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晴一臉不快,這種覺就好像是心愉快地要用餐的時候,卻來了一只青頭蒼蠅不斷地在旁邊制造噪音。
李晉瞥了鄭慕劍一眼,淡淡道:“我不習慣吃飯的時候有人在旁邊晃來晃去。”
鄭慕劍臉上依然在笑,可眼神里的毒卻越發濃郁。
一只手支在李晉的椅子上,鄭慕劍微微俯,在他耳邊說:“我很喜歡看你現在得意的樣子,因為你現在越得意,等會死的就越慘。”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在濱海,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臥著,要不然,弄死你你家人都沒地方給你哭墳去!”
鄭慕劍說著,惻惻地笑了一聲,直接拉開了旁邊一張餐桌的椅子,服務員點單。
他旁的一名男人也跟著坐了下來,不懷好意地在李晉上轉了一圈,說道,“鄭,不直接弄他嗎?”
另一個男人也跟著嘿嘿笑了一聲,說:“就是,鄭,我們哥倆直接弄死他得了,那的真他媽漂亮,鄭你親自去安那個人,豈不是兩全其?”
鄭慕劍嗤笑道:“你們兩個懂什麼,這種人,就是要慢慢地熬制他才有意思。”
“他們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來的,這男的估計有倆臭錢,帶這那個過來消費裝來了,想要讓傾心,就要讓知道在濱海,誰都沒法跟我比有錢,跟我比權勢。”
“什麼年代了,還直接打打殺殺,那是最下乘的辦法。”
鄭慕劍說話的聲音刻意地提高了一些,讓李晉和蘇晚晴清清楚楚地聽到了。
“他要用錢和權勢讓你傾心呢。”李晉對蘇晚晴調笑道。
蘇晚晴瞪了李晉一眼,破天荒地給他一個很嚴肅的警告眼神,“惡心我。”
這時候,鄭慕劍已經服務員過來了。
“法式鵝肝極品黑金三頭鮑佛跳墻按照人頭上深海鱈魚刺藍鯽金槍魚和三文魚拼盤再來一份白化鱘魚籽醬。”
即便是在高消費的五星級酒店,一頓十多萬的菜,也足以驚餐廳經理了。
經理匆匆忙忙地過來,小心客氣地對鄭慕劍說:“先生,其他都好說,這個白化鱘魚籽醬,我們餐廳備貨也不多,一克的話需要大概兩萬元左右,您三個人,就是六萬了。”
“你以為我吃不起?”鄭慕劍臉沉。
經理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跟您確認一下。”
“那就廢話,按照我點的東西上。”
鄭慕劍一臉淡定地擺擺手,然后用鄙夷地眼神看了李晉一眼,淡淡地說道:“就這樣吧,也就十來萬塊錢,隨便吃點。”
心知鄭慕劍是要用錢人,他帶來的兩個跟班自然捧場,怪氣地配合道:“鄭大氣,不過這十來萬塊錢,對有些人來說,可能幾年都掙不到吧?”
“別這麼說,人家好不容易攢了大半年工資,帶著來五星級酒店消費一下,結果給你們這麼刺激一頓,回去還不神失常了啊?”
“哈哈哈!”
刺耳的聲音不斷傳來,李晉表依然平靜。
“經理,點菜。”
經理走過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兩桌客人在斗氣,經理自然樂見其。
“他們點的東西,都上一份,那個魚子醬,給我來兩盒。”
聽到李晉的話,經理人都懵了。
“兩……兩盒!?”
“先生,價格您剛才也聽到了,一盒的話有六克,兩盒就是十二克,要二十四萬……”
經理下意識地強調了一下魚子醬的價格。
“這種東西,一顆一顆地數著吃有什麼意思,一口一大勺才能吃的出味道。”李晉平淡道。
經理見狀,一個屁都不敢放,一頓飯能吃個二十多萬的人,不是他能招惹的,扭頭就去下單去了。
鄭慕劍的臉很難看。
他按克買的魚子醬,李晉一開口就是兩盒。
這讓他覺得自己被李晉給住了。
“……”
事實,也的確如此。
鄭慕劍是有錢,可也有個限度,畢竟他的錢,來自于鄭家,來自于他每個月的零花錢。
他再大手大腳,還沒到一頓飯能吃二三十萬的地步。
這被家里知道,是要惹麻煩的。
角搐的鄭慕劍臉極其沉,盯著李晉說:“不要裝裝過了頭,等會連買單的錢都付不出來。”
此時兩桌人的菜都已經上了上來,李晉直接打開了一盒魚子醬,一腦全倒在鵝肝上,咬了一口,微微皺眉。
并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味可口。
李晉拿起剩下一盒魚子醬,對這名懷疑人生的服務員招招手,對他說了兩句什麼。
服務員臉大變。
蘇晚晴笑不已。
這一幕搞的鄭慕劍心如貓抓,因為他不知道李晉對服務員說了什麼,有預,肯定不是好事。
接著,那服務員為難地看了看李晉,又看了看鄭慕劍。
最終,咽了一口唾沫,拿著魚子醬走了過來。
“你干什麼!?”
鄭慕劍看著走向自己的服務員,強忍著不爽和怒氣問。
服務員干笑一聲,尷尬地說:“那位先生說,不忍心看您三位客人吃的那麼節省,送您一盒,大方地吃……這是原話。”
吃的……節省!?
鄭慕劍只覺得一邪火猛地躥了上來,這輩子活到現在,他還沒被人這麼辱過。
更何況是在他從來都引以為傲的財富上。
鄭慕劍豁然站起,表鷙而扭曲地盯著李晉。
他正準備開口怒斥李晉什麼意思,忽然一名年輕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匆匆忙忙的跑到他面前。
“鄭,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
聞言,鄭慕劍沒有開口,而是滿臉沉。
看到鄭慕劍難看的臉,男子還以為是自己來晚了讓鄭慕劍生氣了。
正準備道歉,卻發現他沉的目一直盯著另外一邊的不遠。
男子順勢看去,當他看到不遠悉的面孔時,滿臉驚詫,“蘇……蘇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