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喻然倒在床上那一剎那,腦中閃現了很多畫面。
最后,下定決心般,翻在了宋辭上。
“宋辭,我求你了,別推開我。”
輕宋辭口,細白的手指穿過領帶,在襯領口徘徊,似乎在試探什麼。
金喻然雖然害,但卻越發宋辭的。
就連看著宋辭的眼神都仿佛要化水一樣。
而宋辭卻沒什麼反應,臉上醉意反倒更深了。
金喻然一僵。
自舞蹈出道以來,一直被奉為靈舞者。
很多男人排著隊要看的演出,每次演出結束,后臺整個房間都堆滿了鮮花和奢侈品。
而這些男人不過是想要和共進晚餐而已。
自認為自己是讓男人過目不忘的人。
可都主這樣了,宋辭竟然沒有反應。
不可能!
金喻然不甘心地將頭埋進宋辭頸間,想要勾起他的。
湊在宋辭耳邊低語道:“宋辭,是我,我好嗎?”
宋辭看到溫如枳主抱葉淮后,心里莫名不爽,不知不覺中午應酬喝了不酒。
強撐著回來已經不易。
聽到金喻然敲門聲,他明白肯定是林老夫人讓來的。
所以他只是想隨便說幾句打發了。
沒想到醉意突然來得這麼洶涌。
可他對金喻然并沒有,一點都沒有。
這時,他才回想起,哪怕之前談,他似乎對金喻然也沒有那種想法。
他一直都以為是自己想要珍惜金喻然,才會不想做什麼。
直到遇到某個人。
他才發現自己和普通男人沒什麼區別。
不是圣人,甚至很壞。
但又怕傷了人,所以克制著,煎熬著。
想要但不能要。
瘋狂又小心。
此時,他想推開金喻然,卻沒什麼力。
喝太多。
吳森送他回來時也說從未見他主喝這麼多。
就在這時,一道聲在耳邊響起。
很像。
他有點失智,實在是對抑了太久,太久。
下一秒,他一把錮住了對方的雙臂,生怕跑了。
“你說什麼?”
他想聽說那句話。
上的人一愣,隨即又是很像很像的聲音。
“宋辭,我……”
宋辭。
宋辭。
宋辭……
金喻然看著靠近自己的男人,以為他了,不由得主起來。
原本還在徘徊的手朝著領口探。
然后……
“啊!”
金喻然低呼一聲,整個人都從床上摔了下去。
痛得趴在地板上,許久都沒緩過來,抬著頭詫異地看著撐起的宋辭。
“宋辭……”
“不像。”
哪怕金喻然十分刻意地低了聲線。
可溫如枳的脆弱一般人本學不來。
況且……溫如枳不敢這麼喊他宋辭。
金喻然瞬時紅了眼眶,抖道:“宋辭,你,你什麼意思?”
宋辭沒看,單手扯掉了領帶,然后從袋出煙盒,點了一支煙。
隔著薄薄的白霧,他睨了一眼金喻然。
“你真的不懂嗎?喻然,我才發現我好像沒有真正認識過你。”
金喻然眼底閃過一慌,迅速撐著床沿起,轉眼間一滴淚緩緩落下。
“我難道不是嗎?宋辭,你從不會對我這麼狠心的。”
“那你現在知道了,出去。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宋辭垂眸吸煙,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分給金喻然。
金喻然咬了咬瓣,轉沖出了房間。
房門再次關上,宋辭倒在了床上,呼一聲,煙霧縈繞,整張臉都虛幻了起來。
微微側首,從枕下出了那條翡翠項鏈。
溫潤的,他的腦中閃過了一個人影。
……
幾天后。
溫如枳傷也好了,就是還有印子,得等著慢慢消。
今天,從公司回來,就聽到客廳一陣陣人的笑聲。
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些貴圈太太來看溫蘭了。
溫蘭自從懷孕后,宋松對好得不得了,金銀珠寶絡繹不絕地往家里送。
只要溫蘭看得上,哪怕是在國外,宋松也會派人送來給。
有了宋松的寵,溫蘭自然也有了底氣。
以前還會低調做人,現在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懷了一個金疙瘩。
眾人看宋松如此重視溫蘭這孩子,紛紛開始揣測深意。
各家都開始夫人社。
一連幾天,曾經那些看不起溫蘭的貴婦,如今紛紛帶著昂貴的禮上門道賀攀關系。
一時間,溫蘭在這個圈風無限。
連帶著人都高傲起來了,就連魏太太上門都是怪氣,話里話外都在諷刺魏東辰是個廢,擔不起魏家大門。
而肚子里的孩子未來一定像宋松一樣,是整個宋家的榮耀。
魏太太敢怒不敢言,只能一鼻子灰冷哼離開。
溫蘭因此得罪了好幾家太太。
但也擋不住此時此刻的風頭。
溫如枳聽著笑聲,識趣走向廚房。
廚房,傭們忙著上茶點,話都來不及說一句。
溫如枳看著手忙腳的廚房,趕上前幫周姨做飯。
周姨一邊炒菜,一邊嘀咕:“一天四撥人,一撥七八個,醫生說讓靜養,真是好一個靜養,現在估計旮旯里的貓都知道懷孕了。”
溫如枳沒忍住一笑。
周姨手里的鍋鏟都快冒煙了,嘖嘖道:“你媽也太招搖了,這圈子看人下菜碟,可不是每個人都盼著順利生下孩子的。這份懷孕,就該夾著尾做人,等孩子落地再開心也不遲,倒好,三個月不足,全城都知道了。”
聽聞,溫如枳笑不出來了。
其實也有點擔心,但一想宋松對溫蘭的寵,又搖搖頭。
“宋總對那麼好,應該不會有人來吧?”
“使其滅亡先使其瘋狂,你媽啊,現在就是個活靶子,你也小心一點,盡量離遠一點。”周姨低聲音叮囑。
溫如枳一愣,問道:“周姨,這是什麼意思?”
周姨愁眉苦臉道:“最近我眼睛直跳,總覺得有事要發生,所以才多說兩句,況且我從未見宋總對人這麼好過。”
溫如枳頓時警覺了起來。
這時,手機響起,把嚇了一跳。
一看號碼,居然是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