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澤宇表淡定道:“趙姐,我這人就是直腸子,有什麽就說什麽,要是我剛才有什麽說你弟弟,說的不對的地方,你也可以說出來。”
陸晚晚在一旁倒一口涼氣。
怎麽覺得,此刻的大哥,語氣中出點綠茶味?
趙姐一噎之下,有些尷尬的看了黎錦書一眼,見不像反的樣子,這才說道:“我弟弟雖然離婚了,但責任在方,他還是個不錯的男人。”
陸澤宇嗬笑一聲,道:“黎錦書再怎麽說也是初婚,就不高攀你這個不錯的弟弟了,相信以他的條件,再找一個離過婚的士,還是不難的。”
“陸澤宇,你怎麽說話的?”趙姐柳眉倒豎,道:“剛才不是你一直在這埋汰錦書妹子,所以我才看不下去,給介紹對象的嗎?怎麽,你自己不要,還不許別人要了不是?”
陸澤宇振振有詞道:“我再怎麽埋汰黎錦書,也是我陸家人,這牙齒都有和舌頭磕的時候,更別提自家的兄弟姐妹了,你說是吧,晚晚妹妹?”
見陸澤宇忽地朝自己看來,正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陸晚晚,忙搭腔:“……啊?嗯!趙姐,不好意思啊,我大哥喝多了,所以脾氣有點衝,
他現在不是衝你,剛才也不是衝錦書,他就是這德行,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啊。”
他們兄妹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倒是讓趙姐不好接著發作了,畢竟不給陸澤宇麵子,難道還能不給陸晚晚麵子嗎?
“行,看在晚晚的麵子上,我不跟你計較,哼!”
在冷哼一聲後,趙姐掃興的坐開了些,倒是讓黎錦書邊多了個空位。
“哈哈哈,說的是,今天是慶祝晚晚回家的大好日子,大家都消消氣啊。”
在場的都是人,哪能不知道趙姐真正的退讓的原因?
一來,是趙姐瞞弟弟的婚史在先,陸澤宇可謂話糙理不糙。
這二來嘛,有厲景琛給陸晚晚撐腰,誰願意得罪啊?
趁著這個空隙,陸晚晚拉了拉陸澤宇的袖,愣是將他拉到了黎錦書邊。
過程中,陸晚晚還不忘給他找臺階:“大哥,除了這,我看也沒什麽位置了,你就湊合著坐吧。”
“……嗯。”陸澤宇緩緩落座,手臂自然而然的和黎錦書挨在了一塊兒。
黎錦書暗暗鬆了一口氣後,偏過頭,別樣溫的問:“你怎麽回來了?”
陸澤宇低頭,盯著手裏的“浪漫之吻”,薄輕啟:“不是你讓晚晚妹妹拿了杯尾酒給我,勸我回來的麽?”
黎錦書一怔:“什麽?”
哪有?
陸澤宇明知故問:“難道不是?”
黎錦書怕他又走掉,隻好承認:“……是。”
一旁的陸晚晚聽得那一個目瞪口呆。
誰說家大哥不會裝傻的?這不就賴上了嗎!
還有錦書的回答,也不再一板一眼了,居然為了顧及大哥的麵子,選擇撒謊!
聞言,陸澤宇終於拿起手中的尾酒,淺淺的抿了一口。
一口,酒便散發出如同草莓般的酸甜,過後又如桃般清甜,最後是像橄欖般的回甘,讓人回味無窮。
再混合從黎錦書上散發出來的海鹽香水味,陸澤宇呼吸間除了褪去涼意的海風外,還有水果的清香,讓他不覺喃喃出聲:“確實浪漫。”
他的聲音很低,趙姐隻能聽到他咕噥一聲,綿裏藏針道:“錦書妹子,小心某人喝多了,又要對著你發酒瘋了。”
陸澤宇聞言,隻覺大煞風景,原本已經平息的心,又微躁起來。
偏偏麵上,他卻仿佛在敘說起一件家長裏短般,平靜道:“趙姐,我這人一喝多,就喜歡回憶以前的事,
我記得你弟弟小時候,最喜歡攔著左鄰右舍的那些小姑娘,給們念書,有一段時間,把們嚇唬的躲在家裏不敢出來……”
之所以記得那麽清楚,是因為陸薇薇曾經遭遇過這事,並且在家抱怨了。
“噗!”鄰居們一聽這話,紛紛笑噴了。
陸澤宇眸一轉,俊臉浮現出點笑意,促狹的對趙姐說:“看來,不止我一個人記得這事。”
趙姐被鄰居們笑得差點臉沒地方擱,隻能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沒好氣道:“陸澤宇,我敬你一杯,咱們就此打住好吧!”
“當然。”陸澤宇朝舉了舉杯,卻沒有杯,禮節十足。
“這人真夠過分的。”趙姐不敢再陸澤宇的黴頭,隻能暗地和旁之人抱怨:“我平時沒得罪他吧?今天居然當麵揭我弟弟的短!”
小紀的妻子在喝了口酒後,和輕聲言語:“趙姐,虧你還是過來人,難道到現在還看不出來,澤宇那醋勁大著呢嗎?”
趙姐嘟囔道:“你是說,陸澤宇不是故意針對我弟弟,而是我給錦書妹子介紹對象,他吃醋了?”
“嗯啊。”
“他們難道不是兄妹?”
小紀的妻子笑著搖頭:“人家又沒有緣關係。”
趙姐不信邪道:“可陸澤宇剛才那態度,你也看到了,當著我們的麵對著錦書妹子吆五喝六的……可不像喜歡的樣子。”
小紀的妻子聳聳肩,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澤宇剛才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錦書是陸家的,換言之,就是他的!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你就算介紹一個像厲大那樣的,他也瞧不上,所以就別去心錦書的事了,啊。”x33xs.
趙姐也算咂出味來了,合著陸澤宇是醋意大發,而不是刻意針對弟弟啊!
與此同時——
黎錦書正關心道:“你剛和趙姐喝了一杯,還是等等再喝吧,酒畢竟上頭。”
陸澤宇手拿酒瓶的作微微一頓,隨即偏過頭問:“這次,也是晚晚妹妹讓你管我的?”
黎錦書下意識道:“不是,是我。”
陸澤宇追問:“你什麽?”
“我……想讓你喝點。”黎錦書說完,便轉過頭去,本能地害怕聽到他的拒絕。
料,陸澤宇卻鬆開酒瓶,重新將背靠在沙發上,道:“早這麽說,不就行了嗎?”
到沙發靠背凹陷下去的黎錦書,回過頭來,有些意外的問:“你會聽?”
陸澤宇似承諾,又似敷衍的說道:“以前是不會,但以後我會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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