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山匪攔路
原本今日是要與天香樓掌柜的相商此事,可如今家中出了這檔子事,他們兩個人都不放心在縣城里面繼續待下去了。
涂新月抓過守門的小,道:“鄭劉兒,我與我家相公先回去了,待會錢叔來了,你替我告訴他,就說姐姐家中出了事,得緩緩再和他商量事了。”
鄭劉兒今年已經是十三四歲了,可智商卻只有七八歲,聽了涂新月的話,茫然的點了點頭,含糊不清的重復道:“姐姐家里出事,不能和錢叔商量事。”
“是,乖孩子。”涂新月從口袋里面掏出一把麥芽糖塞進了鄭劉兒的手里面,道:“姐姐,先走了,事你一定要記得。”
鄭劉兒一見到麥芽糖,整個人別提有多麼興了,歡呼雀躍的拍手:“糖,是糖!”
“我們先走吧,”涂新月轉頭瞧向蘇子杭,蘇子杭囑咐一句,道:“你和元寶在這里等著,我去牽牛車過來。”
半盞茶之后,牛車已經急匆匆的從縣城的大門行駛了出去,一路往著大葉村而去。
這縣城通往大葉村的路顛簸,往日駕著牛車的時候都會特意繞到緩慢的路行駛過去。可今日家中出了事,牛車只管橫沖直撞往前走,越快便越好了,誰還記得要走什麼平緩的路。
涂新月顛簸得早飯都要吐出來了,臉上卻半痛苦的聲都不顯現出來,唯有眉頭皺,瞧著前方。
元寶還在道:“也虧得昨夜余大嬸從娘家回來了,不然就小寶一個孩子在家中,不知要鬧出什麼事來呢!”
“你可看清楚了,那些是什麼人?”蘇子杭冷聲問道。
“看清了,”元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又沒看清。”
“我雖然瞧見他們從你家院子里面出來,可也只瞧見他們那兇神惡煞的氣勢,仿佛要吃人一般,長相我倒是忘了,只記得,不是我們村的人。”
“不是我們村的嗎?”涂新月瞧了蘇子杭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暗芒。
蘇子杭同樣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若有所思的道:“我和新月不與外村人來往,更別說去得罪他們。如今這般,只有一個可能。”
“是為了水庫的事。”
涂新月補充了他沒有說完的話。
元寶后知后覺,也恍然大悟過來,拍道:“你們說的是,上次李茂告訴你們的,隔壁村的那些人……”
“不錯。”蘇子杭點了點頭。
“不能吧,他們膽子有這麼大?”元寶有些不相信。
只是,他剛剛說完這句話,牛車便一陣急剎,車尾板翹了起來,整輛馬車險些直接翻過去。
涂新月和元寶連忙抓著了車板邊上的木頭扶手,這才堪堪穩住了子。蘇子杭在前面駕車,手使勁勒住韁繩,手心里面直接被那糙的麻繩勒出一道痕來。
“新月,你沒事吧?”男人顧不得自己掌心的傷,連忙回過頭來瞧向涂新月。
“我沒事,相公,你流了。”涂新月連忙爬到他邊,握住了他的手,只見手心里面那
痕瞧起來嚴重極了,皮已經裂開,麻繩的麻絮勒進了對方的里面,鮮滲出來,剎那間就把他的掌心給染紅了。
涂新月瞧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元寶在一邊問:“子杭哥,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停的這麼猛啊?”
“眼下先別說這些了,我給你包扎。”涂新月正想用給蘇子杭清理傷口,卻見從邊上的灌木叢里面走出三個大漢,瞧著人高馬大,兇神惡煞的。其中一個大漢的臉上還有一道傷疤,穿鼻梁而過,如同一條爬在臉上的猙獰蜈蚣一般,極為駭人。
來著不善,這是涂新月的第一覺。
元寶也瞧見了他們,一下子被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蘇子杭皺起眉頭,下意識的護在了涂新月的前面。
為首的大漢了下,冷笑道:“你倒是機靈,爺爺我藏得這麼,也能被你瞧見了。還以為不用我們親自手,這馬車便從這里翻下去呢。”
大葉村于群山環抱之中,縣城通往大葉村的路,一邊是高山,另外一邊卻是懸崖深澗。若是牛車從這里翻下去,三十幾米的高度,足以將他們全部都給摔死。
可他們卻悄悄的在牛車前面的路里面按了刀片,要是方才蘇子杭沒瞧見,這牛踩過去肯定要吃痛掙扎,路本來就窄,極為容易掉下去。
好惡毒的心思。
這三個人,他們本就不認識,為何要這樣置他們于死地?!
涂新月自從穿越以來,遇見的農民們大多樸實憨厚,雖然也有如同蘇儀和涂秋蘭這般難纏的,卻也都是為了蠅頭小利的小打小鬧,就算是狼輝那群人也不至于做到這個地步。如今,還是第一次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這些人是真的想要他們的命!
“你們是誰?為何要這般害我們?”
“爺爺我是后面山頭的山大王,至于為何要害你,你可就要仔細仔細回想,自己到底得罪了誰!”刀疤男冷笑道:“你們是自個從這深澗上面跳下去呢,還是爺爺們親自把你們給踢下去呢?”
蘇子杭冷聲道:“殺人償命,你們眼中可還有王法?!”
“王法?”刀疤男笑了兩聲,而后故意裝模作樣道:“你說的我好怕啊!你說的沒有錯,殺人償命。只是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爺爺我就算是把你們踹下去,死在深澗里面,誰又知道是我們干的呢?”
他著下,臉上出險的笑意來。
此言一出,元寶差點都要嚇塌了,結結的問道:“我們,我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們非要我們死?”
這些人讓他們想想自己得罪了誰,可是元寶哪里知道自己得罪了誰?這些人的模樣瞧著像是強盜,強盜一般都是為了錢財,元寶悄悄和涂新月商量道:“要不我們把上的錢都拿出來給他,看看他們會不會放過我們。”
“沒有用的。”涂新月搖了搖頭。
這刀疤男明顯不是沖著錢來的。
“那咋辦啊!”他家里面還有媳婦和孩子等著他呢,他可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啊!他要是死了,家里面的農田怎麼辦,以后誰給他媳婦撐腰,誰去割稻谷喂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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