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悅笑道:“別忘了我也是土生土長的秦城人,對秦城很悉的。”
程江雪拍拍自己的額頭,“你不說我都忘了,都怪這麽長時間不回來。”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有事沒事就跑回來,你看吐了,我也不走!”
“這還差不多。你不知道,你和鬱鬱不在秦城的這幾年,爸有多想你們。”
秦以悅點點頭,“我知道你們一定對我和喬宴當年的決定有所不理解,那是我和他認真商量之後所做的決定,跟唯非沒有關係。這是我們為人父母應該做的,隻要他能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長大,我們做什麽都願意。現在這條路是他自己長大之後的選擇。我和喬宴也不打算幹涉他的決定,他有選擇他人生的權利。當年他還太小,我們幫他做了個選擇。他長大了,我和喬宴就把決定權給他。”
程江雪搖了搖頭,“我能理解,但以後我對我兒子絕對不會這樣。他要敢作死,我非打斷他的狗不可。”
“現在你是這麽說,等真正經曆了就不會這麽做了。我也常常想唯非幹的那些破事,死他的心都有,但看到他的人就什麽想法都沒有了,最終還是想把這個小可抱在懷裏好好寵著。”秦以悅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程江雪也跟著微微一笑,“可能是吧。”
“走吧,也不能我們兩個發這上麵聊,把那群男人扔在樓下大眼瞪小眼。”
“那群男人要真心想聊,能聊一天一夜都不停。”
“那也得下去了。”
“今晚你們一家人都留下來,這麽長時間不回來,一定要讓我們好好招待。”
“好。”
**
翌日。
秦以悅讓程家司機殷送到主任師母那裏。
主任師母看到不由得張大了,師父了的臉,“嘿,你個不孝徒弟,走了這麽久,才想著回來看你師父。”
“當時也是迫不得已,請師父師母見諒。”
“算了,看你這麽可憐,勉強放過你吧。”主任屁顛屁顛地接過秦以悅手裏的禮品,“看在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麽東西的份上,滾進來吧。”
秦以悅出一個爽朗的笑容,“師父,把你藏的人出來唄。”
“我就知道你過來不是為了我。哼,小白眼狼!”
“當然是為了你,但也想見一個人。”
主任從屜裏掏出了一封信,“他已經走了,讓我在你過來的時候把這封信給你。”
“寧哥走了?”秦以悅抖的接過那封信。
“你現在還他寧哥。”主任歎了口氣,“唉,也真是造弄人。要是他對你沒有任何,隻有恨,那他會輕鬆很多。可像你這麽可的小徒弟,誰在跟你相之後會不喜歡你。你們之間的糾葛太多了,他能走到這一步,我覺得已經夠了。”
秦以悅抖著手拆開那封信,主任則去廚房跟師母忙午飯去了,把空間讓給秦以悅。
秦以悅把信紙拿了出來,開始閱讀起來。
“悅悅,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秦城了。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但我知道我不應該再出現在你的麵前。在裏麵待了六年,賀喬宴讓獄警好好關照我,讓我有完整的六年可以不打擾的思考很多事。我出獄的時候,賀喬宴來過,他跟我說了一番話。我想了六年,現在終於得到一個答案。那就是,無論當年誰做對了誰又錯了,再追究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用了三十年的時間來糾結這件事,每天掙紮、糾結,現在終於得到了結果。這個結果是我心甘願的。悅悅,我不恨你,如果有一天我再次出現在你麵前,希你能像最初見麵那樣,給我一個燦爛無垢的笑容。你的寧哥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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