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出院之后，第一時間就回了北城。

看見霍危坐在椅里，姜音才后知后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每天兩點一線，公司，實驗室。

竟然都沒有發現時間過得這麼快。

有幾分病態的霍危更加邪魅英俊，開門見山問，“你跟裴景川徹底斷了？”

姜音認真記錄著手里的數據，“很明顯嗎？”

“你看起來很久沒笑過了。”

姜音又沉默下來。

霍危笑了笑，“斷了就好，我們這麼久沒見，你歇會吧，晚上一起吃飯？”

“好，我正好有事讓你做。”

姜音關掉儀，摘下手套。

霍危聽說了解藥的事，悶哼一聲，“死心吧，沒有解藥的，傷到神經不可逆。”

姜音淡淡道，“我不能讓曾經的裴景川就這麼死了。”

也不能讓自己也這麼死了。

……

吃飯時，霍危說了義肢的事。

“聽清歌的意思，再過兩個月義肢就能完全做好了。”他心存僥幸，“我做到這個份上，就不用死了吧？”

姜音盛了一碗湯，慢悠悠地喝，“裴景川真心想殺你，我攔不住。”

霍危眉眼上挑。

“原料的事我答應你，但是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出國？”

“我不方便去。”

不想見到董燕青。

霍危的眼神暗了暗，“董燕青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他折騰不起來。”

姜音覺得他話里有話。

“什麼意思？”

霍危輕笑，“他不讓我說，但想要你去，是他吩咐我的。”

姜音扯了下。

“別告訴我他要死了。”

霍危看著，沒有言語。

沉默很久，才吐出倆字，“吃吧。”

……

吃完他們出去的時候，霍危見了任清歌。

“清歌。”霍危多欣

喜，“這麼巧。”

任清歌人蔫兒吧唧的，敷衍地擺了擺手。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你這是怎麼了，被鬼吸了氣麼？”

“累的，我連續加班半個月了。”

裴景川手段強，要任清歌把原計劃提前兩個月。

面對權勢的威利，任清歌不得不做。

氣極，“我算是看明白了，裴景川這個人……”

“咳。”霍危掩提醒。

任清歌恍恍惚惚看見姜音，識趣閉了。

他們倆聊，姜音借口去臺吹吹風，正好消消食。

任清歌看了眼的背影。

“好久沒看見姜小姐了。”

霍危問，“裴景川怎麼了？”

任清歌吐槽，“裴景川簡直不是個男人，不憐香惜玉就算了，甚至都不把我當個人，我真的要累炸了啊。”

可進度已經一半了。

臨時放棄也不行。

霍危安，“好，知道你辛苦了，回去之后我好好犒勞你，你想想要什麼獎勵，我滿足你三個愿。”

任清歌搖搖頭。

“我等裴景川忙完了出來，就回去睡覺了。”

霍危眼皮微跳，“你跟裴景川一塊來的？那他人呢？”

“在臺煙。”

“？”

……

姜音推開玻璃門，就看見站在兩米外的男人。

他倚靠在圍欄上，一只手臂隨意彎曲搭在一旁，煙的姿態懶散隨意。

兩人對視時，裴景川剛好把煙送里。

他視線沒有挪開，手上作也沒停，棱角分明的臉頰微微凹

陷，繃出的弧度。

煙霧吐出，縷縷。

擋不住他凌銳的目，直落在姜音上。

姜音駐足在原地，停頓了兩秒，而后毫無波地轉過去。

輕輕離開。

裴景川垂下眸，繼續煙。

北城不算大，寸土寸金，到都是人和高樓大廈。

他們在這個圈里，邊數不清的人關聯，即使刻意躲著，也難免會見。

但是這兩個月。

他們如果不是這次偶然，一面都見不到。

兩個人心都狠。

……

裴景川完煙出來，任清歌坐在外邊快睡著了。

他啞聲說，“接下來給你放兩天假，回去吧。”

任清歌迷迷糊糊睜開眼，沒忘正事。

“但是后天我們要去拿材料啊，等拿回來再休息吧？”

“到時候我自己去。”

任清歌眨眨眼，不得，“也可以，那我先走了啊。”

裴景川要去的那個地方，是在外省一個偏僻的大山底下。

道路不通的小廠，以藥材做掩護，里面做的都是些稀有又非法的原料。

姜音也需要原料，聯系的也是這家老板。

只是兩人沒通氣，更沒有泄彼此的行程。

直到姜音上了去山村的大。

兩人才面。

姜音看著那張曾經深的臉，即使很清醒，但心還是忍不住激了一下。

裴景川看了一眼，同樣意外，但很快收回視線。

好在大上還有幾個空位。

姜音往后面走，跟他刻意保持距離。

旁是個中年男人，抱著個黑書包。

姜音一坐下來，他就赤地盯著看。

“姑娘好眼生，不是本地人吧

？”

一車子人都很黑，就姜音長得白。

又一貴氣，漂亮得刺眼，不止那男人問，其他幾個男的也都打量。

姜音不不慢道，“嗯，外地來的。”

“來干什麼？說不定我能幫你帶帶路什麼的。”

“臥底警察，抓幾個強犯。”

“……”

裴景川勾了一下，打開平板看資料。

……

車子開得搖搖晃晃，又在下雨，裴景川有點暈車。

關掉平板閉眼休息。

剛才那個男人又說話了，“姑娘你今年多大？”

姜音沒說話，直接無視。

那男人開始膽大包天，“我知道你不是警察，警察沒有你這麼的，我前年死了老婆，家里就我一個，不過我省吃儉用存了點錢，你看你要不來了就別走了，咱們試試。”

裴景川眉峰一，微微皺起。

隨后，就聽到姜音好像站起來了。

“哎，姑娘你別走啊——”

裴景川忍無可忍起，來到姜音面前，面無表把拽到后。

“坐我那。”

姜音，“……”

裴景川往后走了幾步，坐在姜音剛才的位置。

大爺一下子就慫了。

屁都不敢放一個。

姜音深呼吸一口氣，看著逐漸被雨水模糊的車窗。

有一種不好的預。

果不其然，車子沒開多久就停下了，司機有些慌張地說，“快下車，下大雨前面路堵住了，估計這一片兒要漲水。”

姜音立即起，把子打了個結，方便等會跑。

結果人還沒有站起來，車子就被一力量猛地撞擊，翻滾下了山。

姜音趕抱住頭。

下一秒腰一，猛地撞一個悉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