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阮香菱每天晚上都會來給他上藥,上藥之後,就跟他一起切磋手,傳授經驗給他。
後來,年每日的傷漸漸了。
他們兩人也越走越近,幾乎形影不離。
曾有人還開過他們兩人的玩笑,說他們像是一對恩不離的人。
阮香菱每每反駁,年卻是不言一語地回了自己的屋。
那個時候,阮香菱總會看著他淡漠的背影失神失落。
知道年的心裏其實有人。
年總會看著窗外發呆,憂愁的眉眼裏分明是在想念某個人。
再後來,他有一次喝醉了。
向來孤冷的年忽然抱住了,然而喊的卻不是的名字。
而是一個‘小雨’的名字。
那一刻,是真的很嫉妒那個‘小雨’的孩,卻又忍不住總是在想,那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孩,能讓這個年如此掛念。
轉眼三年過去了,天氣了冬。
賀家後院很大,院子深有一個水潭。
寒冬臘月,他們每個訓練的人都得在水裏浸泡一個小時。
堅持不下去的就會被淘汰。
這以前對阮香菱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但今天不行,今天來了月經。
從早晨開始,就不太舒服,肚子一直又漲又痛。
賀知遇已經有一個月沒來後院了,平日裏是他的幾個手下監督他們訓練。
本以為他今天也不會來,還想著請一天假。
卻不想那人早已在水潭邊坐著了。
想從賀知遇那裏請到假很難很難。
曾經有個跟今天的況一樣,於是頂著一副弱的姿態去跟賀知遇請假。
可賀知遇好像天生就厭惡人,對人沒有半點憐惜。
他直接笑著拒絕那個:“可以請假啊,不過,是長假。”
意思再明顯不過,想要請假,除非是不想繼續在這待下去了。
而離開這座後院隻有兩條路。
一條是,從所有訓練的年中穎而出。
另一條是,經過魅夜。
也就是說,那個一旦請了假,那隻能去魅夜。
僥幸活下來,就能離賀家。
但魅夜那種地方,即便活下來也是半殘了。
最後那個沒有請假,生生地在水裏泡了一個小時,起來的時候,人直接暈死了過去。
而賀知遇的手下不同。
隻要賀知遇沒來,對於請假這種事,那些手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想著前人之鑒,阮香菱捂著脹痛的肚子,心煩意。
賀知遇斜倚在榻上,整個人慵懶又愜意地看著一個個年走冰冷的潭水中。
他子沉古怪,常常以折磨人為樂。
包括他那些紈絝朋友們。
阮香菱站在水潭邊好半晌都沒。
傅辰風朝蒼白的臉看了一眼,淡聲問:“怎麽了?”
阮香菱搖了搖頭,著自己幹的,有幾分不好意思地道:“來了例假,肚子有點疼。”
傅辰風看了一眼結了薄冰的湖麵,衝道:“請假吧,他會同意。”
阮香菱連忙搖頭,扯著他小聲道:“請假這兩個字在大爺麵前不能說,他要是今天沒來就好了,他那幾個手下還有點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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