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舟倒吸一口冷氣。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只知道一片空白的大腦里，只剩下兩個字。

完了。

他完全不可能忍得住。

雖說他對人要求高，也不是什麼來的人。

但是比緒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他忍不住的。

絕對忍不住。

顧宴舟想撥開唐芮，勸清醒點。

但是唐芮先他一步，“游戲可以馬上結束，你走出這道門，以后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顧宴舟目嚴厲，“唐芮，就一定要這樣嗎？”

唐芮聳肩，笑道，“為什麼不能，你很缺朋友嗎？”

“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但我不想，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你心里很清楚。”

終于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唐芮把變刀，扎進顧宴舟的心坎里。

顧宴舟沉默了下來。

……

裴景川拍了拍姜音的屁。

“走吧。”

姜音嗯了一聲，離開別院。

夜很濃，冬日里冰冷，讓姜音很快就開始吐霧。

了一下手，就被裴景川住，放進了口袋里。

“裴景川，你覺得他們倆能嗎？”

裴景川輕笑，“以前覺得不能，但是今晚上我覺得，不一定。”

姜音有些雀躍，“真的啊？”

“這麼點小事就這麼高興？”

“當然。”

兩人摟著走了一段路，又黏黏糊糊的親上了。

二樓，二十來個階梯。

裴景川仗著沒人，把姜音抱著親，摁在扶手上親。

反反復復，輾轉反側。

姜音被親得合不攏，舌發麻。

一張臉紅了。

小聲罵他很煩，但是手腳又纏著他。

裴景川低聲道，“我希他們能。”

姜音不明所以，“你干嘛突然說這個。”

> “他們了，我最大的敵就下線了。”

“……”

裴三歲你真的很稚。

……

夜里寒風呼嘯。

別院里的溫度卻節節攀升。

唐芮雙手撐在顧宴舟的側，得快要不住。

腰肢抖。

“顧宴舟……”

“你輸了。”

……

下雪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雪剛停，積雪堆了很厚，開始變冷。

姜音賴了一會床，下去的時候沒看見裴景川。

唐芮倒是在。

看見唐芮，姜音就顧不上裴景川了，坐過來八卦。

“唐律師，怎麼樣？”

唐芮咬了一口煎餃。

面上冷靜的，但是耳尖的紅已經出賣了。

“顧宴舟的也就那樣。”

姜音心跳加速，幾乎要跳出來，“他沒忍住啊！”

“嗯。”

嗯這一聲，唐芮總覺得太氣了，跟那什麼一樣，又咳嗽一聲說，“嗨，誰看見我這材不心啊，我能理解他。”

姜音卻道，“我不覺得，顧總邊那麼多追求者，什麼沒見過呀，他那麼板正一個人，做出那樣的事，不像是被強迫的。”

唐芮，“你這話怎麼覺像是幫著顧宴舟在釣我啊。”

姜音嘿嘿一樂。

“那以后你們打算怎麼辦？都友誼了，不能再做朋友了吧？”

唐芮反倒冷靜了。

“現在該我釣著他了，讓他嘗嘗那滋味兒。”

……

外面冷得很，姜音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去公司。

到了公司才后知后覺

，裴景川呢？

早上一早就不見了。

是去忙了嗎？

但是以前忙都會跟自己說。

今天怎麼不說了。

姜音拿出手機，給裴景川打了個電話。

裴景川沒接。

……

空的地下室里。

裴景川逆著走進來，大上沾了一層雪花，葉楊給他抖掉。

他看向面前奄奄一息的霍危，淡淡開口，“還在氣，沒死。”

葉楊道，“快了，都一周沒吃東西了。”

“命還大。”

裴景川昨晚接到消息，霍危出事了。

霍危被抓來之后，就一直鬧絕食，想自殺，但是奈何條件不允許。

到出幻覺了，馬上就有人遞上食。

他怎麼吃下去的都不知道。

一直持續到現在，最近天氣降溫，霍危凍傷發炎，出現病，手下才不得不通知裴景川。

裴景川一早過來看。

他來到霍危面前，蹲下來。

“我沒想要你的命，你好好配合我，你現在照樣吃香的喝辣的，怎麼不聽話？”

霍危躺在那，如同一尸。

但是微張，吐出冷淡的聲音，“裴景川，我不會跟你同流合污。”

“我怎麼就是壞人了，我只是暫時利用一下你。”

霍危，“董燕青死了，我整個霍家都得跟著陪葬。”

裴景川站起。

他吩咐保鏢，“送醫院吧，這麼清醒，哪能死了。”

手機叮鈴鈴響了起來。

裴景川拿出手機看，眼神了幾分。

轉朝外走，“寶寶。”

“剛才沒聽見，怎麼了？”

“……哦，沒出什麼事，回了趟家。”

……

霍危的份到底不一樣。

人又猾。

所以送去醫院的時候，裴景川親自跟著。

看著他進搶救室，所有的保鏢都就位之后，才驅車離開。

……

但是霍危還是跑了。

他在住院三天之后，恢復了一些力，用手段買通了護士長，跑了。

裴景川得知消息的時候，人在公司，懷里還抱著姜音。

他人往后靠，不讓姜音聽到手機里的聲音。

“先找，別急。”

姜音問他，“誰呀？”

裴景川面不改地撒謊，“葉楊前段時間撿了條狗，不知道怎麼就丟了，他沒經驗，問我怎麼辦。”

姜音哦了一聲。

在這磨蹭了好一會才走。

裴景川重新撥出電話，語氣冰冷。

“一小時之找不到霍危，就直接圍了董燕青，不準讓他去接霍危的頭。”

……

姜音出公司的時候見葉楊疾步往回走。

“哎？”問，“你狗找到了嗎？”

葉楊一愣，“什麼狗？”

姜音也一愣。

眼眸閃了閃，“沒事兒。”

……

預沒錯，果真是出事了。

只是裴景川瞞著。

好在姜音自己私下打通了一點人脈，問了一圈，就得知了真相。

霍危跑了。

一直都知道霍危被裴景川囚著，現在他是制董燕青的籌碼，得等到婚禮結束之后才能放虎歸山。

說是從醫院跑的。

一個虛弱的病號，那麼多人在外面找，這麼久都找不到。

絕對沒出醫院半步。

姜音帶上防的武，驅車前往醫院。

一路到霍危住院的病房，剛進去，就被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口鼻。

直接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