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人沒有說話,沈知雨拿著手機,手指泛白:“其實在二嬸剛剛說的時候我是不相信的,在我的印象中,二叔一直是謙和有禮,為人溫和的人,這樣的二叔,怎麼會喜歡我的母親你的大嫂呢?”
沈建眼神里是幽暗的,過了許久他才開口:“最先遇到你母親的人是我,我跟你爸爸說過我喜歡,可是你爸爸還是固執己見跟你母親結婚,你說這算什麼?”
沈知雨沒想到事是這樣,眸凝了幾分:“您先遇見的我母親?”
“當時你母親是林家大小姐,我們初次見面是在一次慈善晚宴上,跟你外公一起出現,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模樣,穿著淺紫的晚禮服,端莊高貴,令人著迷,無法將視線從上移開,那天,我鼓起勇氣上前跟談,認識以后我們經常見面,要麼就是在各種各樣的活,要麼就是我特地制造的偶遇機會,到此一切都發展得很好,可我怎麼都沒想到,正當我想跟你母親告白的時候,我大哥也就是你的父親沈天霖帶著你母親一起出現在沈家,你母親挽著你父親的手,笑容如初次見面那樣好,可是這樣的卻深深刺痛我的雙眼。”
沈建說到這里,眼里閃過幾分諷刺:“在那一天之前,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最的人會為我的大嫂。”
沈知雨心中百集:“可是二叔,那個時候我母親應該沒有說過一定會跟你在一起一類的話吧。”
沈建苦的笑:“要是說了,我又怎會眼睜睜看著嫁給你父親?”
“我母親不你。”這一句話沈知雨說的十分篤定,因為很清楚即使后來父親跟程詩搞在一起,但在母親心里,父親一直都是不一樣的存在,兒時的記憶告訴從前的父母絕對是無比相的。
“是呀,不我,所以我尊重的每一個決定,在與你父親結婚以后,我從未打擾過。”
“那舒藍呢?說你只是把當做替?是這樣的嗎?”
沈建面暗了幾分:“一開始我跟結婚,的確是因為有幾分像你母親。”
“那后來呢?”
“后來日復一日的朝夕相,我發現舒藍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溫,做事面面俱到,我跟結婚其實益頗多。”
“在我父母破裂前的這一段時間你是有想過要跟舒藍好好過一輩子的?”
“沒錯,如果不是你父親背叛了你母親,我絕對不會再有任何心思。”
沈知雨勾起角,看似在笑眼眸卻十分冰冷:“所以舒藍說的是真的,在我爸跟程詩在一起之后你的確是過心思,要拋棄舒藍跟我母親去云海市?”
沈建握電話沒有開口。
沈知雨深吸一口氣:“包括后來我的事上你也是沒有跟舒藍商量,完全沒有考慮過的想法?”
“在那個當下,我只想照顧好你跟你母親,我……”
沈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知雨冷著聲音打斷:“夠了,二叔。”
沈知雨的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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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發生這麼多事,已經習慣控制自己的緒,包括此刻也是一樣。
“從你有這樣想法的時候就錯了,你是舒藍的丈夫,我母親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哪怕那個時候我們很艱難,也不需要你來照顧。你心里想的都是我母親,那有沒有考慮過舒藍心中作何想?”
過了這麼多年,從前的事以前沒有想明白,但現在看是清楚的。
沈建好半天沒有說話,再次開口聲音十分低沉:“的確是我沒有理好這些事,才讓對你母親對你做了那麼多無法原諒的事,二叔向你道歉。”
“不用道歉因為不管二叔說什麼,這件事都是落在我心里的,您的確是沒有對我母親做什麼,但如果不是因為您沒有理好這段關系,我母親也不會被舒藍嫉妒,我的孩子更不會在國外遭那麼多痛苦折磨。”
沈建。聲音十分痛苦:“知知對不起,我知道你沒有辦法原諒我,當你母親死的那一刻,我就告訴我自己,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
“謝謝二叔好意,現在所有恩怨都已經了結,我不需要二叔照顧,以后也請二叔不要再打電話來了。”
最后一個字落下。沈知雨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臥室里沈知雨看著手機,眉頭皺,心事重重。
就在這時,臥室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陸斯南走了進來。
他在床邊坐下,聲音一如既往的溫:“什麼時候醒的?”
“好一會了。”
“惠姨怕你睡眠不好,給你熬了湯喝一點吧。”
他說著端起小碗親自給喂湯。
沈知雨想要接過碗,他卻握著:“我喂你。”
“我又沒有哪里不舒服,你喂我做什麼,我可以自己來。”
“誰說你沒有哪里不舒服,手上的燙傷還沒有完全好,我是你丈夫,照顧你理所應當。”
沈知雨皺起眉頭,拒絕的話到了邊,陸斯南先一步開了口。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關于那天的事,錯了就是錯了我不做任何的辯解,你生氣也是理之中,但是我不希你表達緒的方式是將我拒之千里之外。”
沈知雨沉默著沒說話。
陸斯南沒再開口,小心而溫的喂喝完湯。
放下小碗勺子,陸斯南握住的雙手:“這段時間你辛苦了要不要再接著睡一會兒?”
陸斯南的態度一直都很好,關于別墅大火那天的事已經過去有幾天,而他一直都很有耐心的哄照顧緒。
想到這些,沈知雨的態度不由自主的下來:“我睡不著,我們聊一聊吧。”
這麼多天,這是第一次主的說跟他聊一聊,陸斯南按住心激,輕聲答應:“好。”
“在我回國決定徹查這些事的時候,我從未想過,這一切事的幕后主使是舒藍,我更沒想到二叔竟然一直慕我母親,你說,我是不是太遲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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