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昭起站在旁邊,倒是沒想到他們會以為孩子是小川哥的。
這樣也好,免得讓人懷疑。
見傅初要去抱的孩子,忙上前製止。
“傅小姐你別弄,孩子還小不懂事,一會兒抓到你就不好了。”
傅初也覺得小孩麻煩,趕忙回手。
“真沒想到你命這麽好,一口氣就生出三個小寶寶來,每個寶寶還生得這樣好看。”
轉眼看著葉昭昭,打量著,卻出一臉嫌棄來。
哥哥說這人長得有點像。
哪裏像了。
且不說他們份懸殊,就連祁川哥都寧願養在外麵,也不願意帶回家的人,哪有資格配跟長得像。
葉昭昭抱起自己的小兒,也隻是禮貌回應,“傅小姐命不比我更好嗎,出生就是豪門。”
“倒也是。”
傅初趾高氣昂,在旁邊撿起孩子的撥浪鼓,無聊地把玩著。
“像我這樣的富家千金,也隻有褚晏這樣完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了。”
瞅著葉昭昭,笑起來。
“不過我跟你講,祁川哥人也好的,隻要你好好伺候他,就算他不娶你,你這輩子也是食無憂的。”
葉昭昭心裏堵得慌。
覺得這個人跟褚晏一樣,都令到惡心。
為了防止這些人再來膈應,隻能盡快離開。
“傅小姐要沒別的事,先下樓去吧,我的孩子需要休息了。”
傅初明顯覺到這人不待見。
冷冷一哼,“裝什麽裝,不過是祁川哥養的一個人罷了。”
走下樓還一臉氣憤,對著顧祁川抱怨。
“祁川哥的人就是架子大啊,這客人來了不出來招呼就算,我親自去問候還被催趕。”
“不知道的還以為就是這兒的主人呢。”
兩個男人還在用餐。
聽到傅初的話,顧祁川的臉沉了三分。
“怎麽了初?”
傅初一屁坐在褚晏邊,嗔道:
“祁川哥,你找的什麽人啊,這麽沒禮貌。”
顧祁川淺笑,“海棠向來都很知禮數的,可能是產後有些抑鬱,或者怕你吵著孩子,你別往心裏去。”
“我才不跟計較。”
傅初看向悶不作聲的褚晏,抬手挽過他的胳膊。
“阿晏吃好了嗎?吃好了我們走吧。”
褚晏知道,今天怕是見不到那個人了。
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的。
他起來看向顧祁川,還客氣。
“今天謝謝顧總的晚餐,改天我請客,還請顧總跟朋友到時候給個麵子。”
顧祁川跟著起送他們,“這個麵子自然是要給到褚影帝的,那二位慢走。”
把倆人送出門以後,顧祁川趕忙上樓。
見葉昭昭在給孩子換尿布,他走過去抱歉地問,“初沒對你說什麽吧?”
“就是從小生慣養壞了,無論走到哪兒都目中無人,你別往心裏去。”
葉昭昭淺笑,一臉毫不在意。
“我不會跟計較的。”
當初的明楠都不放心上,何況是傅初。
褚晏還真是令刮目相看,認識十幾年,三年夫妻,是不知道他能爛到這種程度。
見昭昭是真的不在意,顧祁川上前在孩子們的搖籃邊坐下,試探地問:
“你要搬走的原因,是知道有人在找你嗎?那個人是孩子們的父親?”
葉昭昭作微頓,臉上的表忽然就僵了。
其實在猶豫。
不知道要不要跟顧祁川說關於的事。
也知道如果說了的話,顧祁川肯定會幫保的。
“你要不想說那就不說了,你想好去哪兒了嗎?我來幫你安排。”
顧祁川不勉強把心事說出來。
隻是要走,他還真有些不舍。
葉昭昭實在不想麻煩他了,淺淺一笑。
“還沒確定,等我確定了再告訴你。”
因為不是一個人,是四個人。
三個寶寶又還小,要換個地方去重新生活,何其之難。
顧祁川倒也不再多問,起來,“行,你有什麽需要再給我打電話,我先回去了。”
葉昭昭送他出門。
彼時。
褚晏打發走傅初,一個人驅車趕去了五十公裏外的南山墓地。
到墓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褚晏就披了件外套,拿著一隻手電筒,拎著一個袋子。
來到亡妻墓前,他將袋子裏的花取出來作很輕的擺放好,毫不嫌棄的在旁邊坐下,靠著墓碑便開始給自己灌酒。
周圍沒有一點亮。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再加上是冬季,寒風襲來時給本來就令人發怵的環境,更添了幾分森的恐怖。
但褚晏卻毫無畏懼。
他靠著墓碑,手電筒照不到的麵容上,早已是淚流滿麵。
他給自己灌下二兩酒以後,便開始了發瘋似的訴求。
“昭昭,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為什麽就不能給我補償你的機會呢?”
“你知道你走的這一年,我有多煎熬嗎?”
“我好想你,我想你想得都快發瘋了。”
“葉昭昭,你就算再怨我,再恨我,也不能用這樣殘忍的手段來報複我吧?”
他換了個姿勢跪在墓前,抬手著墓碑上葉昭昭的照片,聲音啞得不行。
“昭昭,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麽辦?我覺我每天都活得如同行走。”
“我想在這個世間尋你,想用別人來替代你,可他們終究不是你。”
“你為什麽要離開我,為什麽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褚晏將額頭抵在冰冷的墓碑上,心如針紮。
曾經他隻覺得昭昭乖巧懂事,娶來做老婆的話肯定很省心。
所以結婚三年,他一心一意在外麵拍戲,都不曾好好陪昭昭過二人世界。
還是昭昭兼修服化道,跑去他劇組工作後,他們才有機會在一起。
自從昭昭懷孕後,他知道回家也得不到滿足,就更回家。
褚晏要知道他無意間的冷落,會讓他失去妻子跟孩子,當初他不管多忙,都還是會花時間陪昭昭的。
可是現在後悔有什麽用?
他的老婆孩子都再也回不來了。
褚晏抱著墓碑,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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