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傅鳴也聽到了聲音，匆匆給了慕馨月一個擁抱后，轉就順著大槐樹爬上了墻角，一躍而下。

“慕馨月！”

司徒雅的聲音由遠及近。

慕馨月佯裝什麼都沒發生，驚訝地轉問跑過來的司徒雅：“大姐，你怎麼起這麼早？”

司徒雅冷冷著說：“我剛才好像看到這里還有人。”

慕馨月無辜地一攤手：“這兒哪有人啊？大姐，你看錯了吧？我就是醒得早，怕吵醒你，所以索起床到走走，個氣。”

司徒雅臉黑沉，顯然不相信的話。

但司徒雅剛要再次開口，有青衫的僧人過來跟司徒雅低聲說了幾句話。

司徒雅臉微變，目復雜地落到慕馨月上。

慕馨月被司徒雅奇怪的眼神盯得渾覺得不對勁，難道司徒雅的人發現了蔣傅鳴？

不應該呀。

蔣傅鳴早年去過部隊，到現在也一直堅持健，作利落干凈，不至于那麼容易被發現。

就在慕馨月心里慌到不行的時候，司徒雅終于開口：“你可以回去了。”

慕馨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可以回去了”這句話，還以為司徒雅是讓回房間，連連點頭：“我這就回去洗漱，準備去挑水。”

司徒雅皺著眉說：“不是你回房間，是讓你回家。”

慕馨月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瞪圓眼睛問：“大姐，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司徒雅面冰冷地說：“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你等一下我，我收拾一下東西，跟你一起回去。”

慕馨月頓時滿臉驚喜。

“是大海想通了讓我回去的嗎？”

司徒雅“嗯”了聲，剛要說重點，慕馨月就激地打斷的話說：“我回去洗漱收拾一下再回去！”

說著，沒等司徒雅繼續說話，直接朝睡覺的屋子跑去。

司徒雅喊都喊不住，索算了，反正等回到司徒莊園，慕馨月就會知道司徒清珊的死訊了。

司徒雅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念了段經。

人死如燈滅，只是司徒清珊的死來得太早也太突然了。

念完經，嘆了口氣喃喃道：“人還是得多做善事，才能有好報啊……”

司徒雅很快收拾好了東西，在門口等著，但等了半天慕馨月還沒出來，不耐煩地想進去催慕馨月的時候，慕馨月終于出現在了廟門口。

司徒雅抬眼看去，只見慕馨月換上了來時的艷麗旗袍，臉上的妝容濃艷，看起來招搖極了。

司徒雅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語氣不悅地說：“今天這樣的日子，你穿這樣算什麼樣子？！快回去換服！”

慕馨月一聳肩，道：“我就帶了這麼一套服，我總不能穿著你那些破服回去吧？”

司徒雅冷冷地凝視著慕馨月。

“破服？那都是一針一線出來的。你穿我的服，總好過你自己這一聲服。”

慕馨月冷哼了聲，道：“大姐，我已經不用再呆在廟里了，你沒必要再管我的穿著吧？我穿什麼，現在已經不到你管了。”

既然已經出來了，就絕對不會再回去，所以也不用再看司徒雅的臉做事了。

既然不用看臉，當然不會聽司徒雅。

穿那些破布回去，被人看到了笑話怎麼辦？還要不要再京都貴婦圈里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