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好不容易站了起來,但是呈現在他麵前的卻是如此悲慘的景象。
董卓麵目猙獰,口中流淌出的鮮染紅了地磚,而呂布則是麵不改的拍了拍手,竟沒有毫的慌。
“你...你...竟敢把太師...,來人!速速捉拿此賊!”
一向無論何時都能麵不改的李儒,如今竟然跳起來對呂布狂吼。
李儒惱怒至極,不過想來也是,無論是誰,將自己寄托了半輩子的夢想,碎了在自己的麵前,都會如此癲狂。
呂布則是毫不理會李儒的罵,反而是步伐堅定的走向了貂蟬。
“嬋兒,我如今弒了董卓,想來這長安我也待不久了。
你若願意,我仍然納你為妾,你可願意?”
呂布著貂蟬,臉上哪裏還有剛才的半分暴戾之,反而盡顯深。
“將軍為了嬋兒能誅殺國賊,嬋兒激不盡。
嬋兒願意為將軍妾室,一生侍奉將軍!”
聽見貂蟬這話,呂布無奈的一笑,這個傻姑娘至今都覺得王允的鬼話是真的,直到現在還以為他呂布是什麽為國為民的大英雄。
哪裏知道,若不是昨天呂布親自帶人將王允的府邸圍了個水泄不通,想必現在貂蟬早已被王允送到了董卓床上去了。
不過這話也犯不著現在說出來,小姑娘不諳世事,呂布也犯不著破壞自己在眼裏的高大形象,至於王允,看在貂蟬的麵子上,暫且放他一馬。
正在呂布和貂蟬你儂我儂之時,門外已經衝進來數十個士卒,皆手持利,卻都不敢上前。
開玩笑,並州呂奉先的威名,別人不知道,他們西涼軍,如何不清楚呂布的厲害。
即便呂布手中沒有威震天下的方天畫戟,眾人也皆是心驚膽,不敢妄。
“還愣著幹什麽!速速將此賊拿下!”
李儒衝著姍姍來遲的士卒們吼道。
“董卓荒無度,殘暴不堪,今日我替天行道,誅殺此賊,爾等要是不怕死的,盡管上前!”
呂布一對數十,卻毫不膽怯之,反而嚇退的一眾士卒,不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武。
畢竟在董卓的手下,他們也是怨言已久,如今董卓已死,又怎麽肯再為賣命?
見到此等形,李儒頓時心如死灰,竟是不怒反笑,慢慢的坐在了地上。
呂布明明嚇退了士卒,卻仍然不急著離開。反而扭頭看著李儒。
“軍師乃是天縱奇才,何故為賊枉死,豈不可惜?
不如隨布離去,天下之大,何不能容?”
呂布緩緩的走到了李儒的前,一邊說道,一邊將手給了李儒,想要拉他起來。
“累了,我真的累了,奉先自去吧。”
李儒麵無,苦笑著說道。
出生寒門,結識了豪邁過人的英雄董仲穎,二人珠聯璧合,創立了西涼鐵騎,無往而不利,何等的英雄氣概。
再看如今,世事無常,勞半生的李儒真的累了
呂布見李儒鐵了心的求死,也是慨萬千,也不再勸,帶著貂蟬徑自離去了。
李儒則是站起來,緩緩的走到了董卓的首旁,笑的更加邪魅。
“西涼之時,何等的英雄氣概啊。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繁華怎能將一個英雄變得如此?還是說這才是本來的你呢?”
李儒著門口,不知是在問死去的董卓,還是在嘲諷自己,隻是雙眼的空將他心中的落寞盡顯無疑。
“等著我吧,仲穎。
我下去了在怪你,我真的累了。”
李儒反複周都失去了力氣,緩緩的躺在了董卓的旁,閉上了眼睛。
呂布帶著貂蟬走出了太師府,卻見高順早已帶人守在附近,見到呂布出來,急忙上前。
“奉先,賈詡先生說你今天可能出意外,讓我來接應你,發生什麽事了?”
高順急切的問道。
“我把董卓殺了,你速速帶著嬋兒回呂府,然後盡快召集咱們的人,準備離開長安。”
“又殺了?”
高順一驚,愣是沒管住自己。
“廢話,趕去。”
呂布白了高順一眼,自己這個兄弟平時半天憋不出來一句話,今天這是怎麽了,估計是和賈詡這老貨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好的不學學壞的。
“好。”
高順也不說話,領著貂蟬就向呂府走去,本就是一個悶的格,又剛剛說錯了話,於幹脆說話多做事。
半個時辰以後。
在張遼和高順的四方遊走下,生生的拉出了兩萬並州狼騎,剩下的兵馬被李儒打散,已經不在長安。不過短時間能召集這麽多人馬,任誰也不得不佩服呂布在這並州騎兵的威。
浩浩的走出了長安城。
“奉先啊,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賈詡看著呂布,滿麵愁容的問道。
一想起來,賈詡就想仰麵長歎,這呂布從大早上突然就闖自己的家,二話不說就幫自己收拾行囊細,一問才知道明白發生了這麽大的事。
你說你連董卓都殺了,你不趕先安排自己到底該跑路,你跑我這你折磨我幹啥啊?我怎麽就上了這個賊船呢?
原來是呂布讓高順去整軍之時,自己就直勾勾的往賈詡家裏衝去了。
多日來的相,呂布早已悉了賈詡的,計謀過人,卻能藏拙藏得讓人無言以對,求生簡直滿。
若是他得知自己殺了董卓,定然直接溜之大吉,再難找到。
於是呂布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連家都沒回,直接將賈詡抓了出來。
“文和啊,我如今深陷泥沼,你可有法子救我?”
呂布看著賈詡說道。
“這......”
賈詡為難的說道,真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如今的形勢簡直慘到他不忍直視。
再次弒父的罵名,呂布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無論是自立,還是投奔他人,恐怕都將備排。如今呂布,算是徹底的站在了天下諸侯的對立麵上。
“文和莫慌,有人能救我!”
著呂布如此自信的神,連賈詡也不好奇,怪不得呂布的大變,想必也是出自此人之手了。
“若是如此,詡倒真的想領教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