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涼毫沒有懷疑慕余的話。

他甚至都理分析了當時顧北風的境……地下負三層，太平間。

電梯被破壞掉，樓梯被炸毀掉。

十幾名殺手埋伏停尸間，最后還放了火。

他的小北，又如何能逃得出去？

那麼，大火燒起來的時候，又該有絕，該有多疼？

他的小北沒了。

他的小北不在了。

他的小北……他人生里的第一束，也是最后一束，沒有了。

他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還治什麼？

這有什麼可治的？

還要什麼命？

沒了，他的命也沒用了啊！

他打下第一洲，就是為了送給。

可第一次來第一洲，就沒了命。

是他的錯。

所以，他要改正的對不對？

慕家，古醫聯盟，兵會……都去死吧！

隨著不時的槍聲響起，衛涼眼底的腥紅，越發拉得濃重。

他椅里的子彈有限。

很快打了。

可他手中還有別的暗。

兩手的護腕里裝滿了銀針……一個飛，全部都是淬了毒。

如蝗蟲過境一樣，“嗡”一聲飛過去，便又倒了一片人。

到最后，除了他后站著的護衛隊的人，兵會所有參與背叛他的人……都死了。

衛涼的僵，坐在椅上也不了。

浴戰的人，明明是活了下來，可他比那些死人，還要更像死人。

“小北……”

很久很久，呼吸著滿是鮮的空氣，衛涼喃喃的低語一聲，一滴眼淚砸下來，重重落地。

護衛隊長心下痛極，他邁步上前，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可說什麼也都不對。

最終，他聲音沙啞的道:“主……”

衛涼今天穿了一件深的襯。

他弱，襯外面又套了件薄外套。

上原本是蓋著薄毯的，可一路退出來……薄毯沒有了。

他的一雙也了出來。

乍一看，雙垂落，與常人無異……可這一雙管之下，一雙早已萎，變形。

他不良于行。

他是個廢。

他連自己最喜歡的姑娘都守不住啊。

衛涼慢慢的想著，想著，沒有聽到那護衛隊長的話……他只是想著，他喜歡的小北，已經再也不可能出現了。

死了。

是他沒有保護好。

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漸漸的，眼前變得模糊，也變得沉重。

可又很奇怪的，他的靈魂卻是很輕松的。

他一點也不覺得痛。

他想，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這樣也好。

死了，他就可以去找他可的小北了呀！

“主，主？”

察覺到他的緒不對，護衛隊長下意識又喊著他。

下一秒，衛涼扶在椅上的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護衛隊長呆了呆，又呆了呆，猛的大:“主！”

慌的半跪在地上，護衛隊長一眼看到他口的服不對……臉瞬間變得難看，急吼道:“快！主中彈了，送醫院！”

一群人慌得不行。

七手八腳的踏著滿地鮮，抬著椅往出沖。

剛沖出兵會大門，外面“嘎”的一聲響，車輛停下，一戾氣的生從車里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