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看著一向盛氣淩人的丈夫丟掉所有尊嚴跪在麵前,心一下就了。
兩家人本來也沒想著要撕破臉皮,見堂嫂態度有所緩和,當下順坡下驢,朝曹家要了一堆好後回去。
並狠狠警告堂兄不許再待妻子。
然後,和好的夫妻將矛頭調轉了——一個蓄意迫害他們的罪魁禍首。
在質問堂嫂時,堂嫂卻說:“他可是男人,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貴父母。”
“他都跪下來求我了,我還能不原諒他嗎?他以前那麽驕傲的一個人,都這樣了,可見是誠心悔過。”
想到過往,曹娘子手帕。
事後被父親關進祠堂跪了兩天,堂兄也從此視為眼中釘。
不懼責罰,真正心寒的是背叛。
自此,就和堂嫂結下了梁子。
麵對的冷臉,堂嫂一開始還因為心虛忍了幾次,後來便忍不住威脅:“二娘,日後曹家的主母是我,而你是要嫁出去的。”
“若是沒有娘家撐腰,你在夫家能有什麽地位?不討好我就罷了,現在還與我作對。”
是了,親生兒的地位還不如嫁進家門的媳婦。
別說比不過堂兄,連的妻子都比不過,曹娘子想不明白是為什麽。
為什麽兒從一出生,就默認是別人家的人。
而現在,視線下移,堂嫂不慎出的手腕上,有一片青紫的痕跡。
想來沒有抓住機會,又沒有逃出那個深淵。
堂兄不是不手了,而是手有分寸了。
不知道下次他失控的時候,還有沒有人幫。
曹夫人察覺到的視線,將袖子重新捂上手腕。
再看的眼神,隻覺滿目都是嘲諷,惱怒道:“掌櫃還愣著做什麽!”
“快把這賤民趕出去!”
這話一出,方才對著曹娘子指指點點的顧客們都不舒服了起來。
來這兒的並非都是權貴,大多都是普通百姓。
說如今的曹娘子是賤民,他們不是民嗎?高貴到哪兒去?
察覺到周圍不善的目,因為曹娘子而心煩的頓時火氣冒起來。
“看什麽看!再看挖了你們的眼睛!”
對抗不了自己的丈夫,還對抗不了這些賤民嗎!
一些人被駭得轉過頭去,有人卻明白法不責眾的道理,不僅不怕,還悄悄的和旁邊人諷刺。
“難怪人家娘子要逃出家門呢,這樣的人家也不知道是什麽醃臢東西。”
“就是就是,誰說就一定是人家兒的錯,看那小娘子渾氣度就和這兩東西不是一路的。”
偏偏聲音又說的極大,一點也不像悄悄的。
曹夫人想給他們一個教訓,被曹三娘子拉住,勸道:“阿嫂,這天化日的,與民手,對父親的聲不利啊。”
“證據確鑿欺百姓,父親也護不住你。”
曹夫人這才強忍火氣,隻將矛頭對準曹娘子。
“掌櫃的,你是要為了一個付不起銀子的普通人放棄我們的生意嗎?”
掌櫃著冷汗:“夫人,這位娘子是我們的大客戶啊。”
比你這三瓜兩棗的大多了。
曹家下人也不,但誰像東宮似的,給下人訂那麽好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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