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叢嘉嘉。”

他的手掌往下，握住叢嘉的手，停滯了一秒，緩慢地與十指相扣。

叢嘉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林沉困在沙發的角落里了。

他們離得很近很近，近到叢嘉能到他的呼吸，也能聽到他的心跳。

“可以嗎？”叢嘉聽到他這麼問。

他的視線不再那樣克制地下移。

空氣變得，悶熱。

叢嘉還未回答，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林沉頓了頓，沒有放開。

于是叢嘉將手進口袋，直接將那通電話掛斷了。

但沒過兩秒，對面鍥而不舍地打了過來。

林沉站起來，說：“...算了，你先接吧。”

“好。”叢嘉對他抱歉地笑了笑，握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臉頰上。

他好像終于不再那樣失落了，一邊手緩慢而憐地著叢嘉的臉。

叢嘉接起電話。

對面傳來悉的聲音：“嘉嘉。”

叢嘉頓住了，很快到著自己臉頰的手僵住了。

電話那頭說：“嘉嘉抱歉，我用了別人的電話，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叢嘉說。

那邊停頓了很久，語氣很輕：“嘉嘉，我和你道歉，如果你很介意我之前說過的那些話，但...”

叢嘉覺得拆穿他，只是說：“林沉，別記得那些了。”

靠在他懷里，仰頭對他笑了一下，眼睛很亮：“以后記得我就好了。”

“記得我，你會不會開心很多？”

林沉注視著，過了許久，應了聲“嗯”，又說：“只記得你。”

已經很晚了，他們的溫纏著，讓林沉眷不舍。

但他知道自己應該放開叢嘉了。

今晚的雪下得格外大，林沉回到房間，打開手機，訂了一張叢嘉的畫展票，又仔細看了介紹。

在和叢嘉一起去畫展前，林沉想獨自去看看。

館是新開的，在風景宜人的城郊，周圍有一塊寬闊的草坪，在冬天被細雪覆蓋。

林沉戴上了在書房里找到的眼鏡。

其實他明白這不會讓他擁有正常人的視覺，但還是比眼看上去要分明許多。

場館里的人不多，也很安靜，林沉一幅幅仔細地看過去。

他看得吃力，所以走得格外慢，直到場館的在這個時刻說起這些真的十分的不合時宜。

打斷他，說：“不好意思，我現在有些忙，我們改天再說可以嗎？”

叢嘉聽到賀知彥不太平穩的呼吸聲。

幾秒后，他說了聲“好”。

電話掛斷了。

屋里很安靜，叢嘉突然到有的局促。

慢慢地抬眸著林沉，輕聲說：“還親...唔。”

林沉吻住了的。

第44章 第 四十四章

夕在一點點下墜。

他們在橙黃的晚霞里接吻。

林沉的吻很急切，他先是很重地吻了叢嘉一下，又退開一些，垂著眼，看向叢嘉的。

額頭靠著額頭，林沉的手進叢嘉的發間，慢慢地。

叢嘉聽到他急促的、失控的呼吸聲，伴隨著微涼的薄荷味，環繞在自己的周圍。

但他沒有再進一步的手，找出自己的包，在里面翻找了一會兒，才找出一包巾。

“你的臉有點臟，我給你接下來的打算。

簽售會還是繼續辦著，畫展因為鄭杭意的關系，館打了一個很大的折扣。

前幾天談的品牌聯名，喻姐給叢嘉看了看對方的要求。

“要求是有點多了，但是給的價格也確實可以。”喻姐把資料給叢嘉，說：“你看看。”

叢嘉仔細閱讀了會兒，覺得雖然算是復雜，但也不是故意為難人，主要是做品牌聯名這一塊，雙方都是第一次，細致一點也好。

叢嘉考慮了會兒，還是同意了。

接下來，和工作人員開了個小會，結束時，喻姐看了眼手機，住了叢嘉。

“嘉嘉。”喻姐說：“剛剛賀知彥給我打了個電話，問你...況怎麼樣。”

叢嘉腳步停滯，想問他為什麼不直接打給我，但很快意識到，自己好像已經把他拉黑了。

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停頓了幾秒，才說：“你說什麼了？”

“說你沒事。”，聽到他悶而重的聲音：“是西瓜薄荷味。”

“你說喜歡這個味道。”

“所以我提前吃的。”

他一句接著一句，把叢嘉還未問出口的問題一腦回答完了。

叢嘉懵了一瞬，像是還未開始考試，就被塞了一張標準答案。

看著林沉兩秒，突然笑了。

“這樣啊。”說：“那你喜歡什麼味道的。”

眨了眨眼：“我下次也吃。”

林沉像是被叢嘉的回應沖懵了，很久都沒有回應。

過了一會兒，他終于開口。

“都行。”

“你又來了。”叢嘉說。

“真的都可以。”

“不行，你現在想一個。”

有冷風拂進來，林沉抱了。

溫暖的溫環繞著叢嘉，聽到林沉了聲自己的名字。

他很慢，很慢地說：“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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