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滿臉笑意的模樣看著格外的真誠,特別是“一家人”幾個字還被他特別強調,哪怕在座的都是些聰明人,明白他話里話外的含義,葉文政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他翻臉。
葉文政的臉又暗了幾分,皮笑不笑地接過eric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柳甜這邊的眾人,看見尷尬的局面已經被打開,葉文政還沒發火,全都立刻舉著酒杯蜂擁而上。
反觀被葉文政帶來的那幫人,手里連杯酒都沒有,想幫忙擋酒都做不到。
葉文政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五十度的白酒,連干了一,眼見著第一個敬酒的人又要卷土重來,他連忙領著書夾著尾跑了。
跑之前,他還不忘了狠狠瞪了柳甜一眼,告訴結束之后在外面等他。
人走了之后,柳甜這屋子的人全都回了原位,沒再推辭,倒了杯酒誠心實意的道謝,沒想到這些人會在葉文政的面前這麼維護。
不過端了酒杯就沒有放下的道理,一桌子人不討論公事,反而談起了葉家的八卦,話里話外想讓柳甜講講為什麼葉秋知能讓他老爹騎在他的頭上。
畢竟曾經他可是把他爹扯下神壇而自己坐上去的人。
可是礙于eric這個柳甜的緋聞男友在場,有些話也不好問得太直白,柳甜也正好就裝作聽不懂。
心不在焉的應付著,好像好久都沒見到葉秋知了,他和說,他是想兒子了,要去滬市陪他,但是趁著周末回家的時候,本就沒看見他。
還擔心葉秋知會帶著井顥做一些七八糟的測試,原來也是多想了。
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心里空嘮嘮的。
緒不高,別人敬來的酒就喝,不知道是第幾杯的時候,eric抬手在了舉起的酒杯上。
柳甜抬頭一看,對上了eric溫暖關切的眼眸,看得有些發愣,eric的眼睛很好看,可惜被鏡片擋住了。
eric的視線并沒有看著柳甜,反而看著給敬酒的人,他另外一只手舉著酒杯,和那人寒暄,喝了一杯酒后做主今天差不多就散了。
飯局結束之后,eric把人一個一個往外送,柳甜留在包房里等著葉文政。
葉文政走進來的時候,柳甜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發現曾經酒量還不錯的,現在是越來越完蛋了,要不然為什麼發現葉文政在眉眼之間,和葉秋知長得那麼像呢。
“葉總年輕的時候一定很帥。”
柳甜鬼使神差地說了這麼一句。
葉文政子一頓,隨即笑容里帶了些得意,還以為柳甜這個小丫頭是怕他了,才想著說些好聽的話,不過是不是晚了呢?
“丫頭啊,爸爸找你也沒有什麼別的事,主要還是有些公事,平時沒時間談,正好今天上了......”
柳甜沒等他話說完,就打斷他,“葉總,我今天有些喝多了,現在談公事我怕我公司都要被我虧沒了。”
“嘖,都是自家人,我還能讓你吃虧?”葉文政笑得一臉從容,在的邊拉了把椅子坐下來,“我聽下面人匯報,最近有好些個項目,好像都結束了?”
柳甜裝作滿臉憾地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只等著看葉文政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最近有沒有什麼好項目,可以拿來給爸爸看看,只要項目好,資金方面都好說,我肯定是優先向著咱們自家人的。”
“葉總說笑了,我就算喝得再多,也是知道項目都是得拿出去競標的,我是真沒有權利私自做主。”
葉文政臉微變,一直刻意維持的笑容幾近崩裂,看著柳甜的眼神冷若寒冰,“這里水深著呢,你不懂也是正常,明天我去你公司,你把最近投資的項目,都拿出來我先看看,等我挑完,那些我看不上的你再出去競標也不遲。”
柳甜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真當井氏是他的了,還讓他先挑?
“秋知以前可從來沒讓我給他找過項目,都是他往我這送的。”柳甜一臉為難,聲音委委屈屈的說道。
“秋知畢竟還年輕,最近更是不知道野到哪去了,雖然他是我兒子,但是我還是更向著你一些,男人全都是靠不住的,靠他還不如靠著爸爸。”
葉文政說得義正言辭,一臉坦然,“你和爸爸聯手,咱們兩個在京市站穩腳跟,以后京市就是我們兩個的天下,以后你回家也沒人敢欺負你,我一定和桂芬好好說說,絕對不讓再欺負你半分!”
“我覺得我的腳跟站得穩的啊?”柳甜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哦,原來是你的腳跟站不穩啊,不過說來也是呢,葉秋知的位置,好—坐—嗎?”
柳甜一字一頓的問道。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雖然葉秋知說過讓葉文政得意起來是他的計劃,但是就是看不慣他鳩占鵲巢。
更何況現在葉秋知下落不明,不得不擔心,他是不是真的被葉文政趕下臺了。
不是關心他,只是覺得如果葉氏毀在葉秋知的手里,能讓得到報仇的快,而不是毀在葉文政的手里,那樣將毫無就。
葉文政眉頭微蹙,他站起近,“葉秋知永遠也回不來了,你要是識相,最好和我合作。”
柳甜抬手推開他的肩膀,冷冷一笑,聲音也淡漠的可怕,“就算葉秋知不靠著你們葉家,也埋沒不了他的才能,就算他什麼都沒有了,他還有我!倒是你,自己沒本事做出績,就想拉關系,正經能耐沒看出來,歪門邪道倒是會的。”
柳甜一句話說完,eric推門走到了的邊,葉文政看著來了外人,今天的談話也只能作罷。
“那就看我們誰笑到最后吧!”
葉文政咬牙說道,扭就走。
“不勞葉總心!”
柳甜的聲音在他的后響起,送他出門。
eric等葉文政出門之后,才對說,“要不然我們的計劃停止吧?”
“為什麼!”
柳甜詫異。
“甜總,如果葉總真的一無所有了,您會幫他?如果是這樣的話,您何必做現在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一旦塵埃落定,您和他之間再無可能。”
柳甜抬頭迎上了eric那悉一切的視線,幡然醒悟般猛然低頭,“我只是看不慣葉文政那副得意的臉,隨便說說,等塵埃落定之后,我也會辭去現在的職務,現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想找個一年四季溫暖如春的地方和井顥好好生活。”
“幫我查一下葉秋知去哪里了,葉文政說他回不來了,我總覺有些不放心,暗中打探一下,確定安全就行。”
eric聽了柳甜的話后,張了張,言又止,他想他一個外人,還是不適合對自家老板的問題指手畫腳。
雖然有句話做旁觀者清。
想查葉秋知下落的人,也不止柳甜一個,葉文政上了自己的車,氣急敗壞地摔上了車門。
他掏出手機給之前安排的私家偵探打電話,“為什麼一直查不到柳甜和葉秋知的料?他們兩個人就那麼干凈?公司的,的,哪個方面都沒有?”
“這......葉總,他們確實沒有沒什麼出格的方面,沒有什麼特殊的值得拍的啊......”
“那個柳甜,天天和的書走得那麼近,兩個人沒點不正當關系?葉秋知那麼大個男人,平時沒有需求?這點事還用我教你?你他媽會不會做私家偵探?”
葉文政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把私家偵探罵了個狗淋頭,他一定要抓到他們的把柄,讓他們付出代價!
兩方都在找的葉秋知,現在已經到了國外,他知道林玥玥是哽在柳甜心頭的一刺,與其等著這刺卡在他和柳甜之間,還不如他來親自拔出。
正好他現在沒事,有時間把能解決的事全都解決,等半年后他開始整頓葉氏的時候,他不希有任何人,任何事再打擾他。
柳甜在國早就控制住了林家別墅每周報平安的鐘點工,可是苦苦等不到林玥玥回國,不知道的是,林玥玥早就被葉秋知的人控制起來了。
四月的天氣漸暖,特別是國外,已經有人開始穿短袖,但是葉秋知的人抓住林玥玥的時候,林玥玥正穿著寬松的大,窩在出租屋里,毫無,和平時的裝扮一點都不像。
本來是出來度假的,好吃好住都沒委屈過自己,可是自從和國聯系不上之后,便整天提心吊膽。
知道柳甜流產了的消息,害怕伺機報復,才找了個出租屋躲了起來,沒想到還是被一伙人找到了。
被綁著送到了葉秋知的面前,直到見到他的那一刻,吊著的一顆心才徹底的安穩下來。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忽然之間,還是不是被綁著,都不重要了,激地喊出了聲,“阿知哥哥!”
葉秋知坐在高檔的皮質沙發里,聽到林玥玥的喊聲,眉頭一皺,不悅地抬頭看。
林玥玥看見葉秋知冷傲的神,和夢中的如出一轍,自打看見這個男人的第一眼起,就知道這輩子都要淪陷了。
但是葉秋知是個那麼現實的人,所以也跟著他變得現實,他需要什麼,就做什麼。
曾經,是他用著那麼順手的一件武,可是如今,他們在異地他鄉的國外相聚,為什麼卻要被五花大綁地綁著來見他!
“阿知哥哥,能讓人給我松開嗎?我被綁的好疼啊~”
林玥玥悲從中來,眼淚落下的很快,是眾多次眼淚中,為數不多的真心實意。
一聲氣的抱怨,頓時讓周圍的口哨聲四起,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外國人,無一不被林玥玥勾的心難耐。
葉秋知犀利的目像四周掃,他一句話未說,卻足矣把那些人震懾,周圍的人全都斂眸安靜了下來。
這些人是他雇傭的本地流氓,沒什麼素質,也沒組織,更沒有紀律。
但是哪個街頭小巷容易藏人,他們作為地頭蛇,最是清楚不過,所以讓他們幫忙找人,是最快捷的方法。
他從錢夾中出一張卡,中指和食指夾著飛扔到了領頭人的手里,聲音冷若寒冰,“留一個人看著,其余的人可以走了。”
領頭人壞笑著彈了彈手里的卡,隨便指了一個小弟,其他人吹著口哨都走了。
今天這幫人的表現,讓他覺的自己失策了,即便是錢,也買不來外人的衷心,所以他還是準備讓齊深從國給他調派些人手過來,否則實在是不方便。
“阿知哥哥,我聽說柳甜妹妹流產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才來找我的?先把繩子松開好嗎?我只想好好陪著你,絕對不讓你煩心。”
林玥玥又向前走了兩步,不過很快就被那個留下的小弟攔住,再也無法上前,只能眼的看著葉秋知。
葉秋知一愣,細品了品林玥玥的話,才明白過來柳甜為什麼這麼執著篤定的相信林玥玥和被綁架的事有關。
“柳甜流產的事,家人都不知道,你居然知道?”
葉秋知點了支煙,吸了一口后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問道。
“這......我也是聽說......”
“聽誰說?”
林玥玥:“......”
“阿知哥哥,先別說這些好嘛?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我能為你做的?只要你需要,我就能做到。”
林玥玥故意揚起一個笑臉,轉移話題。
“說。”
葉秋知彈了彈煙灰,視線盯著猩紅的煙頭,極淡的一個字繼續問。
“大年......大年三十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拜年,我聽見你和柳甜妹妹爭執了,電話......電話很久都沒掛斷......”
葉秋知冷笑一聲,用外文說了句,“撒謊的人要到懲罰。”
柳甜流產的時候,是在家等著殯儀館來人的時候,怎麼可能打電話的時候就知道了呢!
留下的那個小弟也十分聽話,上去就給了林玥玥一掌,一掌打的連連后退,撞在了墻上。
林玥玥驚恐的尖起來,嚇得冷汗直流,連忙求饒,“阿知哥哥,我求你了,我生病了,我被打會死的,我會死的......”
葉秋知看著林玥玥靠在墻上往下的樣子確實像是生病了,面忽然變得極差,臉蒼白,都沒有了,這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他站起,抬步往林玥玥的面前走,還沒等開口,林玥玥又尖起來,嚇得嚎啕大哭,“阿知哥哥,看在往日的分上,求求你了,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葉秋知皺著眉,在不知道林玥玥到底是什麼況的時候,他也不想貿然問,他并沒打算沾染上人命。
“我會醫生過來給你看看,但是你不要騙我,另外,把你做過的,所有關于柳甜的,想要陷害的事,想好措辭,一字不落的告訴我,否則,我會讓你死的更慘。”
他拿煙挑起林玥玥的下顎,近距離的觀察了下狼狽的樣子,再三確定不像是裝的之后,才又一字一頓的補了一句,“知—道—嗎?”
林玥玥看著近在咫尺的煙頭,嚇得一都不敢,秉著呼吸連說了好幾遍,“知道了!知道了!”
葉秋知看著林玥玥如此識相,把煙頭暗滅在臉頰旁邊的墻上,直起腰邁著大長往外走了。
他沒看見的是,林玥玥盯著他的背影,出了吃人般惡毒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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