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雙取出的這件長袍,其上不時閃爍過火焰的紋章,可見是一件寒的法寶。
這自然也是陸雙為了應對這寒潭提早做出的準備。
這寒潭中的溫度極低,若是毫沒有防備就潛進去,只怕瞬間就要被凍冰塊。
過去陸雙為了應對這寒潭,可是多次出這境,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平安潛寒潭的方法。
如今陸雙做出的諸多準備,都是由過去的經驗堆積而。
只是在潛寒潭之前,陸雙還有一件事需要理。
「出來吧。」
站定在寒潭邊緣,陸雙頭也不回的沖後冷聲說道。
然而一聲落下,後的樹叢中卻沒有半點回應。
眼見這躲藏之人還不願意出來,陸雙不由冷笑一聲。
「呵,雲徽,我的好師兄,你覺得我從始至終都對你那麼放心嗎?」
「既然已經到了這裏,又何必藏自己。」
陸雙一聲落罷,後的樹叢中果然傳出了腳步聲。
伴隨著沙沙的聲響,雲徽果然自樹叢中走了出來。
「師弟,你這邊況如何?」
雲徽一臉不知的模樣,神關切的沖陸雙問道。
「何必再偽裝下去,此地只有我一人知曉。」
「你既然能找到這裏,必然不可能是什麼偶然湊巧之類的說辭可以掩蓋過去的。」
陸雙搖了搖頭,轉過著雲徽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意。
「這……師弟,你誤會我了啊!」
雲徽一臉茫然的說著,同時邁步向著陸雙走去。
而陸雙只是冷眼看著他,待雲徽將要靠近自己時,陸雙後一道劍飛出。
霎時,一道地三分的劍印,出現在雲徽前。
「若越過這道劍痕,我會出手。」
陸雙單手后負,凝視著雲徽的雙眼。
此時的陸雙,彷彿又變回了那個叱吒諸天萬界的無雙書生,凌然的傲人氣息傾軋在雲徽的上。
面對盛氣凌人的陸雙,雲徽面上依舊保持著那副笑容。
看著前的劍痕,雲徽緩緩低下頭。
「唉,為何非要做到如此程度呢?」
「既然你如此迫師兄,那師兄就如你所願吧。」
悠悠一聲嘆息后,雲徽猛然拔出腰間長劍,數道劍直衝陸雙而去。
「終於藏不住了嗎?」
陸雙著前飛來的劍,眼底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同時一陣痛,不由自主的在陸雙的心頭浮現。
「這一次,就讓我徹底斬斷你的虛妄吧!」
咬牙冷喝一聲,陸雙周浮現出輝,將迎面而來的劍全數阻擋下來。
隨後便是無數的劍氣,自陸雙周遭激.而出,覆蓋向雲徽。
著前的漫天劍氣,雲徽瞳孔一。
旋即赤紅劍意覆蓋在劍之上,耀眼的紅芒彷彿要遮蔽整個天空一般。
無雙之劍在雲徽掌中揮,正面迎上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劍氣。
轟然破聲中,強強對沖。
赤紅的無雙劍意與繁多劍氣織在一起,雲徽面上漸漸出不支神。
「咳咳。」
每一次劍氣命中無雙之劍,雲徽的軀都不由自主的抖一下。
隨著一陣咳嗽聲,刺眼的自他角溢流而出。
饒是如此,雲徽依舊不斷揮著手中的無雙之劍,用劍意抵消陸雙的劍氣。
「呵,無雙劍意的弊端,看來你至今仍然沒有參悟。」
「如此還敢對我出手,真是不知你究竟是愚蠢還是貪慾佔據了全部的大腦!」
著角溢出鮮的雲徽,陸雙冷笑著說道。
時過境遷,陸雙早已全數參悟明白無雙之劍的真諦。
然而在現在的他看來,無雙之劍實為傷人傷己之劍。
若不能徹底掌握無雙之意,只會造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果。
現在的陸雙,正是利用這一弊端,不斷借用劍氣磨損雲徽的無雙劍意。
如此消耗下去,不需要太長時間,雲徽便會葬在其引以為傲的無雙之劍上。
這也是陸雙想要看到的結果!
眼看雲徽掌中的無雙之劍,其上鋒芒越發微弱,陸雙眼中閃過了一抹快意之。
但很快他的心緒便又開始漂浮不定,一眾懊悔的緒似是要佔據他的頭腦。
「去死吧!」
陸雙咬牙靜心,眼中浮現出堅定的殺意。
今天,他便要再次斬斷這仇恨的鎖鏈!
頭頂一柄巨劍浮現,朝著雲徽當頭斬下,便要將其拍泥。
關鍵時刻,一道影突然從旁衝出,擋在了雲徽的前。
來人雙手舉起,生生接住了當空斬下的巨劍。
隨後雙手猛然用力,竟生生將那巨劍震了碎片。
漫天散的靈氣下,顯出的是一臉淡然的張逸風。
「殺神,你在做什麼?!」
陸雙瞧見張逸風現,瞳孔猛然一,指著他怒聲喝道。
「陸雙,我建議你現在還是冷靜一下,不要讓怒火沖昏了頭腦。」
「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我們一開始的計劃。」
張逸風站在雲徽的前,語氣平淡的說道。
其實早在無雙門,張逸風前往陸雙房間勸說之時,二人便已經互相通好了氣。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直到陸雙與雲徽手之前,都在二人的計劃之中。
張逸風同意雲徽加到兩人的隊伍中,也是為了看看他究竟準備做些什麼。
原本在與陸雙謀劃時,張逸風就幾次三番說過讓他以大局為重。
結果在進境后,張逸風便發現自己與陸雙失去了聯絡。
當即他就猜到了陸雙想要做些什麼。
憑藉自己的一些法,張逸風功尋到了此,及時阻止了陸雙。
眼看張逸風出手阻攔,被他護在後的雲徽眸一閃,隨後放下了手中的無雙之劍。
「張,張道友,小雙瘋了!」
捂著心口,雲徽一臉痛苦的說道。
然而張逸風只是回過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不必裝了,剛剛我已經在暗中觀察了許久,你們二人的所作所為我也是盡收眼底。」
「雖說你現在被無雙劍意所反噬,但還沒到這種地步吧!」
張逸風冷然的話語讓雲徽如墜冰窟,捂著心口的手掌不由一頓。