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收回視線,看向他,“我還要忙,沒時間陪你。”
孟鶴川看著桌子上還未安裝好的玻璃,“我幫你。”
“不用。”
孟鶴川把相框拿過去,小心翼翼地將余下的碎玻璃卸下來,然后將合影一張張整理好。
這些合影上,有兩三歲,也有十幾歲,的笑容明,卻好像離他很遠了。
玻璃重新安裝好,孟鶴川把相框擺到原來的位置,看到桌上的玫瑰花,他腦海里閃過余薇吻向宴文洲的畫面。
“你喜歡宴文洲?”
余薇看著他的背影,在他面前沒有撒謊的必要。
“喜歡。”余薇聲音平靜,“就算他不喜歡我,我還是喜歡上了他,是不是很沒骨氣?”
孟鶴川轉過,眸溫地看著,“喜歡一個人怎麼會沒骨氣?我們薇薇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你又這樣好,他一定也會喜歡你。”
余薇想起了曾經因為喜歡他,患得患失的無數日日夜夜。
終究只是屬于一個人的記憶。
而宴文洲……他心里裝著文思雅,大概也不會有半分位置。
下心底的苦,向他笑了笑,“謝謝。”
“你要不要給韓阿姨打個電話,免得擔心。”
余薇頷首,拿起手機,害怕韓春燕語出驚人,余薇特地走到了外面大廳里。
“沒事就好,你見到鶴川了吧?記得跟他提提小默跟知瑤的事。”
“媽,你能不能別再點鴛鴦譜?”余薇語氣不悅,“他要真有本事就自己去追!”
“他有什麼本事?我讓他請知瑤來家里吃飯,他一次都沒能把人帶回來!”
余薇了太。
韓春燕:“既然沒事了,中午別忘了帶鶴川回來吃飯。”
不等余薇說話,韓春燕已經掛斷電話。
余薇回到屋里,就見孟鶴川坐在桌前,正在幫繼續抄錄。
“我自己來就好。”
孟鶴川連頭都沒抬,“小時候又不是沒幫你抄過。”
余薇有些囧,“那怎麼一樣?”
小時候爺爺讓抄醫書,不想抄,總會跟他撒讓他幫忙。
“有什麼不一樣?”孟鶴川笑著看,“我的字還是比你的字漂亮。”
余薇無奈地看著他,半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畢竟他從小品學兼優,寫得字確實漂亮,連爺爺在世的時候,也一直在夸他。
孟鶴川幫謄寫,余薇索整理別的資料。
王紹忠仍在昏迷中,什麼時候醒過來,仍舊是未知數。
而警察在他的醫館里,什麼都沒有調查出來。
余薇已經將那些病人的資料整理的差不多,打過幾個電話,但是對方一聽問病人的事,很排斥,并不愿意跟多談。
過幾次釘子后,余薇決定還是整理完后親自登門去找人。
宴文洲來到診所時,看到的就是兩個人,一個坐在書桌前抄東西,一個站在柜子前整理東西,畫面還真和諧。
“咚咚咚!”
他敲了敲一旁的門。
余薇轉過,詫異地問:“你怎麼來了?”
宴文洲上前,接過懷里的東西,“不讓我幫你找助手,原來是已經找到免費的勞力。”
他的話里聽不出緒,余薇解釋道:“我手指傷了,鶴川哥臨時幫我個忙。”
宴文洲眸一沉,把東西放到一旁,拽過的手,“嚴重嗎?”
余薇搖搖頭,“只是被玻璃劃了個口子而已。”
宴文洲看著包扎好的傷口,“還疼嗎?”
余薇把手了回去,“早就不疼了。”
宴文洲握住另外一只手,掃了孟鶴川一眼,“既然孟大律師這麼熱心助人,那就麻煩你了,薇薇,我就帶走了。”
孟鶴川聽出他話里的嘲諷,并未理會。
余薇還未反應過來,宴文洲已經帶著出了門,還不忘帶著的外套。
到了門口,宴文洲幫將外套披好。
余薇急忙道:“我媽讓我中午回余家吃飯。”
“正好,我也好久沒去余家吃飯。”
宴文洲要去余家吃飯?哪里是好久,除了回門的那天,他本從來沒在余家吃過飯。
宴文洲讓上了車,然后給李皖打了通電話,這才坐到旁邊。
余薇給韓春燕打了通電話,韓春燕大概在廚房準備食材,遲遲沒有接聽。
總不能告訴宴文洲,本來該帶孟鶴川回去,誰知道他會不會借題發揮。
見有些張,宴文洲握住的手,“張什麼?該張的人是我。”
余薇不解,“你有什麼好張的?”
他兒就從來沒把余家人放在眼里。
宴文洲握的手,“心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宴文洲沒再解釋。
路上余薇又給韓春燕打了個電話,仍舊沒人接聽。
到了余家別墅外。
兩個人下了車。
李皖早就等在門外,后還站著幾個人,每個人手上都提著禮品。
宴文洲還特地整理了下服。
余薇只好認命地用指紋解了鎖,帶著宴文洲進了門,希老媽可以見機行事。
韓春燕在廚房聽到門外的靜,人也沒出來,在廚房道:“鶴川,讓薇薇先陪你聊會兒,我炒幾道你吃的菜,咱們就開飯。”
宴文洲的視線落在余薇上,臉沉了幾分,“你原本要跟孟鶴川一起回來?”
“他來看我爸媽,所以……”
宴文洲扯了扯領帶,坐到沙發上。
韓春燕見沒人回應,從廚房探出腦袋,待看到宴文洲,臉上的笑容僵住,“宴文洲,你怎麼來了?”
話語中帶著幾分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嫌棄。
余海勝正好從二樓下來,余薇正好擋住他的視線,他只約看到沙發上坐著個男人,笑呵呵地說:“鶴川,走走走,跟叔叔繼續下棋。”
余薇看著男人愈發沉的臉,無奈地向余海勝使眼。
宴文洲站起,看向余海勝,客氣地喊了一聲“岳父”。
余海勝差點兒一個跟頭從樓梯上滾下來。
他扶了扶眼鏡,“宴……宴文洲,你怎麼來了?”
語氣中實在聽不出毫的驚喜,只有驚嚇。
宴文洲攬住余薇的腰肢,在耳邊道:“看來孟鶴川在余家的待遇比我好。”
“我爸媽只是跟他比較……”
“這麼說,倒是我這個當婿的不稱職了。”宴文洲笑了一聲,“如果今天不是我去診所,你真打算帶他回余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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