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陳這人最討厭別人找借口,越是找理由他心底越是煩你。
所以阮冬至干脆不說話,全指著待會在會議上一鳴驚人,掃空遲到帶來的負面影響。因為合作方的人還沒到,因此他們先流了容。
阮冬至一開始是學醫的,后來中途轉到了法學院。
學的是經濟法,做的是并購上市類的項目,這種案子一向是律所的重要項目,哪怕是偉恒這樣的紅圈所也是求之不得。
阮冬至所在的學校,法律系在國是數一數二的。
況且在法律屆很講究人脈關系,給上課的教授都是法律界的大拿,偉恒這樣的律師事務所有不本科都是從他們學校畢業的,算得上是的師兄師姐。
國法律系的畢業生,因為很多又去國外進修過,因此把國外的那套學的十十。
他們有個畢業生流會,全都是F大畢業的學生,各大律所都有。
說起來老陳也是的師兄,只不過比早畢業了很多年。
要不然當初這麼多新人律師,老陳也不至于一眼就挑中了,長相漂亮,履歷漂亮,又是自己的同門師妹。
律所里因為老陳對阮冬至的看重,可是沒傳閑話。
不過老陳這人是真正派,他跟阮冬至之間用清清白白四個字形容,絕對不夸張。
這會兒三人正聊著,突然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前臺帶著人走了進來,“陳總,您的客人到了。”
阮冬至抬頭看著進來的一行人。
突然手里拿著的鋼筆掉在了地上,居然往前滾了好幾圈。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微垂眸著地上的鋼筆,而后微微抬起頭,他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短發往后梳著,出飽滿的額頭。
一張過分英俊的人,卻愣是讓金邊眼鏡染上了幾分儒雅溫和。
老陳已經站起來迎了過去,“程總,您來了。”
哪怕是如老陳這樣的人,在跟對方打招呼的時候,也不由放低了姿態。
而此時整個會議室里,還坐在椅子上的阮冬至,終于后知后覺的跟著站了起來。
老陳已經開始介紹他團隊里的人。
直到到阮冬至的時候,原本一直站在原地的人,終于藏不住了,著頭皮上前:“你好,我是阮冬至。”
一直只是安靜聽著各人自我介紹的男人,突然驕矜的出手掌。
黑袖上的藍寶石袖口,閃爍著耀眼的芒,可是這芒卻擋不住這只手掌的貌程度,白皙又骨節分明的手掌,特別是那過分修長的五手指。
都讓人嘆這男人似乎沒有一長得不好看。
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的看向男人,因為剛才哪怕是老陳跟他打招呼的時候,他都沒手。
“我是程之。”
伴隨著男人微低沉的聲線,阮冬至的思緒一下子被拉到了前天晚上。
*
說起來這是阮冬至第四見到程之。
第一次是在一個餐廳的外面,因為喝醉酒差點被人帶走非禮,好在閨葉颯及時趕到救了。那時候開車送葉颯來的人,就是程之。
而第二次是在過生日的的時候,那天在餐廳里,他就坐在后面那桌。
阮冬至拍照時無意中把他拍進了自己的鏡頭。
于是盯著他看了一晚上,直到他過來打招呼,自己才知道原來他就是那晚上一起來救自己的人。
原本阮冬至已經對他起了心,只是一想到自己在對方面前丟盡了臉面。
自然沒什麼下文。
本以為這人只不過是生活中無意中被激起的一朵小水花,直到周六那天晚上在酒吧里面,再次到程之。
那是一家專門喝酒的酒吧,有點兒小資調的那種。
阮冬至約了朋友,結果對方居然臨時給放了鴿子,于是低頭翻自己的通訊錄,準備聯系別的人。
人脈廣,又因為格疏朗大方,一向人緣不錯。
只是沒想到這一晚上,不是已經有約,就是不回信息的。阮冬至倒是坐在吧臺的時候,一杯接著一杯喝了下去。
直到轉頭,看見不遠站著的男人。
他穿著一筆又合的西裝,像是剛從什麼晚宴上趕過來似得,整個人跟這個酒吧有點兒格格不。酒吧略昏黃的燈打在他上,一雙大長在這昏暗的環境里,都顯得格外顯眼。
再仔細看著那張臉,阮冬至忍不住了下。
不知是喝了酒,還是因為看見他的原因,阮冬至整個人有種克制不住的興,像是被打了一支腎上腺激素似得。
這男人可真夠勾人吶。
阮冬至一眼就認出他是誰了,直到他走到這邊時,手沖著他揮了揮,“程先生。”
程之看著,單手兜,氣定神閑。
阮冬至卻憋不住,指了指自己:“你不記得我了?”
程之依舊沒開口。
于是干脆說道:“我是阮冬至啊,就是上次在餐廳里面,盯著你看了一晚上的阮冬至。”
程之不知道已經喝了多,但是這姑娘說話已經有些模糊。
聲音不大,跟小貓似得,每個字都撓在他心上。
特別是說完后面那句話時,程之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還真是第一次看見把流氓耍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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