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燈燈方一走近,便聽見墨傾塵的話,不由瞪眼瞧著男人。
他倒是會推卸責任,人家人可不一定想跟求。
墨傾塵給了檀燈燈一個眼神,“王妃與小姐商量,本王先去瞧瞧前頭準備好沒有。”
讓他與人打道實在是為難他,這種瑣事,自然是給檀燈燈,畢竟可是他名義上的王妃。
甩手掌柜一輕的離開,獨留下大眼瞪小眼的兩個人。
檀燈燈輕咳一聲,“妹妹想去避暑山莊?”
面對檀燈燈,菀菀收起笑,翻了個白眼,“姐姐方才不是聽見了?”
這是罵問廢話?
這人有求于人還這般不客氣,是正忘了脾氣不好,“想去可以。“
菀菀沒想到同意的這麼干脆,眼睛一亮。
“但是王府沒備你的車,自己走著去吧。”
此言一出,菀菀頓時一怒,”走著去?你知道京城到避暑山莊有多遠嗎?”
就是把走斷了,也不一定能到。
檀燈燈笑著聳聳肩,“那沒辦法?王府不知道妹妹也要去,只備了一輛馬車,你一個未嫁的兒家,總不會恬不知恥的跟你姐姐姐夫在一起吧?”
說完,施施然擺手,看著天邊霞,“哎呀,時辰不早了,妹妹現在出發,或許晚上能到,姐姐祝你一路平安,先走了。”
菀菀看著人離開背影,氣的直氣,“檀燈燈,你好樣的。”
彩玲皺著眉開口,“小姐,我們真的要走著去?”
雖說是丫鬟,卻也是府養著,自然沒吃過苦,別說菀菀不了,也不了。
“你個蠢出生天的!走什麼走?正要走過去,也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馬月去了。”菀菀著丫鬟頭尖聲罵道。
“回府去找馬車!”
這廂檀燈燈幾人才到了山莊安頓下來,就聽菀菀到了。
檀燈燈不屑冷笑,就知道,讓菀菀走過來是不可能的,估計沒回府哭訴。
哭,那就哭個夠,倒是想看看,府上下,有幾個膽子還能繼續跟墨傾塵斗下去,看誰熬死誰。
想著,采薇便從屋走了進來,撇著不滿道:“王妃,小姐非要進門請安,咱這讓進來嗎?”
采薇越想越氣,這都什麼事兒!
一個小姑子天天屁后頭纏著自己的姐夫,沒過門就盡做下三濫的手段,讓人看著好不氣惱。
墨傾塵不愿見,起道:“由頭打發了,本王不想看見。”
檀燈燈沒想到為王妃,還要給墨傾塵理爛桃花,扶額苦笑。
頃,菀菀由丫鬟扶著進門。
檀燈燈讓人給斟茶,“妹妹手腳倒是快,這就到了。”
菀菀哪兒能不知道就是存心不想跟來,拂了拂耳畔碎發,嗆聲道:“讓姐姐失了。”
回府后讓管家準備了馬車,但家中沒想到會回來,本沒有提前給租馬車,只能委屈乘了一輛簡易的馬車,辛辛苦苦趕來。
此時小臉蠟黃,只想休息,便問:“姐姐,我住哪里?”
“此小院只有一間正房,皇上也沒有安排你的住,你要是不嫌棄,就只能將就一下,住下人房。”
菀菀一聽炸了,“什麼?讓我堂堂一個侯府小姐住下人房?”
檀燈燈無奈攤手,“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我聽說老太君住的那個院子有房間,不若你回那邊去也可。”
檀燈燈只想知難而退,回老太君那小院,家人多,勻一間房子也有多的。
菀菀盡管生氣,卻是說什麼都不回去。
只得忍下來,深吸一口氣,強忍怒火道:“下人房便下人房,那便勞煩姐姐安排一間房間給我。”
“采薇,讓人給小姐帶路。”
看著漸漸遠去的影,搖搖頭,真是自作孽,非要找罪。
休整一上午,晌午后眾人便齊聚馬場,這便要開始騎馬比賽了。
前頭去宮里沒有騎裝,穿的是太后年輕時的,太后覺得穿紅好看,立時便讓宮中趕制出一件合適的,早晨剛安頓就讓人送了過來。
此時檀燈燈一聲紅騎裝,青簡單用一紅綢束起,干練又不失優雅,騎著飛雪出場時,驚艷了眾人。
“這服果然很適合燈燈,瞧瞧,多好看。”太后滿是得意,側頭看向旁墨傾塵,“皇兒,你覺得呢?”
墨傾塵視線無法從場中
子上挪開,騎著白馬立在一群賽馬的人中,紅鮮亮,“母后的眼,自然是極好的。”
太后笑,“母后看人也極準,燈燈是個好的,你可得抓,早日讓母后抱上孫子。”
墨傾塵不答,低頭不知在想什麼。
端王著大肚子,瞇小眼驚艷著檀燈燈,贊道:“五弟妹這行頭倒是瞧著好,須知,馬好壞可與這無關,你今兒輸定了!”
飛雪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人言,不耐甩著馬蹄,嘶嘶鳴。檀燈燈安拍拍馬頭頭,著他的鬃,悠悠開口,“馬場風大,王爺小心舌頭,還是贏了我再說大話。”
端王輕哼,不屑睨,“五弟妹過于自信,四哥好好教你做人!”
馬場上突然一陣,竟是皇帝穿著干練騎裝出現,聽意思,是要一同賽馬。
檀燈燈意外,蹙眉看著墨傾淵。
這皇帝倒是有意思,他出場誰還敢越過他,面對上司,贏了輸了都不好。
不過,事實證明,是檀燈燈想多了,墨傾淵是有本事的。
隨著一聲悠揚口哨響起,墨傾淵率先沖了出去,一路遙遙領先。
屏氣凝神,檀燈燈不敢懈怠,隨其后。
有了這兩天與飛雪的磨合,深知飛雪的子,一人一馬倒也合得來,并且合作非常愉快。
墨傾塵盯著場上那抹紅,袖中手攥拳頭。
待到那影隨著領頭黑馬,落后一步撞到紅線,他才松開手,掌心微微濡。
太后很是開心,“雖不是頭名,第二的績也還是不錯。”
畢竟檀燈燈才練了兩天,能取得這樣的績,也是極好的。
檀燈燈勒住馬,扭頭看向后被眾人打趣的端王,眉間揚著自信,“怎樣?王爺?我贏了你。”
端王被友人噓聲,正暗自懊惱,此時見這般問,惱道:“你又不是頭名,皇上才真正的贏家。”
其余人也跟著附和,“對,你只是贏了我們,不作數。”
他們若是能直接認輸,檀燈燈還敬他們是條漢子,“可是我只說要贏了你們,沒說要拿頭名?皇上馬好,我也不差。”
“是吧,皇上?”看向未說話的墨傾淵。
他說過要做裁判。
墨傾淵很是公正,“是。”
皇帝開口,沒人敢質疑。
王爺們灰溜溜準備離開,檀燈燈策馬攔住,“就這麼走了?”
“你還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