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只是再簡單不過的問候。

但是裴景川知道，霍危是故意的。

你的手好涼=你老婆的手真真，我仔仔細細地了一遍，冷得我心疼。

裴景川快要發作時，被姜音搶先開口，“多謝關心。”

而后看向裴景川，眼神定定，“老公，外套。”

裴景川被這一聲老公喊得找不著北。

臉稍霽，下自己的外套。

姜音阻止，“我的外套。”

“在車里。”裴景川強勢給披上，“先穿我的。”

姜音看他只穿一件單薄襯衫，蹙眉，“別把自己凍壞了，快去拿。”

“我人再送一件我的過來，你就穿我的。”

“……”

姜音氣笑了，握住他的手。

霍危收起笑容，面無表往里走去。

……

吃飯時，霍父跟裴景川攀談，氣氛還算可以。

霍家在松市的地位高，但也僅限于在松市。裴景川從商，生意做得橫了半個亞洲，用錢就能砸死一片人。

霍危不懂事，霍父是懂的。

他雖然不討好，卻也算客氣，“要是有時間，景川你多來這邊玩。”

裴景川對長輩態度溫和，“好。”

但是霍危的臉就沒有那麼好了。

他在工作的時候，就需要謹言慎行，繃神經。

到了家里，面對傷害過自己的人，做父親的卻還要既往不咎。

霍危冷冷道，“松市有什麼好玩的，爸，你應該去北城，裴總家有一個不錯的地下室，好玩的東西應有盡有。”

霍父臉微變。

他怎麼會聽不出霍危的言外之意，但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不是董燕青。

“好了。”霍父對自己的兒子也愧疚，但是更想顧慮大局，“過去的事就不說了，認真吃飯吧。”

> 霍危放下筷子。

“我上去看看我媽。”

霍父想訓斥，但是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多有點心疼，只能作罷。

裴景川道，“讓他去吧，他這樣的反應正常。”

霍父沒什麼表。

他也不高興，所以沒什麼好說的。

飯后姜音在院子里休息，裴景川去找霍危。

他站在頂樓，雙手口袋，背對門口。

面前是一片綠水青山，烏云得低，與他周的氣息格外相似。

知道裴景川在后，霍危頭也不回，“裴景川，我們不可能做朋友，你不用來惡心我。”

裴景川站在他邊，型比他多了幾分剛毅。

他向前方的風景，神淡漠，“我一般不會讓朋友去我的地下室免費玩半個月。”

霍危眼神一暗。

提及那一段屈辱的回憶，他的拳頭就了。

“我被你鉆了空子，我服輸，可你何必讓我霍家絕后？”

讓霍危最介意的，就是韓雪雯不了打擊，一病不起，一夜白頭。

他對不起自己的母親。

裴景川懶洋洋掃他一眼，“想聽真話？”

看見裴景川眼里的玩味，霍危一點都不想聽。

他眼神冰冷至極，“你這位置最好坐穩了，稍有不慎，我就會讓你悔恨當初。”

裴景川輕笑，“年輕人，這麼沖干什麼，我今天來道歉，肯定帶了誠意，你耐心點，聽我把話說完。”

“沒興趣。”

霍危轉走，裴景川開口道，

“我媽是國家高薪聘請的頂級醫藥教授，伯母的病你包在我上。”

他不屑道，“是心病，心病慢慢治會變好，我不需要你手。”

“哦，那隨你。”

頓了頓，裴景川話鋒一轉，“你下邊那玩意兒治好了麼？”

霍危背脊一僵，轉沖過來一把抓住裴景川的領。

眼底的冰雪變怒火，幾乎要吞噬裴景川，“別忘了這是我的地盤，我同樣可以讓你也變殘廢！”

裴景川靠在柱子上，挑眉，“誰說你殘了，我只是給你小小切了一刀，又不是全部割了。”

“閉！”

裴景川見他這反應不對啊，大膽猜測，“你沒去醫院看過？”

霍危青筋暴起，幾乎要揍人。

裴景川無視危險，戲謔道，“活這麼大，顧著為你霍家辦事，都不關注一下自己的零件兒啊。”

“為什麼不去看，不是沒斷麼？”

“是覺得你大名鼎鼎霍書風幾十年，掛男科丟人？”

“那也不應該，但凡有點生活常識的人都該第一時間往醫院跑。”

裴景川抬起下，意味深長的拉長聲調，“你也是男？”

霍危狠著臉，一拳頭朝裴景川砸去。

裴景川腦袋一偏，那一拳落在柱子上，漆都掉了。

“看起來文質彬彬，沒想到力氣還大。”

裴景川似笑非笑，扣住他冒的那只手，錮住他的作。

“能治，放心吧，以后你照樣結婚生孩子。”

霍危獰笑，“治好了，我第一個拿你老婆開刀，你那麼喜歡，應該在床上很吧？”

裴景川漆黑的眸泛著冷，“說得好，你這句話比剛才那廢拳頭有攻擊力。”

他猛地曲起膝蓋，朝霍危的弱點攻擊。

霍危反應快，迅速躲過，上半卻失守，被裴景川反掐住脖子，用力往柱子上一撞。

后腦勺幾乎要骨裂，發出駭人的巨響。

他眼前頓時漆黑一片。

好幾秒之后，才恢復視覺。

裴景川手指幾乎要掐破他的皮，管。

霍危的臉一寸寸變白，沒法對抗裴景川這條發瘋的狗。

“治吧。”裴景川語氣悠長，“治不好也沒事，新婚夜讓我去房，你霍家生我裴景川的種不虧。”

這時，背后傳來一道姜音的聲音。

“你們在干嘛？”

裴景川松了手。

來得太及時，再晚一秒，霍危就代在這了。

他雙發，撐著沒有跪下去，靠著墻壁緩神。

姜音皺著眉，“裴景川，你在干什麼呢？”

裴景川擋在霍危面前，慢條斯理地了手，“沒干什麼，跟霍書培養一下。”

“你當我瞎嗎？”姜音瞪他，“你看看他那樣，是不是打他了？”

說著要將霍危扶起來。

裴景川先一步，拎著霍危往上拽，讓他坐著。

“沒打，就是切磋了一下。”裴景川牽住的手，一副嚴肅的模樣，“我來跟他聊聊傷的事，勸他打開心結，好好治病。”

姜音松開眉頭。

臉上覆蓋了一層寒霜。

“哦，我剛才聽到了。”

裴景川被的變臉驚了一小下。

他悠著點說，“嗯，我是真心實意來道歉的。”

姜音，“是真心的，他治不好你就代替他睡他老婆，犧牲不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