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哲一把按住：“你幹什麽！有病是吧？”

    江慕晚：“二百七十一萬。”

    程哲鬆了口氣，趕把牌子搶過去。

    江清月低聲道：“那個人沒錢了，那你看不出來嗎？這時候不舉牌子等什麽？”

    程哲瞪著：“我不想玩了，真拍下來，這錢你出。”

    江清月有點猶豫，不敢再闖禍，但又很想報那五百萬的仇。

    輕聲安程哲：“那人很想要這幅畫，你不用真的拍下，就把價抬到虧錢就行了。”

    “你怎麽知道很想要這幅畫？萬一不拍了，虧錢的不就是我了嗎？”

    江峙迄道：“我出，把價抬高。”

    既然江慕晚這麽想要這幅畫，他倒要看看，湛黎辰會為出多錢。

    金笙回頭瞪了他們一眼。

    江清月惱火道：“看什麽看？這一掌我不會就這麽算了，拍賣會結束你給我小心點！”

    把牌子搶過來：“三百萬。”

    江慕晚站到玻璃窗邊，展現出焦慮的模樣。

    猶豫了好大一會兒，又是踩著三次喊價的時間點，出價：“四百萬。”

    “哇，四百萬，看來這位貴賓很喜歡沈寧，那還有沒有出價的貴賓呢？”

    “四百萬一次……”

    江峙迄回頭看著江慕晚，自以為很了解，看出了的不安。

    江清月小聲說：“哥，我剛才聽到，是湛黎辰要這幅畫，買不到，湛黎辰不會放過。”

    江峙迄想起昨晚兩人在廚房爭吵，江慕晚眼眶泛紅跑出來，顯然恩都是作秀，湛黎辰對隻不過就當做玩而已。

    “那咱們抬多高都得買，五百萬。”

    江清月聽到這個數字，眼睛一亮，閃過一報複的快，舉起牌子：“五百萬。”

    又是這個數字？

    那就到這吧。

    江慕晚把牌子放下。

    江峙迄，江清月看到的舉，跟著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五百萬一次。”

    不人跟著他們倆往後看，可雅間裏再也不見那個焦急的影。

    江峙迄拉著江清月坐下：“你確定沒聽錯？”

    江清月慌的搖頭：“沒有啊，我離得很近，不可能聽錯。”

    “五百萬兩次。”

    江峙迄想了想，整個人一頹：“那就是故意讓你聽到的，就想讓咱們難堪。”

    江清月不理解：“那湛黎辰也不會放過啊？”

    江峙迄閉了閉眼：“正因為這樣，咱們才會上鉤。”

    是恨極了他們，才會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

    江清月咬牙：“這個賤人！”

    “五百萬三次。”

    程哲探過頭來問：“你們出錢，是吧？”

    江清月把牌子扔給他，扭頭走了。

    “嘿，你什麽意思？”

    臺上一錘定音：“。”

    掌聲響起，程哲臉都黑了。

    “江峙迄，你們玩我呢？”

    江峙迄無奈道：“回國我把錢給你，畫先放在我這邊。”

    他要看看，江慕晚對湛黎辰來說，有多重要。

    程哲點點頭，把牌子遞給他：“行，你先給我打個欠條，哦，對了，你應該知道是元對吧？”

    江峙迄：“……”

    他上哪知道去？

    他從來沒有單獨參加過拍賣會，都是跟關瑜一起出席……

    想到這，江慕晚那句“媽寶男”再次從他腦海中浮現。

    他惱火的掰斷了手裏的牌子。

    ……

    雅間。

    王明利目瞪口呆地看著江慕晚：“嫂子，你不是故意的吧？”

    當然，他這會兒也想不出有什麽不故意的理由。

    錢隨用，怎麽還能失手？

    不是失手。

    是本就沒想得手。

    江慕晚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憂心忡忡的看著臺上那副《深淵》，羽睫微：“這畫意義不好，不能買給他。”

    “嫂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這個理由，恐怕辰哥不會接吧？

    江慕晚抬起眸子，眼底是化不開的哀傷。

    “我見過他看著這幅畫的樣子嗎，不是單純的欣賞，是沉迷，人怎麽可以沉迷那些暗黑的東西呢？”

    王明利愣住，這都能看出來？

    江慕晚站起來，堅定道：“就算他生我的氣，我也不能看他爛在黑暗裏，對不起，我出去一下。”

    說完，江慕晚離開雅間。

    王明利趕追出去，正好趕上一個旅行團進門。

    江慕晚纖細的影在人群中來去的就不見了。

    王明利嚇得頭皮發麻，趕讓手下到找，可說什麽都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