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天看著走過來的聞局長,眼皮輕輕一抬,但沒搭理,自顧自走到了一旁的沙發椅上坐下,很自然的翹起了二郎,霸氣十足。
越這樣,聞局長心裏越張,還以為沈南天是上頭派下來的欽差大人,專門來查自己市警局的。
市警局在他的領導下,雖說沒犯過什麽特別大的過錯,但難免會有幾件冤假錯案,亦或是一些貪腐的現象。
嚴查起來,他是局長,負主要責任,不能再進一步事小,就怕連烏紗帽都丟了。
想到這,他快步走到了沙發椅旁邊,貓著腰站著,顯得十分卑微,再次開口道:
“領導,我是延州市警局的局長聞明,您有什麽指示,我一定全力配合,隻是有些事,您也要理解我們的不容易,畢竟我們警方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任何事,都百分百做的正確……”
“你要查的那位洪宇的,是不是照片上的這個人?”
不想聽聞局長說廢話的沈南天,打斷了聞局長的話,並拿出了洪宇的一張照片,亮給聞局長看。
聞局長的神一下怔住,心想,不是來檢查的嗎?
怎麽還問起了洪宇?
最關鍵是,對方是如何知道,自己昨天查了有關洪宇資料的?
這事,隻有他和戶籍科的王科長知道。
難道是王科長說的?
媽的,這個王科長的真不嚴實,這麽快就什麽都說了,還想老子明年提你當辦公室主任,你做夢去吧。
聞局長心中怒罵了一聲,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可不是他找王科長算賬的時候。
他打量著沈南天手中有關洪宇的照片,表也是微微一驚。
因為照片上的洪宇,太年輕了,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年輕。
“我問你話呢,這個人,是不是你要查的洪宇?”
見聞局長發呆,沈南天有些不耐煩,再次冷聲開口詢問。
聞局長戰戰兢兢回答道:“回領導,說實話,我昨天是人查了洪宇的資料,但我並未見過我要查的那位洪宇本人,所以是不是照片上的這位,我也不清楚。”
沈南天倒也沒懷疑聞局長的話。
要是聞局長見過洪宇,也不可能把戶籍網上,三位洪宇的資料,全部打印出來。
剛才他這麽問,隻不過是為了確認一下而已。
萬一不是,他也不用再在這裏浪費時間。
“說說吧,你為什麽要查洪宇這個人,是不是在哪聽說了這個洪宇的?”
沈南天開始問第二個問題。
聞局長吞吞吐吐,沒有正麵回答,反問道:“領導,你和這位洪宇的什麽關係啊,為什麽要打聽他的下落?”
洪宇的份背景同樣不簡單,在不確定對方和洪宇是敵是友的況下,他誰都不想得罪。
當然了,誰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得先了解對方和洪宇的關係,再做回答。
正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這是混跡場的必修課之一。
但他的這一套,在沈南天這裏,顯然是行不通的。
“你是不是問的有點多了,我和這個洪宇,是什麽關係,需要跟你說明嗎?你算個什麽東西?”
沈南天銳利的目,看向了聞局長,眉宇間,含著一殺意。
聞局長哪見過這麽鋒利的目,覺渾都被看了,隻覺沈南天的目就像是一把利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嚇得他大氣不敢,呼吸逐漸變得沉重起來。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要調查的洪宇,現在在什麽地方?當然了,你可以選擇不說,但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死字一出,沈南天抬手朝著辦公桌,輕輕一揮手。
轟的一聲!
碩大的辦公桌,竟頃刻間化為末。
辦公室,彌漫著木屑的味道。
聞局長一下看傻了,覺見鬼一般,眼珠子瞪大,也是張得大大的。
為市警局局長,世麵也見過不。
知道這世上,有很多的武道高手。
尤其是化勁宗師,可氣外放,形很大的破壞力。
比如省警廳的總教練,就是一位化勁宗師,他親眼看過這位總教練,隔空將一塊五厘米的木板,給擊碎。
但也僅僅隻是擊碎,將木板一分為二而已。
像眼前這種況,將堅的辦公桌,給擊末狀,說實話,這力量太恐怖了。
因為即便是用手榴彈,甚至是用大炮轟,都不一定能將這堅的辦公桌,給轟末狀態。
‘眼前之人的實力,怕是遠遠超過了化勁宗師,莫非……莫非達到了超凡大師境。’
聞局長想到這,心髒狂跳不止。
超凡大師,那可都是國寶級的人,一個人可頂一個集團軍。
整個華夏,達到超凡大師境的人,屈指可數,任何一位,都至高無上的榮譽和待遇。
反正整個東北地區,據說也就隻有三位超凡大師。
連東北王見了這三位,都要客客氣氣說話。
“怪不得此人一進門,我就覺到了一強大的上位者氣息,比省首大人上的氣息都要強悍十足,原來不是上頭派下來檢查的欽差大人,而是武道頂尖強者!
也是,欽差大人的權利再大,也是上麵賦予的,上麵一旦不給他權利,他也什麽都不是,因此,上的氣息自然也不可能那麽的盛氣人,因為底氣不足,不像武道高人,是靠自強大而獲得的權利,底氣更足,就算是國家層麵,不給他權利,他憑自的實力,也能藐視一切,上的霸氣,自然不是當的能比的!”
快速回過神來,聞局長渾抖起來,他一點不懷疑,自己再不老實,對方會要了自己的命。
別說是超凡大師了,就是化勁宗師,想要他的命,都是一秒鍾的事。
而且,還能殺人於無形之中。
最後他死了,警方估計連線索都查不到。
除非,國家重視他,派出安全局的人調查這件事,或許還能給他報仇,討個公道。
但人都死了,要這個公道,有什麽用?
如果對方不僅僅是超凡大師,還是華夏最為神的組織,龍組的員之一,那更完蛋了,就算是當場把他給打死了,估計上麵也不會追究,他死都是白死!
想到以上種種,聞局長哪還敢不說實話?
當即如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昨天從趙曉東那了解到洪宇的事,一五一十,全都代了。
至於代完之後,會不會得罪了洪宇,他已經無暇顧及了,先暫時保住自己的命再說。
沈南天聽完聞局長代的容後,心中幾乎可以肯定,聞局長口中的洪宇,就是自己要找的洪宇。
不然,別的洪宇的人,不可能醫高超,更不可能讓神州銀行的分行長,幫他辦事。
“姓洪的,你還真是能躲啊,居然躲到了長白山這種窮鄉僻壤之地,但你以為,躲在這裏,我都找不到你嗎?”
“嗬,太天真了!”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沈南天角勾起一抹壞笑,笑容中,暗藏濃濃殺意。
他和洪宇本沒什麽仇,但誰讓洪宇殺了鄭長明和齊淵。
這兩位可都是在門的長命燈塔裏掛了號的,是門林殿欽點,派往地球上的負責人。
結果洪宇就這麽殺了,他若不弄死洪宇,難以跟上麵代。
緩緩從沙發椅上起,沈南天看都沒看聞局長一眼,便往辦公室外走。
彷佛隻走了兩步,沈南天的影,便徹底消失了。
聞局長心中震撼道:“這便是超凡大師境的實力嗎,連法都如鬼魅一般,簡直太恐怖了,幸好我剛才都代了,不敢有毫的瞞,不然,我現在可能是一。”
直到沈南天離開了一分鍾,聞局長才敢確認沈南天應該是不會再回來。
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渾瞬間覺無力,尤其是雙,都是的。
撲通一聲,他一屁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額頭上,冷汗不斷冒出。
後背的服,更是了。
剛才沈南天給他的迫,實在是太強了,他如芒刺背,每秒鍾都覺窒息、煎熬。
好在,終於是走了!
了幾口氣,了額頭上的汗水之後,聞局長掏出手機,撥打了張市首的電話。
“喂,張市首,我病了,比較嚴重,醫生建議我住院治療,所以我想請幾天假,這期間,就讓黃副局長主持市警局的工作吧。”
“聞局長,這好端端的,怎麽就病了?什麽病啊,需不需要組織幫忙聯係燕京的名醫?”
“不用了,多謝張市首的關心,就是老病犯了,需要住一陣子院。”
“行吧,那你好好休息,是革命的本錢,什麽時候病好了,什麽時候再回到工作崗位上來也不遲。”
掛了張市首的電話後,聞局長又連忙給妻子打電話,讓妻子也立馬請病假。
他準備帶著妻子和孩子,以及父母,先離開延州一段時間,在外麵度度假,避避風頭再說。
不然,真的有可能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上麵的大人鬥法,死的不都是下麵人嗎?
說實話,他現在後悔極了,好端端的,幹什麽非要去調查洪宇的份背景。
現在好了,惹了一麻煩事。
……
十分鍾不到。
沈南天依照聞局長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趙家屯的位置。
站在村口,沈南天拿出了“千裏鏡”,打算找出洪宇的位置,然後親自過去取他命。
當他將洪宇的照片,放置在“千裏鏡”前,口念咒語,想讓洪宇無所遁形,出行蹤,結果,等了半天,“千裏境”卻毫無反應。
這不讓沈南天皺起了眉頭,喃喃道:“這是怎麽一回事,難道信息錯了,我要找的洪宇,並不在這裏?”
“按理說,不應該啊?”
“還是說,洪宇在某個能量磁場中,影響了我千裏鏡的威力?”
沈南天心中猜了好幾個方向,但想要得到真正的答案,恐怕還是得找個村民,詢問一下趙曉東的家在哪,去趙曉東家問,才能印證。
正當他思考之際,忽然,在他後有一輛奔馳車,緩緩開了過來。
沈南天手攔住。
奔馳車緩緩停下後,車窗降了下來,趙滿貴將頭從車窗彈出。
剛從縣城醫院趕回家的他,心本就煩悶,正要怒斥沈南天。
媽的個,哪來的家夥,在趙家屯攔他的車,想找打不?
但髒話還沒罵出口,他就乖乖閉上了。
好歹他在十裏八村,也算是個人,接過不的大人。
大人上那獨有的氣質,他基本能一眼看出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