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那日從太子府回來便去找江婉商議之事。

    聯手除掉沈修然！

    單就沈清歡和江婉的關係來講，便如沈清歡之前在人前言說的那般，們之間沒有利益衝突，自然也就沒有互相坑害的理由。

    可趙姨娘那一窩就不同了。

    先是聯合沈約害死了慕煙，接跟著又對沈清歡下手。

    而這期間沈千也沒閑著，時不時就來給沈清歡添堵，們之間的仇怨隻會越結越深，斷然沒有一笑泯恩仇的可能。

    至於江婉……

    趙姨娘雖然無論如何都奪不走正室主母的份，可子嗣一事卻不容小覷。

    沈修然如今已經長大人，不是自養在的邊，將來又豈會將這個嫡母放在眼中。

    為避免那一日的到來，江婉勢必要盡早籌謀。

    因此當沈清歡向拋出橄欖枝時，沒拒絕。

    綴星閣那母倆一直盯著肚子裏的孩子，江婉很清楚這一點，特別是在趙姨娘小產之後，更是防們跟防賊似的。

    從趙姨娘提出家鄉習俗，跟著沈千提議用鮮花子浸泡線和布匹，江婉就心知們要有大作，是以一直小心翼翼的提防著。

    一應吃穿用度，離了綺霞苑都不敢沾染分毫。

    席間的所有東西，都沒有過。

    不過今日之前，沈清歡特意派人告訴過，讓小心沈修然送的禮，是以隻配合的匆匆掃了一眼便放回了盒子裏。

    什麽“腹痛難忍”，其實都是順著趙姨娘們鋪好的路演的一場戲罷了。

    而今日一個舉，便功讓趙姨娘和沈千自食惡果。

    如今這般局麵，縱是沈約有心包庇，江婉和潁川侯府也斷然是不會答應的。

    熱鬧瞧的差不多了，接下來的事沈清歡並不打算管，況出來了小半日，子也有些乏了，是以略微朝沈約福了福子，便轉離開，途中並不曾去探江婉，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攬月軒。

    見沈清歡麵上似有倦，侍書也不敢擾，隻將炭火燒的旺些，扶著上榻歇息。

    想到什麽，侍書拉著墨畫出了間，低聲音囑咐道，“你在府中多逛逛，打聽打聽看大公子的事老爺如何發落。”

    估著，小姐醒來是要問的。

    “好，我這就去。”墨畫最好與府中的婆子丫鬟扯皮，這種事對來講不在話下。

    目送著墨畫離開之後，侍書回就見十五心事重重的蹲在炭盆旁邊。

    見狀，好奇的問了句，“十五，你怎麽了？”

    “想到了點事兒。”

    “嗯？”

    “方才在席間，你可有注意到大皇子殿下時不時就看向小姐嗎？”看到了不止一兩次。

    那種注視讓人很不舒服，像是吐著蛇信子的毒蛇。

    不知道小姐自己注意到沒有……

    聽十五這樣說，侍書不仔細回憶了一下，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坐在對麵的是堂堂皇子殿下，哪裏敢隨便瞄啊，自然沒有看到。

    十五單手托腮，指尖一下下的敲擊著下顎骨，眉心微低，“嘖……我總覺得大殿下那個眼神不大對勁兒，覺沒憋好屁……唔……”

    話音未落，一啟一合的小就被侍書一把捂住。

    侍書一臉驚恐的著，“你說什麽呢！那可是皇子殿下！”

    “皇子殿下怎麽了，這兒又沒有外人。”從前跟在公主殿下邊的時候，關起門來們連皇後都敢說。

    侍書抿，略有些無語。

    十五也沒強迫理解自己的思維方式，而是若有所思的往間看了一眼。

    想來……

    小姐或許不是沒意識到，而是子委實太差，撐不起神去應對那麽多的事。

    看來得主為小姐分憂才行。

    思及此，十五“騰”地一下站起，丟下一句“我有事出去一趟”然後就出門沒了影，徒留侍書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

    這丫頭風風火火的幹嘛去了？

    *

    沈清歡不過小憩片刻醒來，不想府裏就翻了天。

    太醫來給江婉診治過後，雖說胎兒無礙，但多了胎氣，日後須得更加小心的養胎。

    沈清歡聽完墨畫的描述，忽然啟問道，“來的是哪位太醫？”

    “聽說是姓李。”

    “李……”

    “聽說是之前在太子府為您看診的那位孫太醫的徒弟。”反正府裏人都是這麽傳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空來風，必定有因。

    平白無故的，想來人家撒這個謊也沒用。

    墨畫本是隨口一說，可沈清歡聽後卻麵了然。

    原來有這層關係，怪不得這位李太醫會將江婉的病癥說的如此模棱兩可，想來是他同孫堯一樣一起投靠了傅雲舟，如今手沈府的事，便看清了局勢順勢坑了沈修然一把。

    雖然如果是別的太醫前來聽聞江婉嚷嚷著自己腹痛難忍也不會穿，但事後或多或會走風聲。

    如今倒是更有保障了些。

    不過無論是哪種對沈清歡都無甚影響，左右又不是在裝病。

    “沈約如何說？”這才是關鍵呢。

    “侯爺夫人一口咬定是大公子要害夫人肚子裏的孩子，而大公子又一味喊冤，老爺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他說大公子路上遇到的匪徒搶了藥材卻留下長命鎖很奇怪，也許是他們趁機放了胎藥，總之就是將事推了出去。

    最後為了給夫人一個代，老爺便請了家法，重責了大公子三十板子。”

    “後來呢？”

    “聽說大公子被打的模糊，一開始還慘，後來竟連聲音都沒了，竟是直接昏死了過去。”說這段話的時候，墨畫忍不住齜牙咧的，完全可以想象沈修然經曆的是怎樣的痛楚，“奴婢親眼瞧見，大公子是被人用凳子抬回去的。”

    淡淡的扯了下角，沈清歡抿了口茶，問，“趙姨娘和沈千那邊呢？”

    一提起這事兒，墨畫還未開口，便先笑了起來，“趙姨娘哭的都背過氣去了，也是讓人扶回院子去的。

    倒是二小姐，站在旁邊事不關己似的，好像並不怎麽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