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陸陸續續有人來醫院探余澤秋。
就連宴老夫人也趕到醫院,坐在病床邊,握住余澤秋的手,“小秋,不要害怕,換的心臟不好,大不了咱們就多換幾顆,總有合適的。”
一旁的宴嘉怡忍不住笑了笑,“太,哪里有這樣的?”
“怎麼沒有?”宴老夫人一本正經,“有你媽在,小秋肯定沒事,你不知道啊,你太爺爺的醫特別厲害,如果他還活著,小秋本不用手。”
宴嘉怡笑著看,“太,您的意思是說,我媽的醫不好,等我見到,可要告狀哦!”
“你這孩子,太的意思是,你太爺爺的醫天下第一好,你媽天下第二好。”
“太,我怎麼不知道我太爺爺也行醫?”宴嘉妍好奇地看著。
“我說的是你媽的爺爺,不是你爸的爺爺。”
宴嘉述吐槽,“您老人家在這兒玩兒繞口令呢?”
看到宴嘉述,就好像又看到了宴文洲小時候,宴老夫人忍不住嘆,“敢拿你太開涮是吧?你爸小時候都沒你這麼皮。”
“我爸小時候什麼樣?”
宴老夫人笑了笑,“要是說起你爸小時候,肯定幾天幾夜說不完,反正啊,你爸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打小也沒讓我心。”
說著,宴老夫人握住余澤秋的手,“還是小秋最懂事,也最聽話,你們啊,都應該向哥哥學習。”
余澤秋看向宴老夫人,“太,我哪里有你想的那樣好。”
“什麼想的好?”宴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背,“太是親眼看到的,你這麼好的孩子,老天爺是舍不得收回去的。”
傍晚,宴夕倩跟宴天豪一起到醫院探余澤秋。
看到宴天豪,宴嘉述的神有幾分不自在,宴天豪穿著簡單的休閑裝,頭發心打理過。
余薇跟宴夕倩一起坐在沙發上聊天,問了問宴天豪的近況,雖然他已經痊愈,但是一直還在吃中藥調理。
“你說一個大男生每天有什麼好打扮的?”宴夕倩向余薇吐槽,“每天出門前,還要換好幾服,你說豪豪是不是了?”
余薇笑了笑,“豪豪都已經快二十七了吧,談不是很正常嗎?”
“對啊,二十七了也不小了,談了,也該把人給我帶回來了。”
“你不要心急。”余薇又問,“知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
“我要知道不就好了?”宴夕倩無奈地笑,“上次,我看到他跟一個小姑娘一起出的門,小姑娘看上去可比他小多了。”
宴嘉述聽著兩個人的談話,臉沉了幾分。
在余澤秋手前,宴嘉怡跟余薇一起到了寺廟上香,跪在團上,閉上雙眼,虔誠地祈禱,希他能夠平安無事。
不知道跪了多久,宴嘉怡的都麻了,起后還緩了好一會兒。
有不人在求平安符,宴嘉怡也排著隊,去求了一個,回到醫院后,讓余澤秋把平安符戴起來。
余澤秋看著那甚至有些丑的平安符,“什麼時候去求的?”
“今天早上。”宴嘉怡說著,墊起腳尖,幫他把平安符戴好,“不許摘下來。”
余澤秋順勢按住的腰肢,“好,聽暖暖的。”
宴嘉怡仰著頭,看著他的眉眼,“明天就要手,張嗎?”
余澤秋沉了一下,“有點兒,不過……”他點了點自己的瓣,“如果有人親親我,我就不會那麼張了。”
宴嘉怡閉上眼睛,吻了一下他的瓣,“現在呢?”
“我覺我好像又充滿了力量。”
宴嘉怡無奈地笑了笑,見他要松開,宴嘉怡又親了他一下,“現在呢?”
“現在,我的力量很足。”
余澤秋說著,低下頭吻住的瓣,兩個人溫地纏綿。
晚上,兩個人一起躺在病床上,隔著病房的玻璃,約可以看到夜空中的星星,宴嘉怡靠在他的心口,聽著他的心跳聲,心里卻一片寂靜。
次日一早,一家人趕到了醫院。
病房里,余薇叮囑余澤秋一會兒進了手室不要害怕,如果他后悔,隨時可以退出。
余澤秋笑著看,“媽,你放心吧,既然做了這個決定,我就絕對不會后悔。”
宴文洲無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秋,無論如何,都要咬牙堅持,我們都在外面等著你。”
余澤秋點了點頭。
宴嘉述跟宴嘉妍紅了眼眶。
宴嘉妍上前抱了抱他,“哥哥,我們都在外面等你平安出來,你一定要加油!”
余澤秋也回抱了一下,“嗯,哥哥一定加油。”
宴嘉述了眼角的淚滴,“哥,我的游戲還等著你幫我通關,你不能言而無信,一定要活著從里面出來!”
余澤秋無奈地看著他,“你現在學業最要,不要總為別的事分心,要勞逸結合知道嗎?”
“所以你要平安出來,繼續監督我。”
就在幾個人告別的時候,工作人員過來推余澤秋去手室。
宴嘉怡始終跟在他邊,地握著他的手,一路走到了手室門口。
宴嘉怡看著他蒼白的臉,把他的手在的臉頰上,“你還記得那幅沒有畫完的畫嗎?我等你活著從里面出來,陪著我完它。”
不知不覺,已經是淚流滿面。
余澤秋出手,幫了眼角的淚水,“乖,不哭了,以后,就算我不在你邊,你也要好好的,知道嗎?”
宴嘉怡搖搖頭,“我不許你說這種話。”
工作人員推著他進手室,兩個人握的手,不得不分開,余澤秋看著,低聲道:“暖暖,記得要幸福。”
手室的門被關上,徹底隔絕了的視線。
宴嘉怡繃的緒瞬間崩潰,靠在一旁的墻壁上,抑地哭出聲來。
余薇去臉上的淚水,走到邊,將抱進懷里,“暖暖,不要害怕,吉人自有天相,小秋絕對不會有事。”
宴嘉怡把頭靠在懷里,母兩個互相依偎著。
宴嘉怡腦海里不斷地閃過兩個人在一起的那些快樂時,為什麼不能久一點兒,再久一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宴嘉怡以為時間已經停止,手室的門終于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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