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以前是我不懂事，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對不起，我已經知道錯了，你……你別放在心上！”

“你好好照顧弟弟妹妹，等ta們出生了，我會努力當一個好哥哥的。我會陪ta們玩，給ta們講故事，等ta們更大一點，帶ta們捉迷藏、騎車、騎馬……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好好ta們的，就像，就像當初你對我那樣。”

“媽，晚安！”

無比慶幸潘琦月沒轉，讓他有勇氣說完這幾句話。

匆匆道了句晚安，秦瑯大步奔上樓梯進了房間。

殊不知潘琦月早已淚流滿面。

剛跟秦兆揚在一起的時候，夢里都是秦瑯回心轉意后接的畫面。

醒來看到他冷漠的臉，聽到那些疏離的話，夢破滅后，再一步步回到現實。

都說知足常樂，改變能改變的，接不能改變的。

幾年過去，已經能接秦瑯對的漠視和敵對了。

誰讓不是他媽媽呢！

可不過短短一年。

去千騎俱樂部到今天，短短一年，秦瑯胎換骨似的變了個人。

有那麼一瞬間，潘琦月覺得，在做夢。

醫生不是說了嘛，早孕期的嗜睡反應都是正常的。

一定是又睡著了，才夢到了這近乎完的一切。

一定是這樣！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滾，在臉上凝線，潘琦月有種領都被打，那氣層層疊疊罩在心口的悶熱。

眼前是秦兆揚含笑的面孔。

他的手落在臉上，指尖抹去滿臉淚意的時候。

潘琦月抬起頭，被秦兆揚攏在了懷里。

“臭小子，總算懂事了，也不枉費你這幾年掏心掏肺的對他好！”

“該是高興的事啊，怎麼哭這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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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兆揚笑著，一手的淚不知道往哪兒，攬著潘琦月進了房間，抓著紙過去坐在了窗邊的沙發上。

潘琦月嗚嗚咽咽的哭了許久。

無數個瞬間，委屈的恨不得掀桌子。

也曾想過狠狠罵回去，繼而扭頭離開的沖。

可一想到他只是個孩子，就生生忍了下來。

可秦瑯一句媽，潘琦月有種所有的委屈都煙消云散，而終于等到這一天了的驚喜和慨。

“都是我的錯！”

抱起潘琦月攏在懷里，秦兆揚一邊給眼淚，一邊輕拍著的背哄道：“是我忽略了秦瑯的教育，也忽略了你的，讓你了那麼多的委屈。以后不會了……”

從前忙著創業，忙著打拼，總覺得男主外主。

就連秦瑯前些年的散漫紈绔，他也沒當回事。只覺得兒子已經廢了，與其花心思教養他材，倒不如趁著自己年輕好好拼搏，給秦瑯，給潘琦月，給未來的孩子，打拼出一副足夠他們揮霍的家業。

可這一年秦兆揚才發現，是他大錯特錯了。

網上流行的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小孩子才做選擇，年人都要。

他明明可以創業顧家兩手抓的啊！

在外努力打拼。

在妻教子。

這是他人生天平的兩端，哪一頭都不該翹起來。

“好了不哭了……”

握了握潘琦月的手。

又了自己被哭的襯肩膀。

秦兆揚笑道：“再哭，明天早晨起來就不是人魚，而是悲傷蛙了！到時候秦瑯看見了，還以為咱倆怎麼著了。問吧，不合適，時間也來不及了！不問吧，又心里惦記著，到時候他在學校一整天都不踏實，你……”

“好了好了！”

潘琦月不哭了，瞪了秦兆揚一眼，起去洗手間了。

“我就知道，一提這臭小子，你肯定聽！”

后，秦兆揚慢悠悠的跟上去，看著洗臉敷眼睛的潘琦月打趣道：“我怎麼覺得你在乎他還比在乎我多一點啊？”

潘琦月從鏡子里剜了秦兆揚一眼，“老子吃兒子的醋，也不嫌丟人！”

“這有什麼好丟人的？”

從背后擁過去，秦兆揚親了親潘琦月的臉頰，一只手掌覆在綿的小肚子上，“說明你在意我們，在意這個家，而我們……一樣在意你！”

“老婆，辛苦了！”

眼見潘琦月淚瑩瑩，像是又要哭了。

秦兆揚哭笑不得。

從前的潘琦月溫強大，風風火火。

他極了的活潑明，仿佛永遠不會傷心垂淚。

如今的不知是孕早期的緣故，還是被臭小子的轉影響的，變了淚失質。

惹不起，也舍不得惹！

“好了好了，我錯了……你休息會兒，我給你煮燕窩，好不好？”

殷勤百倍的把潘琦月送去沙發，還不忘在腰后放個靠枕。

秦兆揚轉出門朝廚房去了。

收到潘琦月微信的時候，溫暖剛洗完澡躺在床上。

【小暖，睡了嗎？】

【有兩個好上加好的好消息想跟你分。】

【阿瑯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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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了！大哭.jpg，暴風哭泣.jpg】

【我懷孕了！旋轉跳躍.jpg】

一天之得到兩個好消息，一個更比一個好。

隔著手機，溫暖都能到潘琦月此刻欣喜激的好心。

兩個人聊了好一會兒。

謝聿川洗完澡出來，見溫暖沒睡，下意識就看了眼掛鐘。

已經12點了。

再看到溫暖臉上明婉的笑容，連噼里啪啦打字的指尖都在訴說此刻的好心。

謝聿川決定隨去了。

天大地大，都沒有準媽媽的好心事大！

肚里的小家伙開始抗議的時候，手機那頭的潘琦月也反應過來時間太晚了，兩人匆匆道了句晚安。

放下手機，溫暖輕著肚子，神好笑，“你跟你爸爸一樣，越來越嘮叨了！”

不就晚睡了一會兒嘛，又不是天天這樣，至于這麼抗議？

無辜躺槍的謝聿川：……

可看到溫暖艱難的翻，謝聿川只顧得上心疼，再沒有其他七八糟的想法了。

孕晚期，溫暖肚子大的像是揣了個籃球在肚子里。

晚上睡覺更是折磨。

躺也不是。

坐也不是。

每次翻都要小心再小心。

“要喝水嗎？……酸不酸？我幫你吧……”

說著話。

著。

原本頻繁的胎一點點消失。

仿佛看到了肚子里的小家伙打了個哈欠后沉沉睡去的模樣，溫暖彎了彎角，隨著一點點黯淡下來的燈陷沉睡。

轉眼已是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