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歸的臉極為難看。
本來想要攛掇唐穎和蘇廷鶴結姻親,如此不僅能和宗主一脈有關系,而且還能夠攀上蘇家的高枝,可謂是腳踏兩條船。
但是現在,這樣的打算被人揭穿,趙歸頓時有了一種惱怒和驚慌的覺。
“穎兒,你這是說什麼,我也是為你著想啊!”
趙歸跺跺腳,面無辜之:“那蘇廷鶴乃是靈寶宗的道子之首,更何況你與他,早有兒婚配之約,此乃指腹為婚的約定。你和他,好似天作之后,有什麼不合適的啊?”
“此事,就此作罷吧!老祖雖然還沒有出山,但是這種指腹為婚的事,太過兒戲,如今穎兒已經長大,應該由自己來做主了。你,就不要手此事了!”
秀尊充滿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
落到趙歸的耳中,卻產生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讓趙歸腦海當中的所有反駁觀點,通通震碎。
這是真理的力量。
宙王境修煉到主宰真理的程度,冥冥之中便仿佛口含天憲,言出法隨,每一句話都帶著天道般的威嚴,讓人本生不起任何反駁的念頭。
“另外,穎兒如今也已經突破到宙王境,就不要繼續留在秀竹峰了。就回到問道界,隨我一起修行吧。”秀尊淡淡說道。
此話一出,趙歸頓時臉一片蒼白。
悉心培養唐穎,一方面是為了唐穎能夠嫁給蘇廷鶴,好可以攀上蘇家這高枝,另外一方面,也是借著靈寶宗大小姐的名頭,來為自己獲得利益。
只要打著培養唐穎的名號,趙歸便可以公然向宗門索要大量資源。
秀竹峰本并沒有多高手坐鎮,之所以能夠為靈寶宗的頂尖仙峰,其最為關鍵的原因,還是在于唐穎。
如今,唐穎離去,那所在的秀竹峰,可就真的為普通仙峰了。
最為關鍵的一點是,看秀尊這般態度,似乎已經是對相當不滿了。
“怎麼還愣著神?你沒有聽見本座說的話嗎?”秀尊冷冷問道。
“是……”
趙歸咬紅,只得答應下來。
的心,忽然涌現出一抹后悔之意。
若是始終都投靠在宗主一脈,憑借大小姐師尊的名頭,同樣也可以在靈寶宗獲得極高的地位,以及厚的資源。
不過現在,顯然是已經失策了。
“罷了,娘親,我們還是走吧。”唐穎搖搖頭,眼神里著一抹失。
早就察覺到了師尊的心思,只是不想要拆穿罷了,如今居然還想要趁著修煉之際,代替答應迎親,這已經是頗為出格的事了。
現在沒有懲趙歸,已經是格外開恩。
唐穎出關,自然引起靈寶宗的轟,許多長老和道子紛紛出關,前來道賀。
蘇家的人還是不死心,準備了厚的禮前去拜見,卻被唐穎通通退了回來,直到這個時候,所有人這才意識到,靈寶宗的大小姐真的對蘇廷鶴無。
之前在靈寶宗,早就流傳出的蘇家道子未婚妻的事,也便只是道聽途說的胡話罷了。
唐穎并沒有理會外面的傳言,找到了陸羽,當得知陸羽已經是道子,甚至還出手鎮了三位蘇家大長老之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初,在混之地剛剛見到你的時候,你不過才是天地境修士而已,這才多久……”
唐穎喃喃自語,心還是頗為驚駭。
“穎兒,你是說,你第一次見到陸羽的時候,他修為還是十分微弱嗎?”凌千儀雙眼閃過一抹。
“沒錯,他那個時候,還很弱小……不對,僅僅只是修為比較弱而已,他的實力,絕對比同境界的人要強上太多!”
唐穎想了想,很確定地說道。
的腦海中,此刻還回想起,陸羽沖到魔族群中,殺戮無數魔族的場景。
那幾乎如同一尊戰神,所有魔族在陸羽面前,通通灰飛煙滅,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凌千儀心不斷跳,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于是帶上了唐穎,共同約陸羽出來,來到上清城的一間酒樓。
這座酒樓并非最頂尖的奢華之,但是貴在僻靜,三人在雅間做好,點了一桌子酒菜,便飲酒起來。
唐穎對于陸羽,是心存激的,而凌千儀對陸羽,同樣也是激萬分。
直到這個時候,兩才發現,們似乎都被陸羽所救過,兩人都承了陸羽的恩。
對于兩的謝,陸羽卻是擺擺手,并沒有在意。
他在危急關頭救下兩,都是有自己的利益考量,并非無緣無故的出手,因此倒是不必此大恩。
“等到此間事了,我們踏雪樓,便要轉移到太昊天了。”
凌千儀忽然拿起酒杯,有些醉眼朦朧,雙頰染上一層紅暈。
“踏雪樓的報網,大部分都在太清天吧,你們就這樣讓出去嗎?”陸羽心中一驚。
凌千儀搖搖頭,看向唐穎:“有些事,與其瞞,不如直說了。”
“據我踏雪樓的報,還有部推算的結果,太清天本無法撐住這場戰爭。”
“魔族按捺了許久,如今突然發起大規模的進攻,必然是有所準備的。三大圣宗雖然底蘊雄厚,但是也架不住魔族這樣兇猛的進攻,最終只會被對方擊敗。”
說完這些話,凌千儀停頓片刻:“這是我父親的決定,踏雪樓斷掉所有的報網,但是卻能夠保全自,足夠了。”
唐穎長長的睫微微抖,臉上卻是無悲無喜。
“這便是修士的世界,充滿了死亡和殺戮,踏雪樓能夠離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唐穎笑了笑,三人一同杯,場面顯得有些傷。
“蘇家或許也是這樣的想法,他們現在上躥下跳的很厲害,視規則于無。陸羽,你和他們作對,要小心了!”
凌千儀提醒道。
“嗯!”陸羽點點頭。
他既然敢得罪蘇家,那自然就不會怕對方的報復。
“咚——”
忽然之間,一道浩瀚的鐘聲,傳遍整個上清城的上空,許多建筑都跟著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