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菁菁有些難堪,紅了臉小聲道,“宛平公主府中的清客相公。”
瑾瑤頓時瞪大了眼,清客相公,說得好聽的是門客,說得不好聽的便是窮書生在公主府陪著吃喝玩樂,詩作畫討生活。
這樣的人怎麼能夠配得上侯府家的嫡呢?
這事別說是傅詔和沈夫人了,就連聽了都覺得荒謬!
“不!”瑾瑤板起了臉,“什麼人不好,偏偏是那種人不不。”
傅菁菁卻誤以為看不起人家份低下,頓時惱怒,“有何不!我當你是個知心的才與你說,沒想到你和其他人一樣,也是那種趨炎附勢,攀龍附之人!”
“如今你不是丞相之,你家被抄了還不是靠我大哥才能讓你茍活,你和那男子又有何區別?為何大哥就能娶你,我就不能嫁他?”
瑾瑤沒想到是這樣看自己,“我如何攀龍附了?我從未想過嫁給你大哥,也從未想讓他庇佑我。”
心之人被人瞧不起,傅菁菁一時口無遮攔,“你怎麼不是?先是府勾引了我大哥,后是出府嫁給了靖王,這哪一個份不是這上京城最尊貴之人,你這般攀附權貴,就當全天下的人與你一樣?”
本是好心勸,但竟然要轉念一想,這是傅家的事,又沒正式過門,和有何關系?真是自討沒趣。
被關在傅家瑾瑤本就心有不甘,如今又被傅菁菁這樣一罵,頓時也怒火涌上,“你既如此瞧不起我,那你你大哥把我給放了,我就祝福你窮書生恩兩不疑!”
說罷轉就走。
“欸你!誰說瞧不起你了,我只是就事論事嘛!”傅菁菁扯著嗓子喊。
秋實急得連忙上前哄,“三小姐別吵別吵,若讓夫人聽到,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事兒來。”
“大也是為您好,這若不是自家人,誰愿意說這話。”
傅菁菁火氣來得快,消得也快,深覺自己方才的話說得是有些過火。
鼓著腮幫子,凝眉半晌才嘟囔說了一句,“我這不是聽那般說人家,有些急了嘛。”
是夜,傅詔回來看著坐在桌前面帶慍意瑾瑤有些詫異。
這幾日乖順很多,幾乎不曾再對他使小子,看起來像是真的要在侯府過下去。
“何事又惹你生氣了?”他一面穿著外袍,一面問道。
看見他,瑾瑤又想起白日里傅菁菁說的那番話,攀龍附,攀附權貴。
搞得好像勾引傅詔,故意留在侯府似的。
“你何時納妾?”
冷冷不丁一問,傅詔怔了一下,回頭看,見不似撒謊,神態誠懇,頓時劍眉簇起,“我未娶妻納什麼妾。”
說完他走到面前,環住的腰,低聲道,“了委屈拿我撒氣無妨,只是不準拿納妾之事說。”
寄人籬下本就看人眼,無名無份,賴在侯府,老夫人不喜,就連傅菁菁都對有看法。
一時心中酸,想母親了,也想祖母了,是有家的人,不該在侯府過這樣看人臉的日子。
“我想母親了……”著他的膛,眼淚無聲落,嗓音悶悶,“我想回家,我想回我自己的家。”
傅詔著的頭,輕聲哄道,“這陣子皇上在修十二宮,有些忙,過陣子陪你回廣陵可好?”
“真的?”瑾瑤吸了吸鼻子,一雙水霧的眼睛著他。
傅詔眉目溫潤,食指微屈,刮了一下翹的鼻尖,“我允你的事,何時食言過?”
這倒是真的,傅詔從來都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在此事上還算是有君子之風。
見面好轉,傅詔拿過帕子給輕輕按著淚,還不忘笑話,“都已經是做母親的人了,怎還這般哭哭啼啼?”
“若你覺得悶就出去逛逛,暗室你也知道在哪,銀子首飾,想要什麼自己拿。”
瑾瑤點了點頭,“好。”
是得出去逛逛了,若再在這個侯府待下去,神都要出問題。
哄好了人,傅詔便趁機提議要幫沐浴。
他那點心思,瑾瑤又何嘗不知,上一次趁著沐浴溜進去,對手腳。
這次瑾瑤當然斷然拒絕,傅詔也不心急,畢竟人都在邊了,這些是早晚的事,見不肯也便也未再強迫。
次日一早,傅詔一貫早起,早早地出了門。
瑾瑤醒來時,秋實侍奉著洗漱更,,用膳。
吃完飯,傅菁菁便來了,瑾瑤以為是為昨天事又來跟拌,有些厭煩,轉要往屋里去,忽聽傅菁菁怯怯地喊住了。
“嫂嫂。”
見瑾瑤不搭理,傅菁菁有些著急,忙跟上,“嫂嫂我知錯了,哥哥已經同我說過了你是為我好,我知道。”
“昨日我一時口無遮攔,說了一些傷害你的話,你莫要在意,你知道的,我這人一貫說話不過腦子。”
瑾瑤還沒搭理,傅菁菁這個人就是這樣,腦子里除了吃就是吃。
對于這種事本不會開竅,所謂的喜歡,也不過是一時興起。
瑾瑤也不打算再摻和這些之事,摻和得好皆大歡喜,摻和得不好就了罪人。
不說話,傅菁菁簡直要急哭了,“嫂嫂你就原諒我吧,你若不原諒大哥回來要打死我的!”
說著流下淚,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胡地說著,“上次二哥就被大哥差點打死,臥床半個月才下來,我不想被大哥打。”
“你若不原諒我,待會兒大哥下朝回來問起我來,我該如何說。”
“我知道你在我們家并非自愿,了很大的委屈,可我真不是有意的,你知道的,我們以前關系很好很好。”
“大哥這個人很兇,比父親還兇。”哭著上氣不接下氣,“我5歲時不過是打碎了他一枚金松煙墨,就被他扔在雨中兩個時辰,害得我高燒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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