呼機裡的他開始瘋了一樣大喊左滿舵左滿舵快快快!

他有些不著頭腦,但還是按著大副和船長的命令左滿舵,等到二十分鐘後,船駛出了風暴,大副渾溼漉漉地回來一臉沉地坐在位置上開了一瓶酒往裡狂灌,他有些驚訝地問這麼幹,船長不會罵娘嗎?大副說不會,因爲船長現在也在做一樣的事

他問回來的大副之前到底是什麼況,雷達裡啥都沒有,爲什麼要讓他往左打死方向?他們的路線直接在海圖上走了一個近乎直角的弧線,差點把船都甩翻了。

而面對他的問題,大副只說了一個字,“島。”

在他的追問下,才得知,雷達監測不到的地方,大副和船長都用眼觀察到了一座島嶼,一座在電閃雷鳴的大海上的黑島嶼,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這條航線他們走了上百次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座島,但它就是這麼出現了!

之後他們再度重新走了幾次這條航線,卻再也沒有看見過那座島嶼了,但每每經過那一片海域的時候,即使爲老水手閉著眼睛都可以開船的他都會張起來,因爲保不準什麼時候傳呼機裡會響起“左滿舵”的吼聲,否則他們真的會一頭撞上那個不存在的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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