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還是你大爺的？

帝並沒有說出來。

在李子安看來，這樣的反應或許是出於驚訝和意外，也或許是聯想到了什麼。

李子安看的心裡也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他淡淡地道：“這麼看來，我們算是遇上同一個人了，說吧，他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

帝只是搖了一下頭，不知道是不想說，還是也不知道那個長著奇怪面孔的人想從這裡得到什麼東西。

“你不說也沒有關系，我來說，你看我猜得對不對。”李子安說。

帝看著李子安，大燈照，配以智慧的眼神，對面那個男人心裡的小花招似乎無所遁形。

李子安說道：“嗯，我想是這樣的，那個長著奇怪面孔的人選中了你，讓你統一天界，他有一個巨大的謀，或許他要毀滅這個世界，而你在他的計劃裡是很重要的一環，你一旦你功了，那麼他的謀就將得以實現，可惜他算了我。”

“哈哈哈……”帝又放聲大笑了起來，花枝。

左邊，右邊也，左右一起。

李子安忍著暈燈的反應，很配合的問了一句：“你在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帝笑著說道：“你這個家夥還真是自啊，照你這種分析，我是大惡人手下的小惡人，你卻了那救世的大英雄。你死了這個世界就毀滅，你活著就等於是救了這個世界。李子安，你不愧是你，縱觀整個天界，你是最不要臉的那一個。”

李子安微微聳了一下肩，臉上帶著些許微笑：“你這樣的人都可以認為自己是天命所歸之人，我又為什麼不可以為救世大英雄？”

“這麼說來，我們還真是絕配。”帝直叮叮的看著李子安，“煉奴如果有你這樣有趣，有你這般厲害，我又怎麼會下毒害他？”

“我們待會兒再聊，先聊正事。”李子安頗為友善的提醒了一下，不要轉移話題。

“你先說，你說他在仙桂樹上現，他跟你說了什麼，他又想從你的上得到什麼？”帝問了同樣的問題。

“實不相瞞，那張奇怪的面孔出現在仙桂樹上，我當時也被嚇了一跳，我試著問他是誰，可他一句話都沒說。他只是看著我，也就幾句話功夫，他就走了。”

“你說的是實話？”帝的眼神裡帶著一猜疑的神。

李子安歎了一口氣：“你我夫妻一場，沒有分也有緣分，你都這樣了，我還騙你，我還是人嗎？”

帝的神一黯，緒明顯低落了許多。

“說吧，他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或者，他的計劃是什麼？”李子安換了一種說法。

帝又抬起頭來看向了天空中的天日，神有點恍惚，似乎陷了回憶之中。

這個時候，如果李子安出手擊殺，幾乎逃不掉，可是就那麼坦的站在李子安的面前，一點防備都沒有。

從李子安現開始，到現在，就這麼一點時間，似乎改變了許多。

可惜，這種改變已經遲了。

煉奴是一個善良忠厚的人，對癡心不改，可是被害死了。煉奴的轉世李子安本來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卻被活生生的磨煉了一個心比鐵的人。

然而，如果要問是不是做錯了，肯定不會承認，站在的角度，並沒有錯。如果非要說錯了，那就只是當年給煉奴下的藥劑量不夠，所以才給了煉奴轉世的機會。當年如果給煉郎下了金蓮給大郎下的藥的劑量，天界早就統一了，沒準現在已經坐鎮天日宮，為千古一帝了。

王敗寇，這話賊兒有道理。

過了好半響帝才從天日上收回視線，看著李子安，直盯盯的看了好幾秒鍾才開口說話：“在夢裡，他跟我說蒼天已死，這個世界也在毀滅，他可以帶我出去。”

李子安心中一片疑：“帶你出去，去哪？”

帝輕輕搖了一下頭：“我也不知道，我剛才就在回憶那個夢境，不是因為時間太久，我記不清楚了，而是他並沒有說。”

李子安心頭的迷霧更重了，他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那你還記得他是誰嗎？”

“他也沒有說。”

李子安看著帝的眼睛，觀察著的神變化，直覺告訴他，在撒謊，是在騙他，可是他卻發現的眼睛裡只有悲傷。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會殺，已經看出這點來了。

“你是不是很失？”帝的角浮出了一自嘲的笑意，“你覺得我是在騙你，這樣的話，你還有機會從我裡套出你想要的東西，可是你卻看出來我並沒有撒謊。你自認為你是拯救這個世界的大英雄，可是這個世界早在你出生之前就在毀滅了，你不覺得你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可笑之至嗎？”

李子安笑了：“你說得對，人啊，總以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個，是天選之子。你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你認為你是天選之子，要統一天界，為千古一帝。我以為我是救世大英雄，我非常重要，沒我這個世界就要毀滅。其實，在上天的眼裡，我們跟我們眼裡的螻蟻又有什麼區別？”

“哈哈哈！”帝笑彎了腰，一手撐著腰，一手指著李子安，“對對對，你這話我讚同，在聖墟裡，那些不可一世的聖人，每天都會被那隻大手拍死，這跟我們一手拍死螻蟻有什麼區別？當年，我昧著良心殺害你，我認為我是為了天下做這件事，我沒有錯。今日我難逃一死，天界卻還是未能統一，你說我是不是活了一個笑話？”

“哈哈哈！對，你就是一個笑話。”李子安也笑彎了腰，眼眶裡卻是淚花閃爍。

煉奴如果還活著，他聽見帝說這樣的話，他的心裡一定會有一安，可惜他聽不見了。

“要不，我們喝點酒吧，夫妻一場，好聚好散。”李子安說。

帝點了一下頭，卻又說道：“我有一個條件。”

李子安頓時愣住了。

他是良心大發現，請喝斷頭酒，給送行，居然還跟他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