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此刻的況很糟糕,下屬在車上的時候就聯系了姜音。
姜音急匆匆趕到急診。
接到他的時候,霍危已經站不穩了,一上推床就陷休克狀態。
“怎麼鬧這樣?”姜音一邊急救,一邊詢問下屬。
下屬大氣,“跟任小姐吵架了好像,當時出門就直接不行了,在車上我給他吃了藥,但是沒作用。”
進搶救室之后上機,姜音看著上面跳的數據,頓時一張臉慘白。
給霍危打了一針吊著命,然后馬上聯系溫向慈過來。
“快不行了。”溫向慈剛到門口,姜音就馬上跟說,“打了針都沒用,心率已經降到三十了。”
再這樣降下去,不出五分鐘就會斷氣。
溫向慈看了眼霍危的況。
神肅然,“沒得救了,要麼讓他等死,要麼就用之前我們討論過的那個方法。”
姜音幾乎站不穩,“媽,不行……”
霍危里的病變是國首例,們沒有辦法在短時間研制出特效藥。
前幾天國外專家提出了個以毒攻毒的方法。
往霍危的里注另一種病毒A,攻克掉他目前里的病變細胞。
溫向慈道,“至我們有病毒A的治療方法,賭一把,阿音。”
姜音,“霍危的本就扛不住。”
“可現在他的況也不好。”溫向慈知道年輕,更因為在乎霍危而猶豫不決,于是耐心安,“霍危再這樣等下去必死無疑,但是我們的方法,至還有百分之一的希。”
姜音猶豫兩秒,點了頭。
溫向慈去準備了。
姜音來到霍危面前,喚醒他的意識。
特意挑一些他在乎的事,在乎的人說。
“霍危,你再撐一撐,我們有辦法治好你的病。”
“
清歌和你們的寶寶還在等你,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二十多年的生活里只有彼此,離開你可怎麼活。”
“霍危,我去清歌過來,你睜開眼看看,霍危……”
使勁拍打霍危的臉。
霍危的眼睫了。
睜開一條。
在藥的作用下,機上的數據升了一點。
姜音繼續刺激他,“再撐一會霍危,清歌馬上就來了,別睡,霍危你別睡。”
這時候,門外突然一陣。
姜音回頭看了眼,見是溫向慈趕回來了。
帶著專家團隊,一群人有條不紊地準備東西,開始手。
溫向慈走到霍危邊,跟他說,“霍危,你老婆流產了。”
姜音整個人呆住。
“什麼?”
溫向慈盯著屏幕上的數字,果然,心率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回升。
姜音轉朝外走,“我去看看。”
溫向慈拉住,“沒用了,我剛才出去的時候上救護車,任清歌被抬下來的時候上全是。”
“孩子本就保不住。”
然后又轉頭跟霍危說,“急流產,再加上孕婦虛弱,到時候只能摘掉子宮保命。”
霍危眼睛全睜開了。
他張用力了口氣,生生撐著床坐了起來。
姜音呆滯了一下,而后反應過來馬上扶住他。
霍危跌落下床,一把扯掉上七八糟的數據線。
“清歌……”
他旁若無人,一邊呢喃著一邊朝門口走。
走得太急,剛出門就倒在地。
旁人想去拉一把,溫向慈全都攔著,“他起得來。”
盯著霍危的影,心里算計著時間。
霍危一步一跪,跌倒之后爬起來又繼續走,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溫向慈才人把他帶回來。
霍危掙得額頭青筋暴起,“放開!我要見!”
瀕死之前的抵抗沒有任何作用。
他被強制丟回手室。
溫向慈戴上口罩,命令道,“綁起來。”
趁著心率回升到最高時,溫向慈開始了手。
一針扎下去。
溫向慈都替他一把汗。
知道接下來霍危會生不如死,不忍心看,轉拉上簾子。
姜音正在籌備病毒A的治療藥,越是著急,的手越穩。
但明顯心不在焉。
溫向慈知道不好,不敢過于刺激,走過來道,“任清歌沒事,你別擔心。”
姜音的手一頓。
“我剛才確實看到了任清歌,有流產預兆,送去保胎了。”溫向慈說,“我剛才故意刺激霍危,就是想看看他的極限在哪里。”
松口氣,“霍危那板,比我想象中要強得多。”
半邊子都踏進鬼門關了,還能吊著最后一口氣走那麼久。
溫向慈,“還不能跟他說實話,現在就全靠他對任清歌那點念想,跟里的病毒做斗爭了。”
姜音聽著霍危痛苦的聲音,閉了閉眼。
他這樣熬,極有可能會被活活痛死。
但是沒有辦法。
要麼死,要
麼痛。
必須選一條路。
……
任清歌半靠在床上,平靜地著頭頂的藥水。
一滴一滴地落下來。
順著管子流的。
正在保護的孩子,保護。
任清歌用力地甩掉腦子里的記憶,不去想今天發生的一切。
要好好活著。
一直堅信霍危不會離開,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任清歌剛閉上眼,霍危的下屬就在外敲門。
他拿著營養餐進來,一風霜,“任小姐,肯定沒吃東西吧。”
任清歌強打起神,“謝謝。”
認得他,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是霍危吩咐的嗎?
他怎麼樣了?
下屬站得規規矩矩,“霍先生現在正在接治療,況還可以,各項數據都很好。”
他悄悄,“我聽姜小姐說了,今晚上霍先生要是能熬過來,什麼都好了。”
任清歌被天大的驚喜震得說不出話。
“真的嗎?”
被騙了好幾次,但是聽到這樣的話,還是堅信不疑。
“那我現在可以去看看他嗎?”任清歌說,“我很好,我打完藥就去看看他可以嗎?”
下屬有點為難,這時候,姜音推開了門,緩緩走進來。
“阿音。”任清歌如同看見救世主,著急地問,“治療結束了嗎?霍危怎麼樣?”
姜音站在那,目有些渙散。
“清歌……”
吐字艱難,仿佛用盡了力氣。
“霍危不行了,你再去見他最后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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