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時頌一早就爬起床。
昨晚許是太累,難得睡個無夢好覺。
不經意間看到包紮好的傷口。
奇怪……
自己睡前已經換好藥了嗎?
時頌困的盯著手腕,沒想出所以然來。
便去洗漱間快速的整理好自己。
下午還要去見劉墉。
這幾天劉墉聽到降職的事,打了不電話來。
避免劉墉單方麵毀約,必須先穩住最大的投資人。
樓下,薄寒驍正用紙巾,慢條斯理的拭手指。
視線掃過正下樓的時頌,便由明遠推著離開。
秦臻也打算出門了,和藹的叮囑向珊珊。
“珊珊,你的病還沒好,在房間裏好好休息,等到病好之後,再說出門的事。”
向珊珊乖巧的點頭,“我知道的,秦姨。”
說罷,快步走到傭人邊,拿走那人手上的外套,親自遞給薄寒驍。
“寒驍,天氣冷了,小心著涼,我等你們下班回家。”
臉上的笑容,像極了期盼丈夫回家的妻子。
時頌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徑直的朝餐廳走去。
薄寒驍淡淡的應了一聲。
向珊珊目送他們離開,才折回餐廳。
看到時頌,向珊珊詫異的道,“我還以為你早已經去上班了,你才剛醒?”
向珊珊還在,張媽不敢這麽快收走早餐。
時頌快速的吃著早飯,回了句。
“睡得比較好,起晚了。”
估計薄寒驍起床時,嫌棄笨手笨腳,就沒醒。
抬頭,看著向珊珊。
向珊珊臉上因為過敏而生出的紅斑點,消失了大半,但還沒有完全消失。
“抱歉,過敏的事是我不對。”時頌道。
向珊珊搖了搖頭。
“不關你的事,你也不知道我對狗狗過敏的。”
時頌沒再說話,埋頭繼續吃飯。
向珊珊離開後,張媽便過來收走了所有的東西。
見時頌吃了早餐,又免不了冷嘲熱諷。
時頌沒在意,拿起包包離開。
可走到莊園大門的時候,保鏢攔住了。
“薄爺有吩咐,你不能出去。”
時頌吐了口氣,“我去上班也不行?”
“沒有薄爺的吩咐,您哪也不能去。”保鏢還是那句話。
時頌沒想到,薄寒驍說得足,並不是開玩笑。
最後,時頌不得不撥出去薄寒驍的電話。
“我要出去上班,仲夏之星的案子還沒跟完,我必須去。”
“薄氏不是沒你不行。”那邊冷淡的嗓音,字字耳。
隨後便掐斷了電話。
“喂?喂?”
時頌低咒一聲,又準備給許菁打電話。
可許菁本不是劉墉的對手。
讓上門去找劉墉,無疑是羊虎口。
這時,劉墉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時頌馬上接聽,“劉總。”
劉墉道,“時頌,我們那晚的合同,前提必須要溫白延,截止到目前,你還沒給我準信,而且我聽說,你被降職了?這麽說來,合同的事……”
“劉總您放心,我會按照合同,如約請到溫白延。”
劉墉是個老狐貍,那晚的確答應合約繼續,甚至追加三千萬投資。
前提是要溫白延做仲夏之星的評委。
但溫白延是今年的金像獎影帝,從來不參加任何綜藝。
想請他無疑是難上加難。
但還是一口答應了。
否則丟了劉氏的注資,第二天就會被踢出薄氏。
時頌冷靜的道,“軸不都是在最後出場嗎,倘若我們現在就公布溫白延加仲夏之星,便了神,倒不如把溫白延當作神嘉賓,豈不是更好?”
劉墉思索片刻。
“這麽說,你是有信心了?”
“劉總在簽合同時,我想,不隻是對我有信心,更是對薄氏的實力有信心。”時頌道。
果不其然,這話讓劉墉讚同不已。
但他依舊有顧慮。
“可我怎麽聽說世爵娛樂也要請溫白延?現在世爵娛樂的人,已經拿著合同,坐在我辦公室了。”
時頌手指一。
沒料到世爵娛樂的人,下手如此之快。
世爵娛樂是的對家,靠抄襲,搞了個同類型的綜藝。
卻還有臉和搶投資。
“劉總,不如我們稍後詳談。”
和劉墉約了時間之後,時頌按了按眉心。
必須要出去一趟,不隻是見劉墉,還要見溫白延。
可沒有薄寒驍的命令,眼下,是出不去的。
忽然,時頌想到了什麽,快速走回別墅。
站在向珊珊門口,敲了幾下房門。
“向小姐,您有時間嗎,我有事想和您談談。”
向珊珊打開房門,臉上還著麵,“有什麽事嗎?”
時頌微微一笑,“向小姐剛回深城,應該還不知道深城開了一家好吃的蛋糕店吧,不如我們一起去嚐嚐?”
向珊珊來了興致,但又猶豫。
“可秦姨不讓我出門。”
“向小姐,我們買完蛋糕,趕在夫人回來之前到家,也來得及。”時頌道。
見向珊珊踟躕,時頌繼續說,“爺也很喜歡那家的甜品。”
向珊珊馬上應了下來,“那你等一下,我去換服。”
時頌笑了下,鬆下一口氣。
眼下能出去,也隻能暫時利用一下向珊珊。
不過沒有說謊,薄寒驍的確喜歡那家甜品,倒也不算騙向珊珊。
車庫裏的車任由向珊珊挑選。
開著車,而時頌選擇坐在後座,這樣保鏢就不會發現。
果不其然,保鏢看到向珊珊開車,便沒有仔細查看。
時頌也便安然無恙的離開薄家。
找到那家蛋糕店後,時頌道,“向小姐,我臨時有事先去理一下,你買完蛋糕就可以先回去了。”
向珊珊帶著口罩,遮住臉上的紅斑。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不了,到時候我打車回去就好。”
時頌看了眼時間,已經來不及。
匆匆對向珊珊告別,便朝溫白延住的酒店去。
在電話裏讓許菁查了下溫白延的行程。
這會兒,溫白廳在深城拍一部戲,現在住在帝尊酒店。
到酒店外,時頌與酒店前臺說。
“麻煩您幫我聯係一下溫白延溫先生,我有要事想找溫先生詳談。”
“士,請問你有預約嗎?”
“我有和他的經紀人聯係過。”時頌說得模棱兩可。
毫沒提被拒絕的事。
前臺曲解了意思,誤以為有電話預約,便按下溫白延的房間號。
時頌看清按下的房間號,然後轉離開。
前臺剛撥通電話,沒想到眼前的人居然消失了。
這裏是五星級酒店,不明星和權貴住,因此管理極為嚴格。
時頌本想坐電梯上去,不曾想電梯需要房卡。
就在琢磨怎麽上去的時候。
這時,電梯緩緩的打開。
迎麵而來一個氣質不凡材修長的男。
不是溫白延,還能是誰?!
“溫先生,我是仲夏之星的策劃時頌,能不能給我一個談的機會?”
溫白延一白西裝,五仿若雕細琢的藝品。
和網上描述的一般無二,是看一眼便會立刻記住的俊,甚至比照片還要好看。
怪不得他不炒作,不接商演,也會有人前仆後繼,為之尖。
但溫白延仿若沒聽到急切的聲音。
邁開雙,矜傲地朝酒店外走去。
時頌要追上去時,他的經紀人喬安,立刻攔住了。
“不好意思,溫先生今日不見客。”
“您是喬安先生吧,我是仲夏之星的時頌,之前我們聯係過。”
時頌遞上去名片,喬安看都沒看。
“不見客,聽不懂?”
已經是極其不客氣的驅逐了。
時頌再厚臉皮,也不能糾纏上去。
更何況,代表的是薄氏,要是被記者拍到什麽,恐怕有損企業形象。
就在這時,的視線停在大廳裏演奏小提琴的琴師上,心中有了主意。
幾步上前,跟琴師通了兩句,接過小提琴。
時頌的手指不由得攥。
自從大學那件事之後,再也沒拉過小提琴。
這種悉又陌生的,讓會想起站在烏江上時的絕。
閉上眼睛,時頌的手指琴弓,拉出第一聲……
仿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耳邊所有的嘈雜盡數散去。
走到酒店大門的溫白延,忽然頓住腳步。
這琴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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