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看了一眼祁征離開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原本放著糕點現在又空空如也的床頭櫃……
還要不要臉了!
送出去的東西還能收回去的?
蘇韻吃著碗裏的白粥和小菜,頓時就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知道自己和祁征已經回不到從前了,至當初的年肯定幹不出這麽“狗”的事。
片刻後。
蘇韻簡單吃完了白粥和小菜,起床準備離開病房。
醫院的病房床位本來就比較缺,許多病人還因為房間不夠而躺在走廊的臨時病床上。
已經沒什麽大礙了,自然也不好繼續占著病房。
離開住院部前。
蘇韻先來到了護士站,打聽了一下那名郭鵬飛的消防員況,一個人來到了對方所在的607病房查看況。
畢竟是自己主刀的搶救手。
總歸要親自看看病人的恢複狀況,才能徹底的放下心來。
咚咚~
蘇韻敲開房門,推門而。
病房裏除了躺在病床上的郭鵬飛外,祁征和秦毅兩人也都在病房裏,旁邊還有一位中年男人帶著一個小孩,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的水果禮品,似乎正在謝消防員救了自己孩子。
發現蘇韻進來。
中年男人帶著小孩離開了病房,不再打擾醫生後續的問診。
蘇韻徑自來到病床旁,看著床上躺著的郭鵬飛,開口詢問道:“你現在覺怎麽樣?有什麽不適的覺嗎?”
“傷口有點疼。”
“這是正常現象。”
蘇韻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麻藥的藥效還沒有完全消失,等麻藥徹底失效後應該會更疼。”
郭鵬飛:???
蘇韻微微俯,認真檢查了一下傷口的包紮況,確定脖頸的傷口沒有任何滲的況出現,也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好好休養幾天,後續沒有不良反應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醫生。”
“這次你脖子上的玻璃碎片距離頸脈隻有半寸的距離,一旦劃破頸脈送到醫院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蘇韻看著病床上的郭鵬飛,嚴肅的教育道:“你們消防員救人是職責,但首先也應該保護好自己的生命安全,別像個傻子一樣遇到危險就往前衝,回頭人沒救到反而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
一頓“教育”。
郭鵬飛躺在病床上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次他也就是剛好看到那個小孩有危險才上去救人的,平時遇到危險的火場都是隊長他們先衝進去的,自己還是很惜命的吧……
蘇韻嚴厲的教育完,目又不自覺的瞥了一眼病房窗邊站著的祁征,冷冷的問道:“明白了嗎?”
郭鵬飛:“明……明白了,謝謝醫生關心。”
蘇韻:“好好休息。”
說完。
蘇韻轉離開,剛走到門口似乎又想到了什麽,看著窗臺邊的祁征開口道:“祁隊長,你出來一下。”
病房裏隻剩下兩人。
郭鵬飛躺在病床上,看著指導員秦毅疑的問道:“秦指導,你說蘇醫生為什麽這麽關心我?不會對我有意思吧?”
秦毅:“你職位有我高嗎?”
郭鵬飛:“沒有。”
秦毅:“那你家裏有祁征有錢嗎?”
郭鵬飛:“也沒有。”
秦毅:“那你長得有我倆帥嗎?”
郭鵬飛:“emmm”
秦毅:“那你哪來的自信覺得人家蘇醫生會對你有意思?躺著好好養傷,別淨想些有的沒的。”
郭鵬飛:“是!”
……
病房外。
祁征跟著蘇韻走出病房,看著對方問道:“蘇醫生有什麽事嗎?”
“剛才那盒糕點呢?”
“扔了。”
祁征的回答格外冷漠。
聽到這兩個字。
蘇韻隻覺得自己心髒狠狠的了一下。
“好。”
蘇韻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去看祁征那副冷漠的麵孔,嗓音恢複了清冷:“跟我來吧。”
“去哪兒?”
“祁隊長不是說自己手臂上的傷好了嗎?我帶你去拆線。”
一路上。
氣氛凝固到了冰點。
蘇韻帶著祁征來到了護士站,聲音平靜的開口道:“祁隊長素質好,著急去火場拚命我也攔不住,想拆線就拆吧。”
說完。
蘇韻看著護士站裏的小護士開口道:“小趙,你幫這位病人拆一下手臂上合的針線。”
祁征到蘇韻在發脾氣,剛準備開口說什麽。
蘇韻再度冷冷的打斷:“祁隊長以後了傷記得找其他醫生,我平時很忙,沒時間幫你理傷口。”
話畢。
蘇韻轉就走,頭也不回。
離開住院部。
蘇韻一路朝著外科的門診大廳走去,心裏始終憋著一氣,格外的不舒服。
之所以讓祁征最早後天再拆線,一是希讓傷口多愈合一些時間,二則是想讓對方趁著傷病多休息休息。
畢竟火場危險。
誰也不知道進去後還能不能安全的出來。
結果倒好。
祁征不僅不領。
聽到自己不願意今天幫他拆線,轉就把送出手的桂花糍粑和鬆小貝全部拿回去扔了。
好心當驢肝肺!
蘇韻一路氣呼呼的回到了門診外科,衝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準備拿上東西就直接回家。
辦公室打開。
桌麵上原本有些淩的病例被整整齊齊的擺好,中間放著一個致的手提袋。
除了自己在病房裏看到的桂花糍粑和鬆小貝外,旁邊還放了一整箱草莓味酸。
蘇韻一下子愣住了。
所以當時祁征把糕點拿走後,是直接給自己送到了辦公室來?還順便送了一箱酸?
蘇韻在辦公椅上坐下,看著糕點盒整個人陷了沉默。
自己剛在住院部衝著祁征發了一大通脾氣,然後轉頭就開始吃人家送的糕點和酸。
這……覺有點不太好誒。
猶豫了一下。
蘇韻拿起手機,找到了那個沒有備注姓名卻記得格外清楚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
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嗯?”
“那個……你手臂的針線拆了嗎?沒有什麽不良反應吧?”蘇韻主開口關心道,語氣也比發脾氣時了許多。
電話那頭沉默了數秒。
祁征低沉的聲音中,似是帶著調侃的味道:“怎麽,蘇醫生到辦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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