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知安地拍著柳甜的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關的原因，這個小人今天格外的。

“今天是我們嚴格意義上來說，第一個在一起的新年，別哭了，開心一點。”

葉秋知聲勸道。

“本來可以不是第一個的，你渾蛋！”

柳甜窩在葉秋知的懷里頭也不抬，依舊一副委委屈屈的小媳婦模樣。

今夜很長，月很，反正今天已經這樣了，就讓氣到底吧。

葉秋知看著和往日的清冷相比大相徑庭的柳甜，覺這種糯糯的樣子別有一番滋味，是夫妻之間的小趣，他對說話的聲音更是輕了幾分，像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

“是，我渾蛋，所以你為什麼哭？”

葉秋知問道。

柳甜坐直子，用噙著眼淚的雙眸看向他，也不好意思哭了，了鼻子有些扭的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說。”

葉秋知著急地催促。

柳甜聽著葉秋知的聲音，還沒開口，豆大的眼淚又砸下，哭得像個小孩子一樣毫無章法，甚至聲嘶力竭，“我以為你先去救井顥了，我以為你又不管我的死活了。”

一手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口，有多難過沒人知道，就像是一個嶄新的娃娃卻可悲地被扔進了垃圾堆。

覺得自己對于葉秋知來說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

不求葉秋知理解，但是希永遠不要再有下一次了，的心臟不了這種刺激了。

葉秋知聽見柳甜說的話，一時間心痛如絞，可是他又覺得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這樣近過彼此。

心靈和心靈之間，柳甜對他再無保留。

他抬手著柳甜的眼淚，嚨發干，艱地開口說道，“你和井顥對我來說都很重要，我不知道你是這麼想的，我從來沒有不管你的死活，一次都沒有。”

葉秋知地抱著，全輕微的抖，他沉聲保證道，“包括在產房的那一次，我也沒有不管你的死活。”

柳甜咬了咬，低著頭讓自己忍住不哭，想聽他的解釋，這次只要他解釋了就相信。

葉秋知雙手捧著柳甜的臉頰，兩人的眼中都溢滿了水，“對不起，我知道你在意這件事，但是我不知道你居然這麼在意，如果我早知道，我哪怕拎著你的耳朵著你聽，也會告訴你。”

柳甜：“......”

柳甜眨了眨眼睛，長睫上還掛著淚，委屈地癟了癟，心里想著那倒是也不必......

葉秋知看著柳甜的可的小模樣，沒忍住又捧著的臉頰在的小上啄了一口，然后他才把當時產房里的事和娓娓道來。

他低沉淳厚的聲音像是在講一個久遠的故事。

他說得很細，包括他聽到醫生說快要不住的時候，他心里想的是什麼。

包括他在簽字的時候，他想的是什麼。

包括他提出利用刺激來激發的向生力的時候，醫生是怎麼反對的。

包括他最后連話都是和醫生設計好的。

......

柳甜木訥的聽著，眼神開始渙散，此時此刻的靈魂像是穿越回了那個離很近很近的夏天。

飄在空中看著將死的自己，渾的細胞仿佛和產房上的有了一個看不見的連接樞紐，能真實地到自己當時的絕。

結婚，又像是沒結婚。

失去家人，失去庇護。

難產的痛苦，上的疼痛。

沒有一樣讓想活下來。

視線一轉，看著葉秋知在產房外面追著醫生據理力爭的樣子，還從來沒看過他那麼著急的樣子......

是為了嗎？

承認隨著葉秋知娓娓道來的聲音，一顆心被快速地治愈了，死去的地方在發芽。

轉過，摟過葉秋知的脖子，沒骨頭一樣地著他，“葉秋知，你太壞了，你確實應該早點拎著我的耳朵告訴我，你讓我們之間失去了那麼多寶貴的時間。”

葉秋知低頭吻在的額頭，“嗯，都是我的錯，但是你不應該說個我之類嗎？或者個老公什麼的？我抗議你總是連名帶姓地喊我。”

“抗議無效，你知道我們坐的這張床上，我自己一個人睡過多個晚上嗎？”

柳甜閉著眼睛，想著曾經的點點滴滴，想趁著這次機會和葉秋知把話都說清楚，這樣他們以后就可以沒有任何的隔閡。

人都是貪心的，也不例外，在得知葉秋知并沒有罔顧命的時候，就想問問他，為什麼曾經要那麼冷落......

“嗯，那算了，不就不，這麼好的時間，我覺得做點其他的事更有意義。”

葉秋知科打諢的道。

他曾經確實渾蛋了一段時間，但是那只是因為他對柳甜的十分迷茫，他承認他渾蛋的。

“葉秋知！”

柳甜喊完他就抿著，雙眸含水地著葉秋知，又做出了一副可憐的模樣。

葉秋知：“......”

“好了好了，我說。”葉秋知苦笑著嘆了口氣，他拿這樣的柳甜本就沒有辦法，可憐的樣子讓他不自的想把當作這世間最珍貴的寶，捧在手心里。

“這事說來話長，我想想，這筆賬得從五年前開始算了......”

“叩！叩！叩！”

葉秋知話還沒說完，房門忽然被有規律地扣響，一室溫被推門進來的傭人打斷。

“爺，，餃子已經煮好了，現在可以去飯廳了。”

因為過年的原因大家的臉上全都喜氣洋洋，哪怕辛苦的準備吃食的傭人都一臉的幸福。

“好的，我們一會就過去。”

柳甜答應了一聲，等到傭人出去了以后轉頭看向葉秋知，問他，“紅包有準備嗎？好多好多，家里每個人都要有。”

“李叔準備了，這種事不用你心。”

“李叔是幫爺爺發的，我們的是我們的，因為我們平時也不在這里住，不一樣的。”

葉秋知被柳甜“我們”兩個字，這兩個字實在是太好，柳甜的樣子和他心里期盼為妻子的樣子，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眼里有他，他。

葉秋知雙手放在腦后一副耍賴的模樣存心逗，“錢不都是你管嗎？”

“......說得像你花了一樣！”

生日那天的無人機應該就不錢吧......

柳甜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再管他，下床準備紅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