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最近睡眠稍微好了點，但可能最近心裡計劃的事太多，又有反彈跡象，明明工作很累很累，可還是沒有辦法很快睡著。

助眠裝置因為公司其他重要專案的事，一直耽擱。因為要裝一個一模一樣的，得搬家，海城的房子倒是多，可離公司最近的只有華府天地。

沒有助眠裝置。

檀深是最好的助眠效果。

所以依舊需要他。

“那我放心了。”男人來了句。

楚南伊看向：“這你放心什麼？”

因為跟顧雲驍就不可能結婚，除非他死了，否則誰也別想娶走。

檀深彎腰眼眸朝靠近，“我會好好伺候楚老闆的。”低沉嗓音帶著莫名的，進楚南伊耳朵。

“本人隨隨到，但憑楚總吩咐。”

楚南伊笑了笑：“你這次好像比之前乖很多？”

“有嗎？”檀深也笑。

“有。”楚南伊仔細想了想，“你以前臉比現在冷，還會生氣，生氣了還給臉。”

“我現在也會生氣，看到網上新聞的時候，快氣死了。”

“那是你怎麼忍到郵上遇見了才開口問我的？”楚南伊眼梢微挑，畢竟原以為檀深會直接打電話或者發訊息質問，可他都沒有，反而是這裡遇見了才問。

檀深哪裡忍得了。

不過是因為遊子渲說的那句孩子是他的，將所有的憤怒制了下去。

好在最後什麼事都沒有。

他也怕傷，因為如果孩子真是他的，按照楚南伊現在的狀態，肯定不會留下，如果打掉的話，對生傷害太大。

“這不怕你覺得我手你私事。”

“確實是我私事，但跟你有那麼一點關係的事，你可以問。”

一點？

檀深臉黑青：“……”

都懷孕了，一縷。

就在這時，檀深忽然想到什麼：“我記得楚總找我的時候說過，這段關係要保持一對一的健康關係，並且你當初說的，是彼此，不止我。”

“對啊，我說過。”楚南伊說，“並且一直遵守自己定下的原則，怎麼，難道你——”

男人怔了一下，角勾起一抹暗笑，“我當然也是，大丈夫一諾千金。”

看他的表，楚南伊心裡瞭然：“你以為我跟顧雲驍有過？”

“沒有。”檀深了鼻尖，轉看向遠，“我相信你，你有自己的原則。”

聽到這句，楚南伊看向他：“那如果結婚以後，我跟顧雲驍有過，你還會願意跟著我嗎？”

如今在力擺這樁婚事。

可如果用盡全力還是無法掙，便只能接爺爺的安排，所以……跟顧雲驍提了最後一個條件。

檀深冷凝著，似乎是不相信能說出這麼無的話，但轉念又覺得只有能說出來。

“你們不會結婚。”

楚南伊以為他的回答會是願意或者不願意，沒想到他語氣篤定且認真的說，不會結婚。

“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會結婚？”

目對視，楚南伊無法形容那種覺，總覺得檀深背後的黑汪洋，有巨蟒影籠罩而來，無形中迫著。

“那你怎麼確定你們會結婚？”他反問。

楚南伊心裡輕了下，不再看他的眼睛，轉倚靠玻璃護欄，著漆黑海浪：“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沒有這個可能。

他不會允許這個可能存在。

檀深著的側臉，憂愁圍繞著。

“如果你和他結婚，你想要我在你邊？”檀深試探問。

“我不會做強求人的事，你願意就願意，不願意那就不願意。”楚南伊著大海說。

“所以我跟你這麼久，最後只能得個小三的名分？”男人眼神帶著幾分譏諷和冷意。

這話難聽。

卻是事實。

“以後你怎麼跟別人介紹我，你的小三哥？”譏諷的語氣越加冷了，像是附著一層冰霜。

“不必探討這些。”楚南伊口莫名有些悶，睫低垂了幾分，“只是這麼問你，不代表會做這樣的事，結婚以後的家庭生活變幻莫測，顧雲驍不是個會收心的人，我自然也不想在下風，所以隨口問問。”

到語氣緒的變化。

檀深看過來的視線和了幾分，“如果可以選，你會跟我結婚嗎？”

“不會。”楚南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說出這句話。

檀深心口被狠狠紮了一刀，臉難看起來，但還是忍著難追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會。”

“結婚以後，為了不在下風，你會找別人？”檀深又問。

想起失眠癥帶來的痛苦，楚南伊心底咬了咬牙，最後還是說：“應該會。”

也不單單是為了不佔下風，而是為了自己的心健康。

在眼裡並不恥辱。

適當的兩生活能調節帶來的痛苦，工作帶來的力，比市場上科研所花幾百萬研製的藥品都管用。

便宜且療效好……所以，何樂而不為呢？更何況目前定下的的婚約已經沒有忠誠可言。

楚南伊十分理智且誠實地說出真心話，可站在一旁的檀深卻快氣死了，眼底又黑又沉，垂在側的手死死攥，戾氣悄然蔓延。

檀深抓住肩膀，將轉過來，目靠近，角略帶邪魅：“楚總一言九鼎，說好結婚前保持一對一的關係，一定會在結婚之前都信守承諾。大公司的總裁，楚氏集團的千金，不至於這點信用都沒有，對吧？”

他的眼神並沒有冷到讓人畏懼。

可不知道為什麼？

楚南伊著他漆黑的眼睛，總覺得後背溼，有蛇信子在耳邊遊走。

保持該有的風度，莞爾一笑：“自然。”

男人指腹摁住眼瞼，輕輕挲：“行，有楚總這句話，一定竭盡全力，服務到老闆結婚之前。”

低沉的嗓音混雜，不經意間勾得楚南伊心口。

放心，你和顧雲驍“結婚之前”的時間期限，將會無限長！

除非那個結婚件是我本人。

檀深眸中含笑，一手扣住後腦，低頭湊近，在將要近時問，“接吻嗎？”

呼吸燥熱，晚風曖昧。

抬睫看他，視線錯在毫釐之間。

遠忽而開始燃放第二波煙花，氛圍勾著荷爾蒙無限釋放，楚南伊握住他壯的手臂，在絢爛煙火下主吻了上去。

檀深放在腰間的掌心狠狠收，將後背抵在玻璃護欄，煙花炸開時，咬過。

他的吻技一向不錯。

可天地遼闊之間，是第一回。

畢竟他們曾經都在昏暗的房間，仄的車廂，狹窄的走廊。

煙花聲消失時，楚南伊手輕輕推了男人一下，他不捨鬆開，沉沉呼了一口氣，雙臂將狠狠抱，下在脖子輕蹭：“跟你接個吻都覺要死了，以後要是不要我，不得把我憋死。”

“有這麼誇張？”楚南伊前面用餐喝了點紅酒，被親了會腦袋莫名暈了很多，也有可能是工作一天，眼下忽然放鬆，倦意說來就來。

此刻任由他抱著，腦袋靠在他肩下頸窩。

檀深覺得聲音在他心臟響，低頭看：“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