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手里公司都在盈利的,管理好這些公司,食無憂可以食無憂一輩子,可這不是許京淮想要的,他想要一個和許家沒有任何關聯的獨立領域。
沒有父母支持,也沒經濟實力雄厚的外公兜底,創業失敗極可能傾家產,無法再翻。
孟銘作為保守派極力反對許京淮進新興領域,倆人爭執到很久,孟銘走后,許京淮給溫凝打視頻。
小姑娘穿著睡,頭頂戴著螃蟹鉗的發帶,隔著屏幕對他笑,“你在忙?”
許京淮剛和孟銘爭執問題的霾一下散了,“剛忙完,想了你。”
溫凝懷抱著一只草莓熊,頭靠玩偶,聲甜甜的,“我也想你,還要多久能回來?”
“你再說一遍。”生日那天后,許京淮總覺得像在夢里,牽著手都覺得不真實。
“我也想你。”調皮地喊,“聽見了嗎許大爺?”
男人邊弧度揚得很大,“還是沒聽見,溫小姐?”
“別聽了,反正這話也不該你聽。”
“哦,那我該聽什麼?”
“變態、混蛋。”
許京淮:“......”
溫凝把手機支在椅子上,蹲下整理散開的行李箱,“我畢業了,明天和室友們去畢業旅行,大概要十多天,之后回家待一段日子,然后進組拍公司的新劇。
這次演個俠,超酷的,我好喜歡,等會兒發定妝照給你看。”
忽然拎出兩件服,思維跳躍很快,“你說我明天穿哪一件?”
許京淮指其中一件,“這件吧。”
“好。”溫凝笑著收起服,“給你看我今天買了個東西特別可......”
喋喋不休地講了很多瑣事,許京淮每一件都聽得迷。
原來真正的溫凝會表達意,會分趣事,鮮活可。
視頻掛斷許久,許京淮邊的弧度都沒降下。
如果這是一場夢,他祈禱永遠不要醒來。
獨自創業孟銘沒勸住。
許京淮孤注一擲,賠上全部財產也要試一試。
他做事有規劃,會把控風險,不像許明宇聽人吹噓就投錢。
孟銘不再勸,大不了回北川賣房子,總歸是要和許京淮一起的。
創業是個漫長的過程,許京淮沒馬上展開行,目前階段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回國,他下飛機直奔公司,不在北川的這段日子,積累了許多事要理,晚上下班,他上樓敲響許儒辦公室的門。
多日沒見,許儒只有句淡淡的“回來了?”
許京淮也無需父親熱迎接,找許儒是有事要說,“大哥的事能追回一半的損失,他們一起娛樂消費的那部分無法追回。”
先前在電話里通過,許儒早已了解,“這件事你做得很好,我和你媽媽還有爺爺很欣。”
許京淮懶得演父慈子孝,直奔主題,“父親承諾過答應我一件事。”
“我記得,”許儒說,“明天你去4S店,看中那輛車盡管提。”
許京淮放下公司,和溫凝分開這麼久,可不是為了一輛車,“我不需要車。”
許儒預料到他會不要,早有準備,“換套房子?”
“也不需要。”
許儒笑笑,拿出父親的慈祥,“京淮呀,你現在在集團占份不了,就算我的那份全給你,你媽媽、舅舅、小姨的你也要不去,怎麼也是爭不過明宇,別折騰了。”
這意思不能再明顯,就差直說想爭份先照鏡子看看自己,許明宇有個怎樣的外公?你又有個怎養的外公?你連和他爭搶的資格都沒有別做夢了。
許京淮扯笑笑。
這次幫許明宇,還真不是為爭家產,他一個字沒講,許儒就坐不住,先跳起來。
許儒:“周茉要不是靠著臉好看,能爬上我的床生下你?打工妹的孩子搖一變了許家爺,是你的福氣,做人不能太貪。”
顛倒黑白,避重就輕,對故人毫無尊重。
“夠了。”許京淮第一次對父親出不耐,和許儒多待一分鐘都是折磨,他直言,“我來找你不是要份”
許儒眼珠骨碌一轉,“那你要什麼?”
許京淮擲地有聲:“我要結婚。”
許儒愣怔片刻,旋即一笑,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哥哥姐姐都沒結婚你急什麼?還有你想和誰結婚?那個學生?”
許京淮再次強調:“是我朋友,不是什麼那個學生、那個人,已到法定年齡,也畢業了。”
“晚輩里只有你大伯家的明誠結婚了,你知道他老婆是誰的兒嗎?不知道去查查。”許儒語氣決絕,“這事我同意沒用,和你爺爺說去。”
許京淮就是知道表哥結婚的全過程才沒直接和老爺子說。
許家子的婚姻多摻雜其他因素,想完全自由有難度,加上他在許家境,沒老爺子,還有張清雨各種設障礙。
倒不是針對溫凝,單純是張清雨看不得許京淮好,不管他娶誰張清雨母子都會想辦法搗,拆不散也鬧個不得安寧。
其他事,許京淮可以孤軍戰,像結婚這樣涉及到家庭關系的,他需要幫手,即便許儒勸不老爺子,也能阻礙張清雨母子。
許儒品著茶,悠然道:“這事我可幫不你。”
許京淮拿出一張照片,慢條斯理地放在許儒面前,收回手,饒有興致地看著父親的臉從紅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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