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呼出一口濁氣，認命地閉上眼。

手進子里。

他無恥地吻著懷里人的側臉，靠聞著上的味道捱過難關。

姜音不舒服，睡得很迷糊，卻又不深。

下的人輕輕晃悠，弄得心煩意，摁住裴景川的膛道，“能不能別啊……”

裴景川被拉回現實，短暫停了一下，下一秒又自甘墮落。

好久之后，裴景川安靜下來。

他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自殺的心都有了。

……

次日天亮。

雨果然停了。

夏天的狂風暴雨短暫，雨過天晴就是炙熱的，瘋狂吸收昨夜水分。

姜音醒來后緩了緩，活被燒得發痛的關節。

裴景川已經走了，也收拾了一下，忙自己的活兒。

兩個人的目的都是一個地方，再見也是必然的事。

姜音來到辦公室的時候，老板正在跟裴景川談。

裴景川掃一眼，又淡漠挪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姜音無視他，客客氣氣道，“張老板，方便一起聊嗎？”

老張起迎接到旁邊坐下，“姜總來了，當然可以！”

姜音輕短正要坐，老張拉住，“姜總你等會，這沙發有點舊了，我人鋪點干凈巾，別臟著你。”

姜音輕笑，很是平易近人，“沒關系的，我這又不是唐僧。”

大方坐下。

裴景川余將的作收眼底。

白皙大就這麼著那廉價的沙發皮革。

那玩意兒不知道多人坐過。

更不知道坐的都是些什麼臟男人。

裴景川冷著臉，將杯子里的茶水一飲而盡。

……

他們倆要的東西都不一樣。

所以沒什麼分歧，

談價的過程也非常順利。

簽了合同之后，老張迎送兩位財神，“有什麼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雖然經常換地方，但是聯系方式不會換。”

姜音笑笑，“好的張老板。”

想必以后需要他的地方還多，于是姜音主加了他的微信。

“有什麼需要我直接給你發消息。”

老張點頭，“哎好。”

離開小廠的時候，裴景川發現姜音一直跟著自己。

他暫時沒發作，無視朝外走。

姜音率先打破沉默，“我昨天發燒，是你給我買的退燒藥嗎？”

裴景川淡淡解釋，“怕你燒死在那，我懶得去警局錄口供。”

姜音冷嗤，“姜茶和暖寶寶呢？”

“衛生巾的贈品。”

姜音聽笑了，但是也能理解他的。

“是，不管是發燒還是痛經，你做什麼都可以理解為紳士行為。”

看向裴景川，問道，“那對著我……呢？”

那兩個字低，裴景川以為自己聽恍惚了，停下來腳步。

姜音也跟著停下。

但是視線始終拷問著他，“這也是紳士行為嗎？裴總？”

裴景川眸底深邃，“當時你沒睡。”

“裴總不知道自己的手勁很大嗎？”姜音嗤笑，“我是發燒了，不是死了。”

那不是一件能拎上臺面的事。

所以裴景川也認栽，冷冰冰道，“你開個價，這件事當沒發生過。”

姜音別開臉，“我不要錢。”

“其他的條件免談。

”

姜音一頓，明白他在抵什麼之后，嘲諷道，“當你現在還是香餑餑嗎？以為我要威脅你跟我好？”

回國那幾天自己真是太厲害了，把他都給整出優越來了。

姜音冷冷道，“我剛才跟你說明白，不過是想看看你這副廉價的臉而已，我真的很好奇，裴總是不是做什麼都如此不守信，一直都是表里不一，上一套背地里一套？”

那些字眼尖酸又刻薄，直中靶心。

裴景川的臉沉得不能看，“我確實越界了，但當時姜小姐也不見得多清白。”

“我想我前夫，所以我難自已，那你的沖是因為什麼？”

“……”

裴景川有錯在先，本沒有底氣跟吵架。

姜音抬起手臂，在他面前晃了晃剛拿到手的原料。

“當然，你也痛苦不了多久，等失憶針的解藥研究出來，你就解了。”

裴景川才知道，竟然在研究這個。

他涼薄道，“但它并沒有解藥。”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姜音話鋒一轉，“怎麼，舍不得恢復記憶嗎？”

裴景川如同被中脊梁骨。

心里萬般不適。

他面無表道，“加把勁，早點研究出來，我等你好消息。”

姜音哼笑了一下。

……

兩人回到北城，分道揚鑣。

裴景川把原料給任清歌之后，隨即就投到工作里。

他剛沉浸進去，葉楊就端著兩箱蘋果和梨過來，說是姜音那邊送來謝他的。

葉楊說，“太太說謝謝你給買退燒藥，這是謝禮。”

上班這麼多年，第一次看見有人給裴景川送這玩意兒當謝禮的。

r> 也就姜音敢這麼做。

裴景川臉不太好，“拿出去分了。”

葉楊，“好。”

出于禮貌，他留了幾個蘋果幾個梨，放在茶幾盤子里。

裴景川越看臉越冷。

他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件破事，就想給自己擰斷。

下班之后，裴景川前往醫院，詢問義肢的進度。

任清歌高興的，“我才給伯父做了骨骼磨合，好的，原料沒白拿。”

裴景川嗯了一聲。

任清歌打量他一眼，鼓起勇氣問，“裴先生，你接下霍家這個謝禮，算是放過霍危了嗎？”

裴景川淡漠道，“你好像很關心他。”

任清歌輕笑，“我們是好朋友。”

要不是霍危在這的分量不一樣，不會接這種苦差。

裴景川沒由來地問了一句，“那你喜歡他麼？”

任清歌了角，“好朋友而已，純友誼。”

裴景川哦了一聲。

任清歌心想，咋回事，覺你還失的。

裴景川漫不經心道，“那就放他一馬吧，畢竟不是主謀。”

任清歌松口氣。

由衷祝福，“你是個好人，祝你跟姜小姐早日修正果。”

裴景川的臉又冷了，“別在我面前提。”

一提到，就想到那句表里不一。

那人就是一個魔咒，把他圈了起來。

他迫不及待地想打破這個魔咒。

時間還早，裴景川上車之后給葉楊打了個電話。

“找個干凈的人，半小時之后送到我家里。”

（不會有配的哈，不管裴總幾重人格，都被音音吃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