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梁斌狗東西
家是殺豬的,日日扛著那殺豬刀,什麼腥沒有見過,會怕這麼一個小小柴刀?
再說了,和老涂家做了十幾年的鄰居,王蘭花會不知道,這涂秋蘭就是一個厲荏的人,本沒什麼好怕的。
果然,涂秋蘭一看王蘭花這樣,頓時就慫了,拿著柴刀砍過去不是,不砍過去也不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尷尬萬分。
還是老涂頭發話,冷聲罵道:“丟什麼人啊,還不快點把柴刀給放下。”
他是個明的老頭子,看到此,還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顯然,這是涂秋蘭不蝕把米呢!
今日本來是正月初三,一家子老小聚在一起高高興興的日子,可瞧瞧,這滿院子討債的討債,傷的傷,暈倒的暈倒,都是干的什麼事啊?
老涂頭從沒有一刻覺得這個家如此騰過,他按了按有些發疼的額頭,半天沒有說話。
院中頓時寂靜無聲,氣氛十分的尷尬。
王蘭花一心想著要為自己的狗討回公道,眼下瞧著老涂頭這幅模樣,與自家男人對視一眼,楊二柱正想要繼續索要賠償,正好,此時,涂秋梅和徐文帶著村里面的大夫來了。
“好在今天大夫沒有出去走親戚,您快去看看我那大侄吧,手掌被狗咬了,嘩啦啦的流,可嚇人了。”涂秋梅一邊帶著大夫進來,一邊說著涂明萱的況。
大夫一來,涂秋蘭和涂滿連忙站了起來。
涂明萱的眼淚也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哭著道:“可算是來了,快來看看我啊,我的手好疼。”
這狗的牙齒毒,眼下那雖然是止住了,涂明萱卻覺得自己的手都腫了起來,如同一個發泡了的饅頭一般,看起來怪嚇人的。
大夫瞧了一眼涂明萱,連忙把藥箱子給擱到桌子上面,替檢查手掌。
左右看了半天,才松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這狗的牙齒沒有傷到筋骨,這只手還有救,只不過,為了防止染,這傷口最近可不能再下水了。而且還要敷上草藥……”
大夫一邊說,一邊命令他們去弄盆熱水來,給涂明萱清理傷口。
眾人聽到涂明萱的手沒事,總算是都松了一口氣,這農村婦,免不了要干活什麼的,要是手出了什麼問題的話,那可就干不了活了。要是干不了活計的話,那肯定是要為拖累,被夫家給嫌棄的。
余氏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之前李大夫說的手或許廢了,干不了活,這蘇家老太和蘇儀立馬就把給掃地出門了。
涂明萱也放下心來,也不想做一個殘廢。
“這個大夫啊,這藥錢要多啊?”聽著大夫剛剛說起來,這又是服的,又是外敷的,看著要不錢呢。
果然,大夫出了五手指,道:“五兩銀子是最的。”
“啥?”一聽竟然要這麼多錢,涂秋
蘭瞬間炸了,三步做兩步走到大夫面前,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里面瞪了出來,咬牙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多錢啊?就被狗咬了一下而已,你這不是敲詐吧?”
大夫本來大過年的跑過來就已經夠不高興了,不過是聽著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所以才拿著醫藥箱跑了這一趟。
眼下,他盡心盡力的給涂明萱看病,沒有想到,還要被涂秋蘭質問自己是不是敲詐?!
“老夫在大葉村行醫數十年,什麼時候敲詐過?”大夫冷笑一聲,將巾扔在一邊,直起來,就要背自己的醫藥箱走:“既然你們覺得我是敲詐,就另請高明吧,真是領教了。”
“大夫大夫,您別走了,您別走啊!”這傷口理到一半,大夫怎麼能走呢?
涂滿連忙拉住大夫的手,好言好語的勸道:“都是我我家媳婦不會說話,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一般計較,你要是走了,明萱這手怎麼辦啊?”
老涂家都是下地的漢子,沒有一個人懂醫的,大夫一走,誰敢理傷口?
“涂秋蘭,我說你夠了,你還嫌不夠是不是,鬧事鬧個沒完了是不?”
要是換做平常,涂滿也不敢這麼兇涂秋蘭,可今日涂家老太和老涂頭都對涂秋蘭有意見,聽見涂滿的話,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沒有聽見。
畢竟,這件事,的確是涂秋蘭做的過分了。
涂秋蘭見自家丈夫這麼兇,婆家的人又不幫著自己,咬了咬牙,只能忍氣吞聲,將滿肚子的怨氣都吞進了肚子里面。
惱恨的轉過,下意識的往門口看去,卻見門口空無一人。頓時,涂秋蘭連忙警覺的環視了一圈,卻見院子里面早就沒有了那個死婆的影。
“涂新月和蘇子杭這兩個殺千刀的,他們竟然跑了!我去!”涂秋蘭猛地一踹凳子,氣的眼淚都出來了。自己就這麼愣神的功夫,兩人就給不見了,這不是存心想要氣死嗎?
涂新月跑了,今天這醫藥費,還有賠償狗的錢,真的要全部落在自己上了。
就在涂秋蘭著急的時候,昏迷已久的梁斌幽幽醒來。
大夫給涂明萱包扎完之后,又去看了一眼梁斌的況,沒有大礙之后,這才留下方子,道:“方子在這里,你們先把錢給付了吧,待會老夫會讓人把藥給拿過來的。“說著,大夫環視了一圈眾人,問道:“你們誰付錢?”
梁斌既然醒了,肯定就是梁斌付錢了!
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涂秋蘭不想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一個子出來。
故而,連忙出手來,指向了梁斌,道:“他付錢。”
“憑什麼我付錢?”梁斌也不樂意了,皺眉道:“我沒帶這麼多錢出來,再說了,我和明萱都是在老涂家傷的,這錢為什麼要我們出?”
梁家雖然有錢,可梁斌向來一不拔。
加上今天這事,差點沒把他下個半死。他這會子渾都難呢,沒老涂家的人出錢已經很好了。還想讓他出錢,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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