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爾比定下的比賽地點位于距離雪山小鎮最近的城市，V市，這座城市只有一個景點就是雪山腳下的湖，天氣晴好時站在湖邊，會被波粼粼的水和前頭皚皚的雪山刺得睜不開眼。

定下的賽道是環湖公路，彎道，但坡度忽高忽低，且道路年久失修，上一個在這里跑車的人還是三年前來的，評價是不適合賽車。

小阿爾比定在這里主要是因為著急，他等不及評估一條合適的賽道，他要立刻馬上讓沈牧野俯首稱臣，書羅列了附近幾座城的公路，最有條件賽車就只有這里，且對兩個人都陌生，不能更公平。

他準備了一籮筐的理由以免被拒絕，沒想到剛說了兩句，沈牧野就答應了，非常的痛快。

有那麼一瞬間，小阿爾比有種他又要被沈牧野耍了的錯覺，但他立刻就扔掉了這個念頭。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在一個坑里掉兩次，絕不可能！

他對書道：“你跟我爸說好了吧，是說我要用那尊觀音和沈牧野談合作，沒說賽車吧。”

書為難：“沒說是沒說，但他已經知道了。”

“哦。”小阿爾比猛地跳起，“什麼？”

“是您在宴會上當著所有人的面指著上帝宣布的，現在估計都傳到北半球了，爺，本瞞不住啊！”

“那……他居然沒罵我？”

“沒，沈總先你一步和他打過招呼了。”書眼帶嫌棄，“他心不錯，要親自飛過來看你們比賽。”

小阿爾比的張O字型。

一旁的杰西卡翻白眼：“都說了你玩不過他的，傻子。”

……

沈牧野和謝時暖是比賽的前兩天出發前往V市，時間原本充裕，但薛南燕的電話結束后一個小時，他們仍然在路上堵著。

“你不接沈夫人的電話……就是讓不得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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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我來找你，你要我親耳聽到你和通話，為什麼？”

謝時暖扭著安全帶，著前方堵死的路，語氣不算好。

“很明顯，是為了告訴你，曝是真曝，不是說說而已。”沈牧野松開安全帶，放松腳，“你只能往前走，別想回去。”

謝時暖倏地轉頭，正與沈牧野撞了個對視，男人著，眼底沉靜而堅定。

他是真的缺乏安全，確定了。

哪怕已經用無數行表示會在他邊，他仍要確認。

謝時暖嘆了口氣，手住沈牧野的側臉。

“你這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委婉了，擔心我退就直接問呀，干嘛要這樣，害得我被你媽臭罵一頓，很生氣的。”

沈牧野以為會抗議他的專橫霸道，全沒想到收獲這樣的回答。

他難得結：“你，你只是在為這個不高興？”

謝時暖住他臉頰的，扯了扯。

臉皮怪厚的，還，扯不，有點費手。

“當然啦，誰被罵沒人要的寡婦、一肚子算計的狐貍都不會高興吧。”

謝時暖訕訕地收回手，收到一半被沈牧野握住。

“那小王八蛋、不孝子給你賠不是，好不好？”

“噗！”

謝時暖繃不住笑出聲，“別說，沈夫人罵我沒什麼道理，罵你倒是很有邏輯，不愧是親媽。”

人俏皮地眨眼，沈牧野心下一

便想俯，謝時暖忙抵住。

“沈牧野，前面、前面的車了！”

“不了一米又要停了，約等于沒。”沈牧野目灼熱，“親一下。”

“我們剛剛說的有哪一點跟這種事沾邊啦……你的腦回路也太跳躍了吧！”

暖氣本就把的臉烘得白里紅，一激，又紅了一層，大約是最近心不錯又天天運，的氣格外的好，很有些珠圓玉潤的意思了，看得人心難耐。

可惜，心無用，謝時暖很堅持。

“你坐回去，不坐回去我真生氣了。”

沈牧野心不甘不愿地坐了回去。

“沒吃沒喝還不給安，油門我都踩不了。”

說是那麼說，前頭的車子移了不止一米，沈牧野還是踩著油門跟上，這一跟就再沒停下來，路漸漸通了。

謝時暖看著時間，雖然有點晚，但這一晚總算不用宿在車里，還算不錯。

“阿野，你讓沈夫人去和公……老沈總和盤托出真的好嗎，不會影響他們夫妻嗎？以老沈總的脾氣……沈謝兩家又有舊怨……”謝時暖忽地變了臉，“他會不會去找我媽。”

“不會。”沈牧野果斷道，“不是他不會找，是我不會讓他帶走伯母，放心。”

謝時暖松了口氣道：“這次他一定倒向你四哥再也沒有回旋余地了……如果沒猜錯，你四哥一定會鬧到董事會解你的職，有了老沈總的助力，你沒勝算了。”

“是啊。”沈牧野勾，笑得輕松，“以后我開網約車賺錢，你給我收銀吧。”

“行，到時我順便開個直播，標題就是總裁躺平后做網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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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司機一天怎麼過，等你紅了，我就給你做經紀人。”

“不錯，很有運營頭腦，謝書。”

片刻后，兩人各自笑起來。

“京市那邊我心里有數，左不過這幾天，那邊就會有大變，四哥必須快刀斬麻，他知道，給我越多時間，事越容易生變，畢竟，大哥的份始終是一個不確定因素。”

這是沈牧野第一次提起沈敘白的份，果然，那些份是重要的。

謝時暖道：“敘白從沒和我說過份的事，我也是聽沈夫人說了才知道，按說藏份一定要通過律師來辦，敘白的律師就是老沈總的用律師，沒理由老沈總都不知道吧。”

“誰說他只能用一個律師了。”沈牧野專心看著前方的路，“我現在已經能確定，他是生前就猜到了沈家會斗，金誠要有這一劫，這才藏了份，留了一手。”

謝時暖不解：“這也能猜到嗎……”

“當然能，只要他夠了解我們，他也確實夠了解，把我們所有人都算了進去。”

沈牧野的語氣里有不易察覺的冷意，一如他這三年來無數次提起沈敘白，即便謝時暖解釋了前因，他依然沒有原諒的意思。

謝時暖道：“可把份藏了能為這場斗做什麼呢？”

“藏從來都是為了現，大哥……”

沈牧野長睫微垂，沉默了好一會兒，謝時暖沒等到他的下文，急道：“敘白怎麼了，你說話不要總是說一半呀。”

“大哥不難懂，一旦理順了背后的邏輯，他的份會在哪里也就清楚了。”

“哦，那在哪里呢？”

“在……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