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枳自認為對溫蘭很了解,不可能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
除非不得已。
難道真的像猜的那樣?
溫蘭想生孩子?
溫蘭跟著宋松十二年,其實也想過利用生孩子宮。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沒懷上。
所以才會對樓下喝中藥調理懷孕的人那麼討厭。
因為那個人在喝了兩個月中藥后,真的懷孕了。
來年就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彼時,溫蘭已經不清不楚跟著宋松七八個年頭。
已經快高齡產婦了。
溫蘭對這件事又恨又急,直到宋松對著溫蘭說樓下懷孕那個人怎麼突然就老了。
這句話徹底打消了溫蘭生孩子的念想。
本就不算年輕了,保養再好,萬一生個孩子變老了,宮不,又多了一個拖油瓶。
所以就安安心心地做的小三。
現在,突然轉變想法,可能和宋松突然的冷淡有關系。
溫蘭這些年保養得很好,想懷孕不是不可能。
如果真的生了一個兒子,溫蘭只會更加瘋狂,要得更多。
到時候,宋辭在這個家的地位也會到威脅。
溫如枳抿,這里的一切本來就是屬于宋辭的。
和溫蘭都是侵者。
“溫小姐,你在想什麼?”周姨舉著藥罐聞了聞,頓時扇了扇鼻下,似乎很難聞。
“周姨,你別喊我溫小姐了,我如枳就行了,以后我們還要相很久。”
說著,溫如枳替拿過了藥罐放了回去。
周姨笑著點頭:“好,如枳。”
格爽朗,也不喜歡推推妥妥的。
溫如枳言歸正傳,低聲音道:“周姨,你知道藥包放在哪里嗎?”
周姨神一凝:“你怎麼這麼在意這藥?調理的藥,吃就吃吧。”
“就怕不是。”溫如枳握了周姨的手。
周姨在豪門里當值,什麼事都聽說過,立即明白了溫如枳的意思。
是宋辭母親林苑的人,自然不希溫蘭這個時候生孩子。
且不說目前剪不斷理還的關系。
再來一個孩子,父子反目,嫡子奪權。
任何一個人都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
周姨指了指柜子:“我看你媽邊的人放那了。”
溫如枳立即走了過去,打開柜子,里面卻本沒有藥包。
周姨更吃驚了:“我親眼看放進去的,難道拿到樓上去了?這麼神嗎?”
溫如枳皺眉道:“那藥可能和懷孕有關系。”
周姨嘖了一聲,臉上滿是擔心。
溫如枳覺得奇怪,問道:“周姨,我媽要是真的懷孕了,會怎麼樣?”
“他們現在肯定沒懷孕,宋總都一周不在了,調理也沒那麼快見效,但是以后……”
“如何?”溫如枳問道。
周姨先是嘆了一口氣,才娓娓道來。
“豪門聯姻,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利益當前。爺的母親是林家的大小姐,是抬著舉世矚目的嫁妝進宋家的,不管宋總現在承不承認,如今宋氏的權勢,和當年聯姻不了干系,二十幾年利益,是我們這些常人無法估量的權利和財富。”
“這些照道理都應該讓爺繼承,但現在宋總著繼承權不肯放,明顯是想要吞下,就算爺愿意,林家也不可能忍氣吞聲,你媽進門已經打了林家的臉,繼承權絕不可能再讓。”
“所以你媽要是懷孕,最難做的就是爺,一邊是父族,一邊是母族,他能如何?”
聞言,溫如枳臉蒼白。
所以溫蘭可以榮華富貴,但是決不能有孩子。
溫如枳想了想問道:“周姨,你覺得我媽調理,宋總知道嗎?”
周姨表突變,聲音得更低。
“如果知道,那就不是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了。”
“周姨,下次趁著煎藥的時候,你拿一些藥渣去問問。”
“如枳,你這是……”
“我媽是瘋子,難道讓再生一個像我這樣的棋子?”
溫如枳咬咬牙,打定了主意。
周姨握住了的手:“好孩子,周姨也不知道說什麼,你放心,以后你在宋家有事,周姨一定幫你。”
“周姨,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對了,這件事先別告訴別人,萬一傳到我媽那里,一定會借題發瘋。”
“嗯。”
周姨認同了溫如枳的想法。
聊完,溫如枳和周姨繼續坐在旁邊吃飯,順便給葉家兄妹發了平安消息。
然后就把記錄刪除了。
剛回來,溫蘭也就是還沒空,一得空肯定會第一時間來檢查的東西。
吃了兩口飯,看了看廚房外。
也不知道宋辭去哪兒了。
……
林家。
宋辭下車,傭人便上前接過了車鑰匙。
“宋。”
“外婆呢?”
“餐廳。”
“嗯。”
宋辭穿過長廊,走到了建在水邊的獨立餐廳。
進去時,林老夫人正準備吃飯,聽到聲音微微抬眸。
“回來了?”
“外婆,似乎對于我從哪兒來一點都不好奇。”
宋辭上前,拉開椅子落座。
傭人自然備上碗筷。
端著茶杯的林老夫人神一頓,淡淡道:“你都這麼大了,我哪里還管得住?若是你媽在這里,我倒是能說兩句。”
一語雙關。
看似念舊,卻是在提醒宋辭,他媽死了。
宋辭自顧自地倒茶,眼神微冷。
“我媽若是在這里,未必做得出那種事。”
林老夫人瞇了瞇眸,不聲地放下茶杯。
“宋辭,你在說什麼?”
“宜城。”
“誰有空去關注那種小地方?”林老夫人滿不在乎道。
宋辭看著,沒說話,只是從口袋里出了一部手機扔在了桌上。
他越過林老夫人看向后的助理。
“下次做事嚴謹一點,他們靠拍發家,全上下都是微型攝像機,怎麼可能不留一點敲詐勒索的證據?”
助理混之下看向林老夫人。
也是這一眼,讓一切事明了。
背后主謀就是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回瞪了助理一眼,蠢貨,宋辭在試探。
助理這下更心虛了。
林老夫人向對面的宋辭,對視間,才驚覺宋辭的氣勢如此的懾人,讓人懼怕。
茶杯,平復了一下。
“那個人活該,我這斬草除。”
“該如何對付是我的事,不勞外婆手。”宋辭冷聲道。
“是嗎?”林老夫人輕笑一聲,“那為什麼還不手?不過是個沒用的普通人,對付何等容易。”
宋辭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