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家早些年間也是邊行事的,比狐貍都要狡猾,白與黑都沾,生意做到國外,就算是警方盯得再,手也不到那里。
真是可把那些前輩恨得牙。
這個家族斗也厲害,遲家部的人越來越,沒人敢去追究,兒子跟兒子斗,孫子跟孫子斗,人家老子都不介意,而且有沒有在后面推波助瀾,外人誰敢多語。
不過后面漸漸低調起來,聽說金盆洗手了,一改以往暴戾形象開始往洗白的路子上走。
這就要歸功于現在這個遲四爺了。
沒幾個人見過,不出現在公眾上,連照片都沒有流出來過。
不如此,整個遲家的人都很心思縝,他聯系過江州警方去遲家了解過,問不出什麼,而且對于遲家二爺販毒一事概不知。
安見離著名片,目略抬,臉上似笑非笑:“遲先生能夠大義滅親,真是個好人。”
好人?
陳最心里默默反駁,誰是好人都不可能是四爺。
好人這個詞跟他可搭不上邊。
如果這次不是因為容小姐,四爺不會管這個事。
“這里都是搜集來的二爺資料。”什麼資料,都是些可以進去的事兒了。
整整有一大沓,一本刑法都在里面了。
安見離隨隨便便翻開一頁,稅,賭博,走私等等,越看越黑暗驚悚,讓人不寒而栗。
真是應上前輩說的那句話了:遲家的人吶,哪個不是從腥風雨活下來的,手里連自家人的都沾,聽說遲家老家主睡覺都是枕頭下配槍的。
此外,陳最又上一個優盤,面如常,聲量不大不小:“這是挾持容小姐那輛車的影像,當晚是我們家四爺和容大第一個發現事不對勁的,被綁匪威脅不能報警。”
聽到這里安見離都要笑了,這兩位爺還會怕被綁匪威脅?
有什麼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這遲四爺不好惹,這容也不是什麼善茬啊,兩個人半斤八兩。
但是他拿什麼反駁,也得虧這貨即使被攔截住,沒有流落出去,否則這兩位爺恐怕都要進來喝杯茶了。
他沒有出聲打斷,靜靜聽著。
“后面的事差不多就是你們知道的那樣了,容小姐是在郊外發現的,至于那個貨車,等我們發現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溜走了,然后你們就來了。”都是有理,又都是破綻。
但是懷疑是這樣懷疑,安見離沒證據啊。
而且,從頭到尾,此行的目的就只有一個,摘除容小姐這個人。
他笑了,真不知道夸這兩位爺的護短,還是損他們把刑偵的人當傻子糊弄,這麼蹩腳的說辭,誰信!
從審訊室出來,安見離到找煙,季漠適時遞上一,給他打火。
“安隊,這些話也太牽強了吧,總覺他話里有話,沒有說出全部實。”
連季漠這個腦子都聽出來了,安見離上銜著煙,垂眉看著那種名片。
是報復,還是借刀殺人。
看來這遲四爺要去會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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