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海,你告訴我這個消息,是什麼意思?”
電話里秦長陵聲音平淡,似乎對崔之死并不意外。
司徒海怔了一下,完全沒想到秦長陵是這副態度。
你徒弟被人殺了,不應該然大怒嗎?
怎麼像死了阿貓阿狗一樣?
其實司徒海并不清楚,秦長陵見識過陳小凡的手,只是把崔當了棋子。
司徒海被蒙在鼓里,但是驚不變道:
“我想幫你徒弟離開,故意劈歪了符劍,幫他把湖船破開一個大……可惜被陳小凡用降頭攔住了。”
秦長陵沉默了片刻:“你是不是想殺陳小凡?”
此話一出,司徒海陡然臉大變。
他毫不猶豫地大聲道:“秦大人,你慎言!
陳小凡是監察司司長,對北斗昆侖有監察斬殺權,你這是要陷我于不仁不義之地?”
“呵呵,司徒海是吧?”
突然電話里響起一個人聲音,像是甜膩的蜂灌進耳朵里,司徒海皺眉道:“你是誰?”
神人咯咯一笑:“因為陳小凡,你丟了負責人的位置,想不想弄死他搶回屬于你的一切?”
“不想!”
司徒海謹慎地準備掛斷電話,不料那人輕聲說道:“那符呢?你找丁寅煉制符的事,想不想被我告訴玄符?”
司徒海陡然僵,這個人怎麼會知道這個?
他努力保持聲調不變:“我聽不懂你的話。”
神人聲音一冷:“你不需要聽懂我的話,只需要知道陳小凡是你我的敵人,而且我能給你符和省城負責人的位置。”
這番話冷冽宛如毒蝎,卻又帶著強大無比的自信,令司徒海下意識去相信。
“我憑什麼相信你?”
沉默良久后,司徒海聲音嘶啞的問:“陳小凡的靠山可是歐前輩,加上陳小凡的修為,我一個人辦不到。”
“呵呵,歐震嗎?”
神人恢復嫵的語氣:“他正在執行一個任務,不過那任務有點難度,說不定還有生命危險,你覺得把這個消息給陳小凡,他會不會去救歐震?”
司徒海瞬間明白的意思:“你是想把陳小凡引過去,一網打盡?”
神人滴滴地笑道:“沒錯,給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等我手的指令和符吧。”
又狀若無意地補充道:“對了,剛才你在湖船上做的事我都一清二楚,所以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掛斷電話后,司徒海心里一陣凜然。
湖船上的歡迎儀式剛結束,對方遠在眼睛就知道了經過。
他并不奢消息不風,只是忌憚對方獲取報的手段。
誰知道邊的人,哪個是對方的眼線?
這種神通廣大的手段,讓他覺后背一陣發涼。
這就是燕京大家族的能量嗎?
相比之下省城家族太小兒科了,幾乎不那些大人的眼。
司徒海暗暗攥拳頭。
這一刻,他的野心前所未有的膨脹。
出寒微,當立鴻鵠之志。
只要能出人頭地,哪怕不擇手段又如何?
別說用人煉制符,就算是吃人他也在所不惜。
……
湖船上。
郝玉閣背著手打量陳小凡,酸溜溜道:“不聲不響,當上了監察司司長,以后我是不是要給你匯報工作?”
陳小凡聽出他話里的不滿,嘿嘿一笑:“郝署長,歐前輩昨天才給我消息,我這不沒來得及給你說嘛。”
“你確實沒來得及……你是把時間用在怎麼搞人上了吧?”
郝玉閣一臉蛋疼道:“一個歡迎儀式,你搞死了崔家,折服了葛家,強了董家,收服了魯家……
省城大家族除了竇家,都被你小子霍霍完了,我這個省城負責人怎麼覺是個廢啊。”
陳小凡笑瞇瞇道:“不要這樣罵自己。”
郝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