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太華殿,晏殊徑直朝老皇帝行了一禮。
“民參見陛下!”
此刻老皇帝正坐在榻前擺弄著面前的一局殘棋。
晏殊的視線朝四周快速掃了一眼,沒有看到楊忠的影,甚至連其他宮人都沒有在前伺候。
“崔丫頭可會下棋?”
晏殊徑直走到榻前:“民并不擅長。”
“坐下,朕來教你。”
晏殊看了老皇帝一眼:“陛下不是頭疾犯了?還是讓民先給您針灸吧。”
老皇帝淡淡看了晏殊一眼:“不急,朕現在覺得好多了,你先坐下。”
“是!”
晏殊走到棋盤另一端坐下,老皇帝主為晏殊倒了一杯茶水,親自遞到面前。
“新進貢的春白雪,嘗嘗看味道如何。”
“多謝陛下!”
晏殊手接過茶盞,暗中嗅了嗅茶水的味道,確定里面沒有放什麼可疑的東西方才小抿了幾口。
“味道如何?”
“味道甘醇,能進貢到皇宮的茶定然是極品。”
老皇帝直勾勾盯著看了一陣兒,隨即抬手指了指面前的棋局。
“可看出什麼了?”
晏殊臉上出慚愧之:“民對圍棋一竅不通,看不出這棋局有何特別之。”
“此局乃是十面埋伏,敵深,設伏兵于十面圍殲敵軍,讓他翅難逃!”
晏殊心里咯噔一下,這狗皇帝似乎是話里有話?
對上老皇帝冷冽的眸子,晏殊越發確定自己的猜測。
“陛下定是下棋的高手。”
“呵呵,下棋者需穩、事緩則圓,不得貪勝,靜觀棋局隨機應變,抓住敵人的弱點再一擊斃命,絕不可給他活下來的機會。”
話落,老皇帝從棋罐里捻起一粒黑子:“朕手里這枚棋子猶豫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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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放在何最為恰當,如今你來了朕突然有了靈。你說我們的新科狀元若知曉你和朕在太華殿做些什麼,他會不會闖進來?”
晏殊眸為冷:“陛下這是何意?”
“啪!”
棋子落去棋盤,老皇帝深諳的目注視著面前的子。
“朕的確很欣賞崔丫頭,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是他江辭心儀的子。”
晏殊暗暗握雙手,故作鎮定回道:“陛下誤會了,民與江狀元并不認識。”
“呵呵,你覺得朕很好騙嗎?你聽,他來了。”
外面突然傳出兵激烈撞的聲音,晏殊整個心瞬間一沉,老皇帝若已經知道和江辭的關系,必然在太華殿外設了埋伏,江辭若闖進來老皇帝就有了治他死罪的理由。
為了能殺死江辭,這狗皇帝可真是費盡心機。
晏殊立刻起想要沖出大殿,門口兩名藏在暗的黑人瞬間現攔在的面前,冷冷揮劍指向。
老皇帝深沉的目靜靜盯著晏殊,猶如看待一只被困的籠中雀兒。
“崔丫頭,朕不想殺你,甚至對你有幾分喜歡,今日江辭是走不出太華殿的,只要從今往后你心甘愿的跟在朕邊,朕可以既往不咎將你納后宮為朕最寵的妃子。”
晏殊心里升起一惡心,轉譏諷的看向一臉勝券在握的老皇帝。
“陛下未免太低估江辭了,他的才能謀略均遠在你之上,這也是你忌憚他的原因之一不是嗎?呵呵,所以今日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這時,殿里突然傳出一陣幸災樂禍的聲音:“晏殊,都到這時候了
你還逞什麼能呢? ”
蘇青青一臉得意的走了出來,朝老皇帝行了一禮。
“陛下,臣妾說的句句屬實,并非崔家嫡而是南渭府普通農戶之,而且還是新科狀元江辭的大嫂,二人違背倫常早已暗通款曲,不知用了什麼見不得的手段進了崔家,還搖一變了崔氏嫡,留著此必禍患,您一定不要放過!”
老皇帝面不悅:“朕如此抉擇還不到你一個小小的皇子側妃多!”
蘇青青嚇得面一白,急忙跪下向老皇帝磕頭。
“是臣妾僭越了!”
看到蘇青青的那一刻晏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定然是蘇青青將的份給了老皇帝,而老皇帝一直想暗中除掉江辭,如今江辭高中狀元,老皇帝不能明面上手,就想出這麼一出請君甕的戲碼。
若江辭持劍闖進來,謀害皇帝的罪名就算坐實了,試圖謀害皇帝就是死路一條,老皇帝這是一點活路都不準備給他這個兒子留啊。
不行,必須想辦法帶江辭安全離開這里。
晏殊冷冷看向老皇帝道:“僅憑蘇側妃幾句話陛下就要定民的罪?”
老皇帝神漠然的看向。
“崔丫頭,朕很欣賞你的醫,只要你乖乖聽話朕不會傷害你,至于你是晏殊還是崔悠然都不重要,朕也不會去追究,只要你協同朕一起除掉外面那個孽障,朕還會封你為妃,讓你永榮華富貴。”
聽了老皇帝的話,晏殊胃里泛起一陣惡心,狗皇帝真以為天下子都想嫁給他這個老頭子?半截子都已經沒黃土的人渣,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
“陛下,若江辭是孽障的話,你又是什麼?”
蘇青青怒喝:“大膽,晏殊,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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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賤人竟然敢辱罵陛下,簡直找死,陛下,這種人就不該留在邊,您應該立刻將死才對。”
老皇帝的臉也是鐵黑一片,他為九五之尊,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當眾辱他。
“晏殊,朕念在你治療朕的頭疾有功,此次你大逆不道的言論朕可以既往不咎,可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莫要得寸進尺!”
晏殊呵呵冷笑兩聲:“敢問陛下民可有半句話說錯?”
“砰!”
洪武帝震怒之下抬手將桌面上的棋盤灑落一地,清脆的棋子撞擊瑤地磚發出刺耳的響聲,嚇得蘇青青驚呼著后退了兩步。
晏殊則毫無畏懼的盯著老皇帝。
“陛下如此憤怒是被民說中了吧?當年你借助家勢力奪得皇位,帝位剛坐穩就迫不及待找了個莫須有的罪名誅殺家滿門,連與你年相伴的結發妻子和親生兒子都不肯放過,如此冷無的白眼狼,有什麼資格罵他是孽障?”
老皇帝冷冷盯著晏殊,眼神冷冽如刀,若真能殺人怕是早已經將凌遲死了。
突然,老皇帝呵呵一笑。
“你可知太華殿是誰的居所?呵呵,這里可是先皇后的寢殿,當年那孽畜就該死在太華殿的一場大火之中,可他偏偏命大逃了出去,前朝百皆為他求朕只好將他丟冷宮自生自滅,可這孽障卻像雜草一樣幾次三番大難不死,如今竟還敢以狀元郎的份出現在朕的面前,朕豈能放任家的脈繼續禍朕的江山?所以他今日必須死!而這太華殿就是他的葬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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