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卻只在乎一個問題，“你到底跟說什麼了！”

裴景川推開他的手，撐著坐起來。

“什麼都沒說，犯錯的人是你。”

霍危口劇烈起伏著，“我犯了什麼錯？”

裴景川打量他，似笑非笑，“想知道？”

“別賣關子！”他又想罵臟話了。

偏偏裴景川就不急，“你我一聲爹，我告訴你。”

霍危攥拳頭還想打。

姜音開門，嘖了一聲，“裴景川！你到底進不進來！”

“來了。”

裴景川起，揮散自己上的煙味。

但是姜音還是聞到了，小臉一垮，“你煙？”

裴景川睜眼說瞎話，“霍危一個人的，我染了點煙味。”

霍危在后面拆臺，“了，我給他點的火。”

裴景川，“……”

姜音轉就往里走，裴景川忙去摟，“作慢點。”

霍危也跟著進去了。

不去看裴景川黏糊糊哄人，他前往任清歌白天住過的臥室。

今天白天是回來拿東西的。

但是沒拿走。

霍危的教養在此刻變為虛無，翻開被子，枕頭。

最后找到了落下的手表。

這塊手表常戴，保養得不錯，嶄新靚麗。

他注視了一會，隨手踹進口袋，買了回松市的機票。

……

裴景川得知霍危還沒走，把姜音哄睡之后，下樓。

霍危的表依舊冷。

直問，“你活兒好嗎？”

裴景川剛好下倒數第二個臺階。

聞言差點走空。

他看霍危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神經病，“是我耳朵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你剛才問我什麼？”

霍危一字一句道，“你，床上技，如何。”

裴景川，“……”

> 他不確定霍危是不是被自己揍傻了，問，“然后呢？”

霍危語出驚人，“你教我。”

裴景川，“先別急，我問問醫院現在有沒有空，給你安排個CT檢查。”

霍危擰眉，滿是不耐，“愿不愿意教，一句話。”

見他來真的，裴景川先笑為敬。

開竅了還是腦子裂了。

分不清。

裴景川為自己倒了杯水，一時間還有點為難，“你是想啟蒙，還是想學我的？”

“都可以。”霍危的視線落在別，嚴肅得像是在吩咐下屬辦事，“你的視頻我不要，但是你的獨家技巧可以口述給我，視頻教學越細膩越好，過程要清楚。”

裴景川笑聲爽朗。

笑完他又清嗓子，“我不白給人辦事。”

“我用錢買。”

“不要錢，你我一聲爹。”

“……”

裴景川沒有什麼技巧。

他更沒有看過什麼視頻教學，男人在某些方面是天生就會的。

更何況他覬覦姜音多年，早早就在腦子里有一套降服的絕技。

說真的，這個不好教。

但是霍危真心求學，實在是難得，裴景川給他發了些資源。

“回去好好看，以你的學習能力，不出三天就能出師。”

霍危拿上東西就走。

裴景川想到什麼，又住他，“等會，我確實有個好東西給你。”

但是嚴格來說也不算好東西。

在他這放久了，他忘了，霍危也忘了。

一只U盤放在霍危的手上。

“那

晚的視頻。”裴景川怕他想不起來，詳細解釋，“你破那一晚。”

霍危頓時收手指。

他視線冷了幾分，帶著威脅，“你看過了？”

裴景川勾，“我不看三級犯罪片。”

聽出他明晃晃的揶揄，霍危的臉越發難看，“還有備份麼？”

“沒有了，獨一份。”

上次霍危說要過來北城找他銷毀的，因為跟任清歌打鬧，竟然忘記了這麼大的事。

裴景川這人雖然犯賤，但是不可能私下看，也不可能傳播。

更不可能備份。

霍危放下心來，這次是真走了。

……

裴景川回到床上，看見姜音側躺在一旁。

他出手，軀就自過來，以他手臂為枕頭，手環住他的腰。

姜音睡了一會，覺旁男人呼吸始終不均勻，閉著眼睛問，“想什麼呢，還不睡覺。”

到了床上，裴景川的語調不自覺變得和，“在想有趣的事，高興得睡不著。”

“什麼趣事。”

雖然在問，但是意識已經渙散，本聽不見裴景川在說什麼。

……

霍危回到松市后，先去了單位。

他是在工作日出去的，一推門進去，果然是一大堆事。

跟小山似的文件，要他一一過目，并且簽字。

坐下來投工作，認真干了一會，霍危還是有點繃不住。

已經分不清是第幾次往口袋里了，到那塊手表，想著任清歌。

要親自給送去，順便和解嗎？

但是未免也太沒有面子。

即使他們之間有誤會，那也是裴景川惹出來的。

不管說了什麼，被挑撥之后不該來問他嗎？

就聽信了讒言，跟他置氣？

這麼多年朋友真是白做，一點信任都沒有。

越想越悶氣，霍危把表拿出來，隨手塞進屜里。

眼不見為凈。

忙到十一點多，韓雪雯打來電話，特意叮囑他中午跟羅沐瑤吃飯。

知道他不肯去，韓雪雯正準備大篇幅的找理由說服，結果就聽到自家兒子答應下來，“知道了。”

韓雪雯有點愣，“你愿意？”

“嗯，愿意。”霍危還問，“是你定好了位置，還是我隨便吃？”

“……沒定，你自己帶著瑤瑤去吃。”

“還有事麼？”

“沒了。”

電話掛斷，霍危把手機丟在一旁。

他答應韓雪雯有幾分沖使然，但是冷靜下來后又說服了自己。

如果羅沐瑤注定要為聯姻對象，那麼現在確實該跟有進一步發展了。

至于任清歌。

做朋友還是做人。

都是隨心變化的事。

先把這場冷戰捱過去了再說。

……

霍危沒心了解羅沐瑤喜歡什麼，下屬隨便定了高級餐廳。

羅沐瑤穿得花枝招展，坐上他的車。

一直打量他，滿臉紅。

兩個空車位并排，霍危隨便選了一個，正要停，突然被另外一輛搶了先。

車子沒有上，但是挑釁很足。

霍危冷掃了一眼，看見開車人是秦淵，表更是下沉。

羅沐瑤在副駕駛嘀咕，“誰呀，這麼不禮貌。”

秦淵還有更不禮貌的。

搶了霍危的車位不說，下車的時候還從他車上接下了霍危的小青梅。

霍危看見任清歌的那一刻，腔都不起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