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清醒前最后一刻，啞著嗓子想推開他：“遲硯，好了嗎？”

遲硯放輕點，親著的臉：“寶寶，一會兒就好了。”音不再是清冷那番了，眼底全是滿滿的，額頭細汗布。

容棲呢喃了什麼，好像是說，很/疼。

中間醒過來幾次，遲硯還沒有睡，眼眶泛紅，吻著眼睛：“還疼嗎？”

他靜很小，容棲覺比剛才好多了，沒那麼難了。

躺在下面，腦子里混混沌沌，唯獨把他的樣子看得一清二楚。

外邊起了灰蒙蒙的亮度，遲硯把屋子里的狼藉收拾了一番，他先為容棲洗了個澡，干子后抱進新換的被子里，自己在洗手間里留了很久。

久到容棲忍不住睡著了，男人輕輕掀開被子進來，把攬進懷里。

轉了個，臉窩進他懷里，兩人共用著同一個沐浴，還是喜歡聞遲硯上的。

“懷孕了怎麼辦？”閉著眼，聲若細蚊。

遲硯抱著腰，蹭著臉：“不會懷孕的。”

不會懷孕的，不會有第三個人打擾他們，這時他宣之于口的私心。

容棲沒管了，慢慢陷沉睡。

在無人知曉中，男人指尖溫地挲著，眼神深如水，用著余一寸一寸地描繪著的模樣。

這個人間是牢獄，而他的出生是原罪，世人批判的是無期。

這是他的救贖，來之不易，他把最后的好都給了容棲。

——

沈清熾是明星，住的地方是較為保的小區，門衛比較森。

晚上還有人在外面值班，看到一輛陌生的車牌，門衛攔住：“您好，請出示一下份證證明，并且在這里登記一下。”

車門被打開，下來一個蒙著臉的年，高高瘦瘦的，穿著黑薄棉服，青玉溫潤的眼里沒什麼緒。

他認出來了：“啊，原來是清熾啊，這麼晚了還有工作啊？”

門衛不追星，但是家里有個追星的兒，房間里大大小小的海報都是這個漂亮年，他也喜歡這個小孩兒的，干干凈凈，就是不太說話。

“林叔。”沈清熾記得他名字，這是除了以外為數不多對他和善的人，語氣溫和點：“工作比較忙。”

林叔心疼他趕給他放行，讓他快點進去，別凍著了。

這雪下得快沒過小了，越是近年關，越是在外邊待不得。

沈清熾點點頭，沒再坐回車里，他往小區走去。

“等一下。”車子后座有個孩住他，前方年腳步越走越快。

林叔看到下來，哎喲我的乖乖。

這娃娃不冷嗎？

瞧瞧著雪都快把人埋了，還穿著漂漂亮亮的子呢，連秋都不穿，最保暖的應該就是那外套了，這要是他閨，非得著穿上十層八層才能允許出門。

遲恩恩下了車就去追沈清熾，雪太厚了，一腳一個坑，白的腳跟凍得紅紅的。

古爾也跟著下車，勸阻：“小姐我們回去吧，這天兒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